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接過藥瓶子,淡笑道:“我從王前輩那裏學到了怎麼施展障眼法,白日裏也能迷惑人,如今是晚上,把人迷倒了之後直接放倒,再施個障眼法就行。”

    如果是幾十個人,他自然沒把握能幹成這個事,但是如果只是幾個守衛,憑着他金丹期的修爲,做這個還是簡單的。

    鳳綿綿眨了眨眼睛,表示瞭解。

    兩個人輕手輕腳的摸去了西邊,這邊是一個小道,不過地下有一個小門,有一個鐵拉環,一拉就能拉開。

    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剛好有一個人把鐵拉環拉開,從地上走了出來。

    他應當是送飯的,手裏還拎着一個很大的食盒。

    他滿臉嫌棄的踩着石臺階從地下走出來。

    “行了行了,把這個關上吧。”

    他拍了拍衣袖上並不存在的污穢,然後提着食盒走了。

    他走了之後,兩邊的守衛趕緊把木板再給放下。

    等他走了之後,那幾個守衛把門關上,又關的好好的,一共六個人。

    除了他們六個人,就在這一條小路的盡頭,大概五六百米的遠處,還有幾十個人拿着兵器看守塔樓。

    不過那些人的目標是塔樓,並沒有往這邊看。

    司君先施展了一個障眼法,一道淡淡的白光略過,就隔開了這一條巷子。

    這樣一來,哪怕那幾十侍衛往這邊看,也只能看到這六個守衛靠着牆站着,在看守小門。

    不管這六個守衛發生了什麼,從那邊看,這六個人永遠是站的筆直,一副認真看守的模樣。

    做完了這個,司君把加強版蒙汗藥的藥瓶給拿出來。

    把塞子拔出來,他倒出來一些藥粉在手心,衣袖一扇,一陣風便把這些藥粉吹向了那六個人。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那六個人就哈欠連天。

    下一刻,他們歪歪扭扭的滑倒在地上。

    司君捂着口鼻,給鳳綿綿傳音:“成了,我們快下去。”

    “我已經感知過了,下面的人雖然有修爲,但是大多都在練氣期,甚至連築基期的都很少。”

    “他們氣息微弱,似乎受到了限制,我們下去應該沒什麼大礙。”

    鳳綿綿點點頭。

    能被關到這種地方,那肯定被限制。

    哎,也不知道小軟軟在不在下面。

    司君把木拉環拉開,嘎吱的一聲響,木板被拉開,露出一條幽暗的小道。

    石臺階幾乎筆直的往下延伸,只是稍稍有弧度傾斜,幸好都是修士,若是普通人在這走,萬一摔了那都是必死的。

    鳳綿綿心情沉甸甸的,先下去了。

    等她下去了之後,司君才拉着木板慢慢的往下走,不過爲了防止打不開木板,還是找了一塊石頭在旁邊頂着。

    這樣就會有個斜口,萬一木板完全壓下,必須要靠外力拉開,那就完了。

    剛走下去,鳳綿綿就感覺到了一股沉悶的味道。

    這味道很難聞,已經說不上是刺鼻,是一種和空氣融爲一體的臭味。

    這臭的濃郁,又有些發酸,那種煞氣十足的味道,薰的人想吐。

    鳳綿綿皺了皺眉,直接封閉了嗅覺。

    封閉了嗅覺後,這才感覺好了點,不過還是喘不上氣。

    司君也是同樣的感覺。

    不過,這條小道走了沒幾米,越往下走,地方就越大。

    本來只能允許一個人慢慢往下走的小道,如今也能支持四個人並排往下走。

    又走了約莫五米,眼前纔算是豁然開朗,不用繼續往下走了。

    走下了臺階,看到面前的模樣,鳳綿綿眸子一縮,臉色大變。

    這是一個地牢,牢房裏關押着許許多多的人,大多都是老者,還有幾個小房間關着一些孩子。

    這裏至少有三百多人,一共就只有一大一小兩個鐵牢,老人被關在大的鐵牢裏,那幾個小孩被關在小的鐵牢裏。

    那些老者已經分不清是男是女,身上衣衫破爛,滿身的污穢,他們排泄也在這個牢房裏,已經是惡臭撲鼻,身上沾染的都是污穢。

    他們滿頭的白髮雜亂,目光呆滯,哪怕見有人來了他們也,只是擡頭看了一眼。

    見是生人,他們也不敢多問,仍舊是低着頭煉丹。

    沒錯,他們都是煉丹師。

    本該是最尊貴的職業,可如今就像是畜生一樣,被綁着腳銬,就被鎖在地上,根本不能移動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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