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工期可以推遲兩天嗎?”

    瑾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本想着商量商量,但是工人的話卻讓她很無奈。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宮崎楓問道:

    “你有項目負責人的電話嗎,我直接和他溝通吧。”

    工人點點頭將電話告訴宮崎楓,宮崎楓獨自一人去角落裏打着電話。

    瑾擔憂的望着宮崎楓的方向,工人坐在樹旁點了根菸道:

    “這棵樹看上去得有上百年了吧。”

    瑾輕輕點頭道:

    “聽奶奶說,到現在有兩百多年了。”

    工人有些可惜的看着樹,摸了摸那片燒焦的地方道:

    “真是可惜啊,不過看起來應該是這把火把樹燒死了。”

    瑾的心咯噔一下,就在這時宮崎楓走過來無奈道:

    “工程負責人說這是一項zz工程,是爲了保護村子裏人們的安全,所以停工需要去審覈,但審覈的話恐怕趕不上了。”

    審批手續麻煩的很,哪怕用錢砸走手續也不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完成的,瑾更是知道這一點。

    工人很快做好標記點後下了山,宮崎楓和瑾並肩而立,默默的站在樹前。

    在一個瑾看不到的角度,一束微弱的光流突然涌入樹幹之中。

    地面突然開始龜裂,宮崎楓和瑾連連後退,只見爺爺樹渾身散發着瑩瑩綠光突然連根拔起,幾條粗壯的樹根好像人腿一樣支撐着樹幹,隨後它從原本種着的地方緩緩起身站在一旁。

    瑾下意識做出防守動作,但在看清楚情況之後有些發懵道:

    “爺爺樹變成怪獸了?”

    “或許它不想被砍掉吧。”

    宮崎楓笑了笑,自己只是單純的給這棵樹灌輸了些生命,這種手段也是之前在光之國學到的,只不過到了現在才能徒手捏出來。

    但自己捏出來的這個生命…好像不太適用於植物。

    就在兩人對話之際,爺爺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開始朝着山下跑去。

    粗壯的樹根倒騰起來一點不慢,瑾愣了一下趕忙招手道:

    “宮崎,我們快追!”

    兩人上了車,瑾利索的打好火之後緊跟着爺爺樹往山下走。

    經過熟悉的岔口,很快便看到了夜晚的村莊。

    不同於大都市的夜晚,村莊的夜晚是平靜的,現在已經到了子時,勞累了一天的村民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但是總有些人半夜還在外面晃盪。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站在街頭手舞足蹈着,一身西裝已經揉皺,領帶也不顧形象的系在頭頂,儼然一副喝醉酒了的模樣。

    “喝啊喝啊,我還能再喝八斤啊領導。”

    他的手虛握做出喝酒的動作,卻沒有發覺路燈的光已經被遮住了一部分。

    男人在前面走着,爺爺樹就這麼偷悄悄的在後面跟着,突然男人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猛地一回頭。

    一人一樹對視,車裏的瑾一隻手握着槍,心中卻在祈禱不要發生悲劇。

    夜風拂過,男人一臉迷惑道:

    “真是奇怪啊,飯店裏種着樹嗎。”

    他撓了撓頭,不以爲意的繼續往前走着,瑾終於鬆了一口氣。

    然而還沒走出去兩步,男人突然轉頭道:

    “這棵樹好像在哪裏見過啊…跟爺爺樹一模一樣,真懷念啊,以前經常在爺爺樹上睡午覺呢,看來我真的喝醉了…”

    男人暈暈乎乎的原地轉了個圈,隨後依靠在電線杆上沉沉睡去,爺爺樹俯下樹幹似乎是在愣神,片刻後便朝着其他街巷走去。

    村子裏的道路越來越窄,宮崎楓和瑾兩人下車追逐着爺爺樹。

    一路上它不知從什麼地方掏出來很多東西丟進一個個院子裏,壞了的小飛機,扎破的皮球,髒兮兮的羽毛球和漫畫書,斷了一條腿的娃娃。

    爺爺樹的動靜越來越大,瑾知道不能再這麼放人下去了,終於在一處田埂處她攔下了爺爺樹。

    爺爺樹歪了歪樹幹好像很疑惑,瑾眼神複雜的看着它剛想要說什麼,突然爺爺樹的樹枝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小土塊遞給瑾。

    “這是什麼?”

    宮崎楓好奇的探頭,瑾疑惑的撥開土頓時愣在原地。

    一隻非常破舊的塑料鑽石戒指躺在瑾手裏,宮崎楓問道:

    “它在cos聖誕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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