飄天文學 > 大唐之徵戰天下 >第二十八節 家有喜婦
    王世充和竇建德現在才知道他們和李唐間的差距有多大,都沒和守軍照面,只一輪新武器的覆蓋打擊,自己這邊就傷亡慘重,軍心不穩了。

    更嚴重的後果已經顯現,那些被撕碎的屍體殘渣到處飛濺,粘到旁邊軍士的衣服上、臉上、頭盔上、兵器上……

    但凡是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害怕的,嘔吐聲傳來,像瘟疫一般,猛烈的傳向全軍,他們有的連武器都拿不住了。

    攻城器械大部分被摧毀,除了佈置在隊伍後面的八牛弩和攻城車外,前面的投石機、雲梯等等之類的東西都已經變成了木屑,漫天飛舞。

    李世民沒有再往外投擲火藥彈,給王竇聯軍的震懾和仇恨要恰到好處,一則南北兩處的援軍還沒到,合圍不了,二則示弱,我這樣的武器使用出去就是爲了摧毀你的攻城器械,你們再來攻城的話我就只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拼命了。

    李世民不派兵出城來試探,將所有的主動權交給王竇二人,是攻是退就看他們的決心了。

    火藥彈的餘威散盡後,東門響起喊殺聲,王世充和竇建德知道不能再猶豫,從完整的後隊裏各抽出了一萬人馬前往東門增援。

    李世民接報後心中歡喜,這張須陀還真的是會送人情,此次發起進攻,不但能讓王竇二人分兵東城,讓他們不得不救,更重要的是能讓他們缺少思考的時間,不會一走了之。

    但這種投機行爲必須要讓張須陀付出代價,開門派兵接應的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總之讓他們拼殺得差不多了再說。

    這不是故意爲難張須陀,在這樣的情形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上演苦肉計?聯合到一起演戲,然後趁守軍開門救援時一起殺進城來,小心點總不會不錯的,誰叫你張須陀的態度總是含糊不清。

    李世民決定親自到東門去看看,在程知節和薛萬徹的陪同下,登上了已經被清理出一條通道的東門城牆。

    王竇聯軍的投石機對裸露在外的藏兵樓打擊是毀滅性的,如果在裏面駐兵,絕不會有活口,城牆上的落石堆成了小山,牆體上到處都是斑斑點點,缺角缺邊的,可以想像當時的境況。

    東門外是一個超大的廣場,當初建城時的石料大部分是採自嵩山,爲了運送這些石料,還特意修了一條寬敞的石板大道。

    這廣場就是當初屯積石料的地方,地面早被石塊壓得平整堅實,融冰後也不見有多少泥濘,正適合策馬拼殺。

    可能是剛被火藥彈打擊過,王竇聯軍根本組織不起有效的抵抗,有的東奔西跑,有的如泥塑般不動,還有的直接趴到了厚重溼氣的地上,在援軍沒到之前被張須陀這支生力軍打得滿地找牙。

    喊殺聲、慘叫聲、骨頭碎裂聲、軍士死亡前絕望的尖叫聲、戰馬嘶鳴聲,加上揮刀砍殺時的破空聲,殘肢斷臂,首級亂飛,血如泉涌……

    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城牆上的洛陽守軍看着這慘烈的殺戮,心中慘然,但轉念一想,若洛陽城破,自己的命運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戰場從來就不是心軟的人該來的地方。

    援軍終於從南北兩面衝殺過來,副將劉傑率軍往南去堵截,另一名副將孫東率軍往北跟援軍混戰在一起,看來張須陀這次是真心想獻上投名狀,歸降李世民了。

    援軍來了,此時不派兵接應,張須陀的兵馬會被纏住,死傷慘重,程知節看了一眼李世民,他沒有下令派兵的動作,只是靜靜的看着城外互相廝殺着的軍士。

    張須陀的事程知節是知道一點的,當初李淵同時給他們寫信,內容應該差不多,只不過他賭了一把,要李世民過來接收,而張須陀卻始終遊離在降與不降之間,這才導致了現今的局面。

    沒有哪個當權權者會放心這樣的人,投機取巧只會適得其反,張須陀是一員猛將,他對大隋的忠心只限於楊廣這個對他有知遇之恩的皇帝身上,之所以一開始不願歸降李唐,是因爲他覺得對不起楊廣。

    洛陽之戰對他的打擊也是同樣的,雖然只是在心理上的打擊,亂世中你要麼就找一個世外桃源藏起來,苟延殘喘,要麼就隨波逐流,生死不計,像他這樣的一方諸侯,總會被人惦記的。

    所以你要麼就強大無匹,誰都不怕不懼,要麼就找一個你認爲強大的勢力附着,撿些功勞,等天下平定後坐在功勞簿上混喫等死,皇帝對於有戰功的人總會多些照顧的。

    程知節不再想了,李世民不派兵救援自有他的道理,也許他等下就會改變主意了。

    殺戮還在繼續,張須陀看了一眼城牆上的李世民,他在李秀寧軍中待過,當然認識李世民,這個當時還裝傻充愣的孩子,如今已貴爲大唐太子,統軍十幾萬,安守洛陽城,而本來有大好前程知的自己,卻在他的注視下左突右衝艱難殺敵。

    他後不後悔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藍田校尉府,回春堂掌櫃雖不如孫思邈或李時珍那樣的名醫,但在藍田縣,也是救人無數的醫家聖手,他姓許,四十歲左右年紀,長鬚白麪,身着一身文士長衫,頭戴員外帽,很慈祥的一個人。

    許掌櫃應該知道李秀寧的身份,他來到李秀寧面前,剛要行禮就被李秀寧制止了,她現在也很想知道到底有沒有懷孕。

    “先生不必多禮,您幫我把把脈!”李秀寧說完就伸出白淨的右手,露出了手腕。

    羅禹見狀向許掌櫃抱拳行禮,笑道:“辛苦掌櫃了!”

    “不敢當!能爲公主殿下號脈,小老兒幾世修來的福份。”許掌櫃是人精,奉承話此時不說還等何時。

    說完還是向李秀寧行了一禮,坐到椅子子後慢慢伸出手給李秀寧把脈。

    羅禹很緊張,如果真有孕了,證明他的身體沒問題,在原來時空沒有完成的事情在這裏完成了,終於要當爹了。

    李淵肯定也很高興,外孫也是孫嘛,女兒成家有後,總是值得開心的事。

    李秀寧也緊張的看着許掌櫃,她同樣也在期待着,可能比羅禹還要緊張。

    許掌櫃笑着撫了撫長鬚,收手後點頭道:“賀喜公主殿下,確是喜脈!己一月有餘了!”

    羅禹聽後,心中後怕,前些天還一直在努力讓她受孕,須不知她早就有孕在身了。

    李秀寧可能長期處於高壓環境,沙場多變,生理期一直都不穩定,有時候推遲十來天是常事,這段時間在花谷教書,稍微好點了,但仍有推遲到來的時候。

    今日正月十三,以她每月初五來算,推遲了八天,誰也沒想到這次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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