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你才彎腰塞錢，想要趁機聞一聞那個味道對嗎？”
葉長生點了點頭。
“是的，不過當時，我並沒有聯想到，你就是Observer。我以爲你就是傳說中丐幫的長老！甚至我還以爲，你就是丐幫幫主！”
聽到他的話，蘇哲在一旁捂嘴偷笑。
自己老大的腦洞，的確不是一般的大。
他不會以爲，這世上還有，打狗棒法和降龍十八掌吧？
聽完葉長生的話，老乞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嗯，不錯，還有其他疑點嗎？”
“當然有，不過現在說出來，就有些不值一提？比如說，現在這個全民手機的時代。
還有誰會寫這麼好的毛筆字？大概率是叔叔輩往上的人了吧？”
在此之前，葉長生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這也正是觀察者狡猾的地方。
他用毛筆字寫字的同時，又給自己留了一個Observer的落款。
大概誰都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觀察者，竟然會是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
“啊，這一回算是栽了呀！”
老人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他親口承認自己的罪行，表情就跟告訴其他人，自己早餐喫的是豆腐腦一樣淡定。
一直到人被帶回專案組，蘇哲的表情，依舊是懵逼的。
案子這就破了？
相反的是，其他那幾個打醬油的，個個卻是喜笑顏開。
案子真的破了！
將老乞丐交給其他人後，葉長生坐回桌前喝起茶來。
“小葉，這回沒抓錯吧？”
秦昆鵬來到他的身旁，臉上滿是問號。
“嗯，就是他，這回肯定不會有錯！”
“你不去參加審訊嗎？”
“算了吧，秦局，我審訊技巧一般，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肉他已經吃了，沒必要連湯也要全部喝下。
聽到他的話，秦昆鵬臉上滿是讚賞之色。
“你小子果然上道，我替他們謝謝你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搞的定。”
葉長生擡起頭，悄悄打量了面前的秦局一眼。
看對方緊着眉頭的表情，葉長生突然想起了，以前福利院養的那隻老母雞，每天爲小雞崽子們操碎了心。
“放心吧，秦局。據我的觀察，這個傢伙是個驕傲的人。這樣的人，一旦信念崩塌，就不會再隱瞞什麼。
您讓他們放心地去審吧，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嗎？”
秦昆鵬拍了拍葉長生的肩膀，轉身安排人審訊去了。
這個案子的破獲，可以說是一箭三雕。
此案之後，市局衆人心頭的陰霾，將會徹底散去，士氣以及凝聚力，也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而對於重案組來說，絕對是開了一個好頭。
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個新成立的重案組，是絕對有實力，破獲大案要案的。
第三，天啓市局已經用行動證明，省廳之前的決定，是明智的選擇。
在之前的會議上，對於在哪裏試點重案組，一直衆說紛紜。
天啓市的破案成績，在省裏的排名並不算突出。
也就是在葉長生加入之後，接連破獲了幾起大案要案，這才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更不必說，資源的傾斜，肯定也會有的。
一旦做出了成績，這個不僅僅是重案組的功勞，更是全局上下的功勞。
這麼明顯的好事，各地方自然趨之若鶩。
面對爭議，還是上面力排衆議，直接點名，將試點的重案組，放在了天啓市。
與其說，他們是相信天啓市局，不如說是相信葉長生。
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
老乞丐的審問過程很順利。
就跟葉長生估計的一樣，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一旦信念被打破，之前的自信就會徹底崩塌。
根據他的交代，範曉光是他多年，以前在老家收養的義子。
這件事情極爲隱祕，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而他之所以要殺害那幾個人，的確跟小孩子有關。
老乞丐名叫紀伯年，曾經有一個八歲的孫子。
有一年，孫子回老家過暑假，季伯年因爲一時沒有休息，孫子掉進河裏淹死了。
自此之後，傷心的兒子媳婦，就很久沒有回過老家了。
這件事情，給了他極大的打擊。
每次看到其他人欺負小孩，他都認爲是在欺負自己的孫子。
之所以殺那個醫生，因爲他在看病的時候，發現那個醫生，在給孩子看病的時候，表現的極爲不耐煩。
孩子嚇得哇哇大哭，可醫生卻一直不停的在抱怨。
之所以殺那個老師，因爲他聽路過的人說，那個老師體罰學生。
之所以殺那個小商販，是因爲對方誣陷一個小孩子偷東西……
而市局的兩名同事，犧牲的就更加冤枉了。
警方介入調查之後，紀伯年越想越來氣。
外面那麼多事情他們都不管，卻偏偏要揪住自己這件小事不放。
憤怒之下，他決定給警察一點教訓。
紀伯年用公用電話，給當時的專案組，打去了舉報電話，謊稱發現了觀察者的線索。
等兩名同事趕到後，發現提供線索的人是一名老乞丐，頓時放鬆了警惕。
這時候，躲在黑暗中的範曉光，和紀伯年同時出手，趁其不備，將兩人殺死……
紀伯年交代之後，葉長生終於鬆了口氣。
等衆人找到他，想要慶賀一番時，卻發現他已經躺在行軍牀上，呼呼大睡起來。
觀察者的案子破獲之後，省廳更是親自給秦昆鵬打來電話，詳細詢問案件的偵破情況。
聽完整個過程，對於葉長生的實力，他們也是大加讚賞。
回到重案組後，衆人再次來到一家人餐廳小聚。
“哈哈，明天是週末，案子又破了，簡直是雙喜臨門！”
“小哲子，不會用成語你就別用！”
一段時間沒見，劉飛笑得更歡，臉上的油也更多了。
看起來，一家人的生意肯定不錯！
“飛哥，什麼時候準備開分店啊？”
看到劉飛過來，司徒飛笑着開玩笑。
因爲兩人的名字，都帶有一個飛字，就有了一種天然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