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雪之下家的吐槽少爺 >第84章回家,然後撿到失足少女
    熟悉的黑暗,彷彿深海一樣,呼吸有些沉重。

    耳邊不斷傳來低微的聲音,雨時才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夏目擔心的神情,而名取週一則難得嚴肅地在一邊唸唸有詞。

    “喂,夏目,這個傢伙已經醒了啦,反正也沒什麼大礙不如現在就回去吧。”某隻肥貓此刻正坐在雨時胸口說風涼話。

    難怪他剛剛感覺呼吸困難,原來是拜貓咪老師所賜嘛。

    “雪之下,你感覺怎麼樣?”

    雨時支撐起身體,坐了起來,有點喫力,而淺打已經恢復原型被丟在了一邊。

    “啊,應該沒事。”

    雨時覺得自己就像前世剛跑完男子一千米測試一樣,渾身肌肉痠痛,但還能行動。

    “嗯,這樣就好了,詛咒已經被祛除大部分,接下來只是時間問題。”名取週一又揚起笑容,拍拍衣袖說道。

    原本漆黑如墨的咒印此時已經淡不可見,雨時擡起左手握了握,雖然有些生硬,但確實如名取所說。

    “嗯,多謝了,名取先生。”

    “不用客氣噢,剛剛的場那傢伙也提供了破解的方法,這次事件也是間接因爲的場家引起的吧。”

    名取週一眼神複雜地看向被的場靜思帶走的那名近乎癲狂的女性,因爲自己傾慕的式神被當成消耗品,而心生報復。

    人與妖怪的關係該如何是好,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不過,現在更讓他在意的是,雪之下所展現出來的,令人驚歎的力量,儘管這件事他已經與的場靜司約好,不會外傳。

    希望不會因此延伸出更多麻煩事。他也該做一些防範措施,不管的夏目還雪之下,都應該有自己選擇與這邊世界的權力。

    “那麼,我也該道別咯。”

    名取週一穿好風衣,遮擋住被弄得破爛不堪的襯衫,向雨時和夏目兩人眨了眨眼,匆匆離去。

    雨時和夏目都愕然片刻,目送名取週一的背影,兩人內心的想法卻大不相同。

    夏目:名取先生也是相當溫柔的人啊。

    雨時:咦~油膩的中年男人。

    不過。。。雨時目光微垂,他沒有過多詢問自己那份屬於死神的力量,這個名取週一果然也是個和夏目相像的老好人吧,八原之旅,不虛此行啊。

    但某隻肥貓卻沒有那麼體諒人心。

    “喂,雪之下,你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就算是我也沒有見過那樣的能力。”貓咪老師大大咧咧地問了出來。

    “sensei!”

    夏目語氣中帶着些許責怪,沒有多說,只是擔憂地看向雨時,不想讓他因此難堪。

    相反的,雨時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大方地回答道:“那是冰輪丸的力量,我也不過是將它引導出來而已。”

    眼前的這一人一妖都是可以信賴的對象,如果對這樣的朋友都隱藏不算重要的信息,是對這份信任的玷污。

    “嗯?果然嘛。喵嗚~”

    貓咪老師有爪子試探地點了點淺打的刀身,發現沒有反應後便索然無味地跳上夏目的腦袋,嘴裏喊道。

    “七遷屋~七遷屋~ILoveYou~”

    “好好,現在就去吧。”

    雨時淺笑地看着夏目和貓咪老師的互動撿起遺落在地上的淺打,輕輕擦拭一番後環顧四周,嗯,一片狼藉。

    大片樹木斷裂,地形崩解,天上甚至飄着雪花。

    總不可能是煤氣泄露吧,應該說是地震導致的山崩更合理?還有稍微有些困擾的是,雨時看向刀身中的自己,那一縷白毛沒有因爲解除始解而消失。

    “走啦,雪之下!不要妨礙我買饅頭。”貓咪老師回頭對着站在原地走神的雨時催促道。

    “來了,還有這次我來請客吧。”

    “嗯~你小子很上道嘛。”

    在與巨妖之間的決戰中,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雨時和夏目順道買回七遷屋的饅頭之後就直接回到家中休息。

    在八原短暫的旅行似乎已經接近尾聲了。

    “雨時君,真的不用留下來喫完晚飯再走嗎?”藤原塔子站在門口,向已經提上行李箱揹着淺打的雨時問道。

    “謝謝伯母,可惜末班車的時間有些早,下次叨嘮的時候還請不要介意。”

    雨時不禁露出微笑,如果可以的話,下次他想再來一次八原,他甚至覺得這裏連風都是輕柔的。

    “還有,夏目,貓咪老師,後會有期。”雨時不可能忘記,在這裏遇到的一切,以及就像溫柔本身的夏目和傲嬌的貓咪老師。

    “喵嗚。”

    “嗯,你也是,路上小心。”

    “那麼,再見了。”

    雨時踏上返程的路,背影逐漸消失在落日中。

    新幹線列車開始駛出了車站,在開始加速的一段路上,雨時望向窗外,遠邊的落霞裏似乎閃過一隻白色妖狼。

    “應該會再見面的吧。”

    雨時臉上帶着幾分笑意,繼續看着窗外的風景,八原鎮的志願之旅,正式結束了。

    夜晚,東京。

    雨時眼神疲憊地拖動行李箱,商家的霓虹燈照在了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就像這幾天來的勞累一併涌上心頭似的,他現在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周圍人來人往,無數陌生的面孔在視線裏雜亂的流動,就像在不同支流中穿梭的魚一樣,叢叢身影模糊地擦肩而過,無法在腦中留下任何印象。

    腳步聲踏在耳旁,喧譁聲成爲過耳不聞的背景音。在那一切都顯得朦朧的人潮紛擾之中,雨時看到一幕有些不自然的畫面。

    那名高中生模樣的少女被一位看起來醉醺醺的社畜拽住手腕,往另一側走去。

    這種現象並不罕見,倒不如說夜晚的東京總有這樣一些人在,他們學歷有限,沒有工作,只能盲目流轉於街頭,祈求神明降臨,也就是神待少女。

    越是繁華的都市之下,便越是隱藏着更深的黑暗,爲了生存而捨棄一些東西,儘管令人不恥,但也無可奈何。

    果然,他就是討厭這樣的城市。

    雨時微微皺眉,他不想幹涉這些事情,即便他幫助了其中一位又能怎麼樣呢?本質依舊沒有改變,只是圖一時的自我成就罷了。

    但他的動作卻與想法產生了矛盾,也許是看到了對方臉上無助與掙扎的神情,也許是被夏目傳染了老好人的性格。

    雨時將行李箱停在路邊,一把握緊那名渾身酒氣,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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