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還沒買衣服,昨天換掉的似乎還沒洗,剛剛脫下來的肯定不能再穿了,自己也不能裹着浴衣下去喫飯吧。
想着走到櫃子面前,打開了櫃子門,本來沒抱什麼希望,認爲肯定是空的,但是還是不死心。
結果打開櫃子,裏面放着幾身衣服,基本上都是常見的款式,不過應該都是新的,宋易安用手摸了兩下。
布料也不錯,又仔細的看了看,跟自己第一次來到這穿的衣服很像,宋易安摸了摸還沒擦乾的頭髮。
應該是佛爺吩咐的。
心裏想着宋易安點了點頭,然後就拿了旁邊的睡衣穿上,就趕緊下了樓,都快餓死了,從早上到現在就只有中午喫的拿點東西。
如果張副官看到他說的什麼一定會給他個白眼,這小子終於因爲不想練功,拖着,硬是吃了三碗飯,這能叫一點?
宋易安下了樓,其他幾個人都坐在了桌子旁,齊鐵嘴也衝了澡,但是這裏沒有他的衣服,張副官給他找了一件自己好長時間沒穿過的便裝。
宋易安下來之後直奔着桌子,到了跟前,拿起筷子就開始往嘴裏送,本來正在說話的幾個人看他的架勢相互對視了兩眼。
“哎,我說佛爺,從來到這你沒給這小子喫飯啊?怎的跟幾年沒喫過飯一樣。”
張啓山看了齊鐵嘴一眼,伸了伸手指着一個方向讓旁邊站着的小廝拿過來。
正認真乾飯的宋易安突然被一按差點給他按碗裏,慢慢的擡頭看着張啓山就發現他已經繼續喫飯了。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宋易安感覺頭上不太對勁,摸了摸,難道一個東西扯下來就看見是個毛巾,滿臉問號的看了看張啓山。
“把頭擦乾,水滴到碗裏了。”
一聽他這話,宋易安趕緊把毛巾放回頭上按了兩下,吸了吸水,他覺得,肯定是剛剛喫飯動作太快,頭髮上的水甩到佛爺那邊了。
佛爺沒一槍崩了他就算好的,他這只是讓自己擦擦頭,嗯,活着真好,擦頭算什麼。
就那樣,宋易安把毛巾在頭上來來回回的擦了不下幾十遍,終於沒有水往下滴了,這才把毛巾往椅子上一搭,又開始他的乾飯事業。
“哎,副官,我怎麼感覺,佛爺好像不太對勁啊?”
齊鐵嘴看着他們兩個人,一眼宋易安一眼張啓山,越看眉頭越緊,半天貼到張副官旁邊,小聲地說了一句。
張副官搖了搖頭,啥也沒說,齊鐵嘴感覺更奇怪了,就這樣吃了一頓飯。
飯後,張啓山坐在沙發上和齊鐵嘴說起那天二爺和他說的事情,宋易安盤腿坐到了那個單人沙發上,靠在靠背上聽他們說。
“二爺那天和我說過,紅家之前確實在礦山那邊有一次行動。”
齊鐵嘴點了點頭,張啓山就繼續說着,把那件事情從頭複述了一遍。
日本人曾經找過二爺的長輩去礦山,他們就是從礦洞下去的,當時是他們挖到了一個門,二爺的長輩和日本人他們進去了。
“我覺得,這礦山肯定不簡單,老八,你回去以後,收拾一下,去礦山附近去看看,打探打探消息。”
齊鐵嘴一聽他說明天不用來了,一下就激動了起來,轉頭看向宋易安想跟他得瑟一下,結果一轉頭就看到,這小子已經歪頭窩在沙發裏睡着了。
看着他的沒做突然停下,張啓山覺的奇怪,老八和宋易安兩個人一直都是對着損的狀態,這突然停下,很不對。
也轉過頭,看到那小子睡得那叫一個香,無奈的撇了撇嘴。
齊鐵嘴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說要先回去。
張啓山喊過來張副官,讓他安排車送齊鐵嘴回去,自己走到那個沙發邊上,拍一下宋易安仰在沙發靠背上的腦袋。
宋易安被拍了一下,還以爲自己剛剛打瞌睡被張啓山發現了,他過來打人的就趕緊坐正。
結果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就像是數學課上困得不行還得應付老師的那些人。
“要睡,回你的房間睡去。”
宋易安聽了,反應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是讓自己回去睡覺,這纔起來,十分費勁的往樓上爬。
張啓山搖了搖頭,這幾天他總感覺自己養了個兒子。
齊鐵嘴的表情在看到兩人互動的時候就變得更加扭曲了,臨走的時候眉頭都還是皺着的。
佛爺和宋易安這小子的相處模式,實在是不太對勁啊。
想了一句齊鐵嘴也沒明白,哪裏不對勁。
張副官安排好,看着齊鐵嘴上了車就回來了,張啓山還在客廳,在等張副官跟他講一下明天的安排。
“佛爺,上面給了通知說是明天有一個特派員會到長沙,據說這個特派員姓陸。”
聽到他的話,張啓山擡頭想了一會,半天嘴裏說出來一個名字。
“陸建勳。”
張副官看張啓山說出了這個名字就問了一句:“佛爺,您認識他?”
“認識,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說完,張啓山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思考了好一會,似乎是在想什麼對策一樣。
根據張啓山對這個陸建勳的瞭解,他來長沙肯定得鬧幺蛾子,應該是聽了火車的事情過來的,一定有什麼目的…
想着張啓山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
“你明天帶着宋易安,幫我去送個信,拜訪一下九門的其他幾家,順便讓他認一下人。”
張副官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佛爺這樣安排,但,佛爺肯定有佛爺的道理。
“行了,下去休息吧。”
張副官退了下去,張啓山又坐在沙發上好一會,才起身回了房間。
另一邊長沙外某處客棧,陸建勳正在吩咐手下,明天進了長沙城,要一塊行動,而且速度要快,趕在張啓山做出反應之前。
老九門…他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真的像人們說的那樣堅不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