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不說,可是他也是嫌棄的。
司君挑了挑眉:“怎麼?你覺得本座不能給你撐腰?”
景執連忙搖頭:“不是不是。”
司君微微點頭:“那還愣着做什麼?帶路吧。”
景執欲言又止。
司君身上的氣息微微泄露,威壓強大,景執什麼話都說不出了,只感覺額頭冒出冷汗。
他心中大驚。
這位司長老年紀雖然輕,可修爲竟然這麼高。
他已經是金丹中後期,可在這位司長老露出的威壓前,竟然感覺胸悶。
哪怕是金丹後期,他也絕不會這麼無力。
難道,這位司長老已經到了元嬰期?
他心中驚疑不定,什麼話都不敢說,只是一顆心安定了下來,連忙在前面帶路。
他在前面帶路,司君慢悠悠的在他身後跟着,腳下連一柄飛劍都沒有,只是也不知用了什麼步法,竟像是飛在半空中。
他一顆心更加安定,見司君在身後跟着,便全力趕往弟子慘死的地方。
路上,周圍也有許多的修士來來往往,可是卻沒一個人停在他們兩個跟前行禮問安。
話說,就算他腰間的身份牌子不夠顯眼,這位司長老腰間可是掛着司家的牌子的,就每一個人眼紅的上前行禮?
他感覺古怪,便詢問道。
“司長老,如今的這些弟子是越來越不懂事兒了,我們兩個人速度雖快,可,他們進門一個人在邊上駐足停下,行禮問安。”
他聲音裏帶着一些輕蔑。
“果然是散修,送上門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
司君什麼話都沒說,只是擡頭看了一眼,周圍肉眼不可見的一層水霧屏障。
這是一層結界。
周圍沒人能看得到他。
至於景執,在一開始找他哭訴的時候,就已經走進了這一個結界裏,自然也沒人能看見。
其實在這裏,他就能把景執殺掉。
但是看他口口聲聲都是自家弟子,想來跟那羣弟子交情頗深,便讓他們死在一處,也是極好的。
景執連忙問道:“怎麼了?長老爲什麼要嘆息呢?”
司君沉吟一下,便開口問道:“你就那麼確定是鳳仙宗的人?”
一提起這個,景執滿臉的怒容,氣得臉大脖子粗的。
“絕不可能看錯,本長老看得清清楚楚,那的確是鳳仙宗的牌子,這樣的牌子哪裏敢有人僞造呢?絕對是鳳仙宗的人沒錯了!”
他說的斬釘截鐵,剛打算繼續罵兩句,司君已經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小牌子丟給了他。
“你說的是這樣的小牌子嗎?”
司君摸了摸鼻子:“這樣的牌子爲何沒有人敢僞造?畢竟到處都是。”
景執一噎:“雖然這牌子做起來簡單,但是明目張膽的拿着用,那不是找死嗎?而且,若是要做光彩的事,怎麼會買這種假的……”
他的話一頓。
突然,他猛的擡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個牌子,臉色變得煞白。
“司長老,你怎麼會買這個牌子的?”
司君幽幽的嘆息一聲:“因爲要做光彩的事啊。”
話音剛落,景執剛剛所在的位置立刻就炸開,若不是景執眼疾手快,連忙往旁邊一躲,只怕他會被炸的粉碎。
不過因爲這一下,他也跌落在地上,掉在了一地的雜草裏。
景執滿臉的草沫子,擡頭看着司君,眼中已經沒有剛剛的尊敬,只是無邊的怒火蔓延。
“是你!”
“你就是那個年輕人!”
“到底是爲什麼?我赤血宗到底是招惹了你什麼?你居然大開殺手,就因爲我的弟子頂撞了你?可他只是說了幾句話,而我也帶着他向你賠禮道歉,你還想怎樣?”
他緊緊的攥着拳頭,從地上站起來:“你如此行事,有失大家風範,司家的人知道你如此行事嗎?公然殘殺宗門弟子,你就不怕兩大宗門之間交戰嗎?”
他威逼利誘,步步後退,雖然話說的義正言辭,其實心裏很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