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綿綿坐上馬車,趕車的仍舊是小趙。

    仍舊是那一匹馬,不過雖然不敢靠近別院,但它似乎也明白安全些了,馬蹄子都歡快的揚了起來,好險沒把馬車給揚翻,被小趙狠狠的抽了兩鞭子它才消停。

    馬車離開,縣令站在別院門口目送,等馬車離開了視線,他才一臉憂愁的轉過了身。

    “趕快去找郡主的消息,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如今才稟報過來?”

    “雖說我下了令別打擾,可郡主千金之軀,突然來到邊塞這樣的小城,萬一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你耽擱得起嗎?”

    縣衙的師爺也是一臉憂愁,敢怒不敢言。

    明明是這位爺不讓稟報,把人攔在別院外,根本就不讓進!

    只有縣衙的文書能送進去,而新的文書根本就不看,只要這一個月的案子,像是複查似的。

    祖宗啊,新的文書都送不進去,他能有什麼辦法?

    師爺內心悽苦,面上連連點頭:“您教訓的是,只是這郡主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隔壁城的縣令送信過來,說他們也是後知後覺發現的,發現郡主已經來咱們這兒了……算算時間,應當已經到了啊!”

    縣令更是一個頭兩個大,一甩衣袖往別院裏面走,臉都黑了:“郡主是皇上親封的,論起身份比我都高几倍不止,步在京城過好日子,來這裏幹什麼?哎,真糟心。”

    師爺嘆息一聲:“這郡主也是一個癡情人,司家意圖不軌,被皇上抄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幾乎所有人都沒了,可傳聞中,她的未婚夫是逃了的……這裏地處邊塞,算是離皇朝最遠的位置,保不齊郡主就是來一種未婚夫的。”

    這麼多年來,她已經遊歷了無數個地方,雖說都是貪玩,可真的麼?

    當初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如今一朝變了,可能麼?

    只是,司小將軍怕是早死了,這個可憐的郡主是奔波千里萬里也找不到情郎了。

    縣令也是沉默,嘆息一聲之後,他無奈道:“她來回城這件事情萬不可聲張,你派人在回城裏面巡邏,加大力度,千萬別讓山賊之類的過來生事,若是傷了郡主,我們都擔待不起。”

    “巡邏的同時,也得好好的查看,看看有沒有郡主的身影,如果找到,千萬要恭敬的請到縣衙裏,記住,一定要客氣!”

    縣令閉上眼睛沉思,只是一瞬,就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目光微亮的說道:“書房裏面有畫像,是京城富貴人家的像,其中應當有郡主的,你帶着畫像讓侍衛好好認認!”

    當年他高中,去了京城面見天子,在宴會上也曾見過一衆達官貴人。

    爲了避免認錯,太監都會給他一份名單,上面有各個人的畫像。

    靠着那百來張的畫像,他纔沒在宴會上出錯。

    之後被皇上指在回城當縣令,離開京城的時候,他把那百來張的畫像也給帶上了。

    這麼多年來,畫像一直都被他封存的好好的,如今可算有了用處。

    師爺都傻眼了:“大人,您高中那年都是多久的事了?就算是有畫像,那也不會是郡主的啊,郡主如今年輕,傳聞中才十多歲,正值青春……”

    縣令瞪了一眼他:“那你說,你怎麼認郡主?難不成張貼告示嗎?巴不得讓歹人知道?”

    師爺臉色苦楚,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緩和了一下情緒,縣令嘆息道:“我自然知道那是多年前的畫像了,可除了這個法子還有什麼法子呢?當年郡主的孃親和父親都年輕,畫像上有他倆的模樣,郡主也年輕,傳聞中跟她孃親極像,有這個畫像湊合看吧,總比沒有強。”

    師爺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領命。

    縣令在這裏收拾了一點東西,直接就帶着師爺回縣衙了。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不熬夜處理一下公文是不行的。

    府上的事情雖然過去了,可是縣衙的事情沒過幾天是解決不完的,可想而知,未來幾天他要不眠不休的在縣衙處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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