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把手電的光往上打了打。
“下來吧。”
上面的三個人聽到他說下來,面對面的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打算先下去。
“唉,副官,你看要不這樣,你先下去,下去之後你好接住我們,對吧。”
齊鐵嘴走到張副官的旁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陪着笑臉和張副官商量着,說着還轉頭看了看宋易安,像是在問他對不對。
宋易安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和齊鐵嘴一起衝着張副官點了點頭,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你也不能指望我們兩個廢物下去,對吧。
張副官也沒說什麼,反而跟着他們點了點頭,好像認同他們的說法。
看他沒有反對齊鐵嘴就繼續說:
“我們倆個這根本沒辦法,自己下來,你說是吧?下去要是摔斷了胳膊腿的,肯定還得麻煩你和佛爺,這樣你們不就省事了嗎。”
說完還笑眯眯的看着張副官,似乎在等他下定主意,這邊還不忘轉臉和宋易安對視,挑眉,滿臉都是得意。
得意的表情還沒收回去,這邊剛轉過臉,身後的張副官就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這一下誰都沒反應過來,宋易安就看着他從自己面前刷的一下,掉到了下面,緊接着就是齊鐵嘴的痛呼。
“哎呦!副官,你是想摔死我嗎?哎呦,疼死我了。”
張啓山也是沒想到爲什麼他以這樣的一種姿勢掉了下來,也沒太在意,只是繼續的觀察這個礦道。
聽着齊鐵嘴在下面的呼喊,宋易安嚥了咽口水,慢慢的轉頭看向了還在盯着自己的張副官,訕訕的笑了笑,擺了擺手。
“我,我自己下去,不勞煩你了,我自己能下去。”
張副官挑了挑眉,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宋易安低頭看了看下面,蹲在那旁邊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怎麼也不想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
張副官一看他猶豫了半天,也沒下去,往他那裏走了兩步,這一走兩步給宋易安嚇的,以爲是過來踢他下去的,兩眼一閉就跳了下去。
這一跳下去還沒怎麼接觸到地面,腳下就一滑,剛剛打破的水缸裏的水都在這個口子的附近,灑在地面上,多少有些打滑。
剛下來就喜提了一褲子的泥土灰塵的混合物,宋易安皺着眉頭站了起來,用手拍了兩下,發現還是溼的,弄得滿手都是。
伸手在牆上蹭了兩下,把手上的蹭掉,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髒的不成樣子了,只能就此作罷,等回頭褲子上的泥幹了之後再往下弄。
這邊剛往旁邊去了兩步,張副官就從上面跳了下,他倒是穩,半點灰塵沒粘到身上,宋易安看到他這麼幹淨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嘴角耷拉了下來。
張啓山轉頭看了看已經全部跳下來了三個人,用手電打向右邊。
“這邊。”
幾個人拿着東西,沿着礦道繼續向內,沿着這個通道,上面的蜘蛛網越來越多,木頭樑子也越來越多。
是石頭雕刻的,已經被人打開了,裏面似乎是一個很大的空間,用手電打到裏面,看不清楚,幾個人加快腳步向那個方向前進。
走到跟前,仔細的看了看,這扇門是被人撬開的,從門口向裏看,裏面是挖的高低不平的地面,七零八落到處都是的工具,似乎也是突然撤離造成的,很多工具都沒有帶走。
幾個人走了進去,分開來四處看看。
宋易安走到牆根,拿起一個靠在牆上的木頭棒子,試着掰了一下,很輕易的就斷了,看來這些東西放在這裏有一些時間了。
轉頭拿着被掰斷的木頭棒子走了回去,剛想說話,腳下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低頭看了看,是一個生鏽的鐵鍬。
剛想彎腰拿起來就發現這裏面的地面上有不少生鏽的工具,鐵鍬,錘子,甚至還有洛陽鏟。
另一邊的幾個人也都發現了這些東西,張啓山蹲下來,拿起一個洛陽鏟,掂了掂重量,估摸了一下。
“這些傢伙事兒比我的還重一些。”
聽他這樣說齊鐵嘴放下手裏擺弄的東西擡頭,看向張啓山。
“佛爺,這恐怕…”
“看來這座礦山墓,我們的前輩有人來過這裏。”
齊鐵嘴的眼神多少帶了一些驚訝,帶着些疑問。
“佛爺,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情裏面,有九門的參與?”
張啓山點了點頭,又觀察了一下這墓室的結構,以及這些挖的坑的手法。
“不是,我這些年一直在長沙,也沒聽說九門有這麼一個活動啊?”
齊鐵嘴有些困惑,他就一個堂口,這些年一直在長沙混,九門如果有這麼大的活動,可能不知道。
“不一定全部到齊…”
張啓山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在跟齊鐵嘴解釋。
“這是個灌大頂,雖然是九門的手筆,但是不至於全到齊。”
“那…依佛爺你看,是哪一門呢?”
齊鐵嘴剛剛問完,之前在上吊繩那裏聽到的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一次更近了一些,似乎就在前面的墓室裏,四人互相看了看,默契的保持安靜。
好一會,這聲音還是沒有停,齊鐵嘴皺着眉頭開口了。
“佛爺,這聲音我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了…”
聽他這樣說,張啓山又仔細的分辨了一下這個聲音,還是沒弄明白這是什麼聲音,還沒說什麼,宋易安先說話了。
“是…唱戲的聲音吧…”
聽他說是唱戲的聲音,齊鐵嘴又仔細的想了想,突然擡起頭激動的說:“這是二爺唱的戲!”
“二爺?”
“二爺第一次上臺唱的就是這齣戲,想當初,二爺當年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新崽子啊…”
張啓山更是困惑了一些,疑惑的開口:“你的意思是,這聲音,是二爺在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