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長途跋涉,再加上晚點的兩個小時。

    等他們一行人趕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到鎮上後,他們還要乘坐鄉村客運小巴車,之後才能到水洞村。

    趕到水洞村的時候,薛小華臉都綠了。

    剛從車上下來,他就跑到路邊,哇哇吐了起來。

    “這些司機真是秋山名車神,一個個跟開賽車似的!”

    吐了好一會兒,她這才慢慢緩過神來。

    到水洞村有一段路,旁邊就是萬丈懸崖。

    薛小華就坐在車窗邊上。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懸崖上空了。

    可小巴車上的當地村民,卻依舊談笑風生。

    甚至有些人,還跟司機開起了玩笑,問對方今天怎麼狀態有些不佳。

    葉長生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這條路他們開了幾十年,說的誇張點,就是閉着眼睛,他們都能開回去!”

    到村口的時候,葉長生給派出所所長打了電話。

    對方名叫謝元朝,當初就是他打電話向省廳求援的。

    “您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沒多久。

    謝元朝騎着一輛自行車,出現在水洞村村口。

    “請問哪位是葉科長?”

    聽到他的話,葉長生走了出來。

    “我是葉長生,您就是謝所長吧?”

    謝元朝笑着跟衆人握手後,直接推着自行車在一旁帶路。

    “謝所長,您先說說案件的大致情況吧!”

    聽到葉長生的話,謝元朝輕輕嘆了口氣。

    “唉,如果不是當地解決不了,我也不會向省廳求助。”

    最近一段時間,因爲水洞村的這樁案件,謝元朝急得是寢食難安。

    “水洞村不算很大,村民滿打滿算,也就一百來戶。大家都是同宗同族的人,平時最多也就吵吵架,從來沒發生過殺人的事情。”

    在謝元朝的潛意識裏,水洞村民風淳樸,是不應該發生這樣的案件的。

    聽到謝元朝的話,葉長生立刻就聽到了其中的一層意思。

    “謝所長,您應該是水洞村人吧?”

    聽到這句話,謝元朝表情一愣。

    “葉科長這話從何說起?我好像從來沒有提起過吧?而且水洞村人都姓王,可我卻是姓謝。”

    葉長生笑眯眯解釋道:

    “從您之前的說話語氣中,我能聽出您對水洞村十分熟悉。鄉村派出所,一般要負責周邊的好多村子。”

    “如果您不是水洞村人的話,應該不會對村子如此瞭解。另外在說起那樁殺人案的時候,您的眼神中有痛惜。”

    聽葉長生這麼說,謝元朝笑着點點頭。

    “你們省廳的就是厲害!沒錯,我的確是在水東洞長大的!不過我們是外來戶,後來才搬到水洞村的。”

    在謝元朝的帶領下,幾人很快就來到了案發現場,也就是王國棟的家中。

    距離案發之日,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

    王國棟家門外,站着一名派出所民警。

    “謝所!”

    看到他們來了,這名警官趕緊應了上來。

    “這幾位是省廳的領導!”

    聽到謝元朝的話,對方趕緊朝葉長生他們敬了個禮。

    “這裏還是跟之前一樣嗎?”

    “是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我專門派人守在這裏,就是擔心有人破壞現場!”

    發生了殺人案,對於他們派出所來說,那絕對是重中之重的案件了。

    說話間的功夫,謝元朝推開了面前的院門。

    幾人剛剛走進院門,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一大灘血跡,以及一個用粉筆圈出的人形。

    “這裏就是發生命案的現場,當時王國棟頭朝下躺在這裏!”

    謝元朝站在一旁,幫忙介紹當時的現場情況。

    葉長生蹲下身體,仔細觀察院中各處。

    “法醫怎麼說的,死者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聽到葉長生的問題,謝元朝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王國棟身上,有多處搏鬥的痕跡。致命傷是插在他胸口的那把水果刀,按照法醫的說法,水果刀直接刺穿心臟。”

    “當時水果刀就插在胸口嗎?”

    謝元朝點了點頭。

    “沒錯,接到報案的時候,我帶人趕到現場。當時王國棟的胸口,還插着那把水果刀!”

    這就有些奇怪了。

    聽完謝元朝的介紹,葉長生微微皺起了眉頭。

    一般的兇殺案,除非特別倉促,否則的話,兇手都會將兇器帶走。

    現在刑偵片這麼普及,正常人都會知道,兇器上面會有兇手的指紋。

    可嫌疑人王東的反應,卻實在有些異於常人。

    在將王國棟殺死之後,他不僅沒有帶走兇器,反而回到家中呼呼大睡。

    如果對方真是兇手,那他的神經,未免也太粗大了點。

    “當時你們找到王東的時候,他的臉上可有驚慌的表情?”

    聽到這個問題,謝元朝也變得激動起來。

    “說到這裏,那也真算得上奇事一樁。我們到王東家裏的時候,那小子正呼呼大睡呢。”

    “當知道兇器上有自己的指紋時,他根本就沒有驚慌,反而認爲我是在開玩笑!”

    說到這裏,謝元朝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無奈。

    其實算起來,王東是他看着長大的。

    這個年輕人雖說讀書不行,但平時也算得上老實本分。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是不相信對方會殺人的。

    “王東現在人在哪裏?”

    謝元朝指了指村東頭的方向。

    “關在祠堂,有人日夜看守!”

    當謝元朝準備將王東帶到派出所的時候,卻遭到了村民的激烈反對。

    他們一致要求,必須以老規矩,一命抵一命。

    最後雙方差點發生衝突。

    最後好說歹說,才暫時將王東,關押在村裏的祠堂。

    正因爲如此,謝元朝才十分緊張這個案件。

    萬一處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會引起村民的激烈反抗,從而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你們兩個,先在這裏仔細搜索一下,看能不能發現線索,小華跟我去祠堂。”

    聽完謝元朝的介紹,葉長生當即決定去祠堂,聽聽王東那邊是怎麼說的。

    目前看來,這個案子真的是疑點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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