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擡起了手，但是她的掌心沒有絲毫的靈力涌出來，只是做做場面一樣，掌心亮了亮。
周長老也是有樣學樣，只是他的身子仍舊僵硬，趁着擡手，可以微微把頭擡起來，他看到滿臉享受的凌夫人。
凌夫人的面上仍舊是有一層霧氣一樣，讓人看不清晰，明明能看見她是什麼表情，可是卻怎麼都看不仔細。
但是此刻，她臉上的舒服和滿足不加掩飾，閉上了眼睛，專心的享受着一切。
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她的面容變得更加的精緻。
周長老手臂都在顫抖，眼眶越來越紅，若不是活了大半輩子，尚能控制情緒，他此刻都想直接哭出來。
凌夫人得到了很多靈力，舒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等到一個時辰之後，她也乏了，便讓所有的人離開，走進空間通道，周長老控制不住顫抖着哭出了聲，聲音嗚咽。
鳳綿綿站在他的身前，停了一停後，扭頭嘆息。
【小心一點，前面的這幾個不一定是沒有意識，萬一還有什麼反應就不好了】
這話一出，周長老的聲音立刻就停住了。
畢竟也活了那麼多年，他變化臉色的能力也是讓鳳綿綿歎爲觀止。
等到離開了空間通道，一行人又呆滯的各回各的院子。
鳳綿綿回到院子裏之後，還沒停下多久，院子門就被敲了敲。
夜色裏，敲門的聲音並不大。
鳳綿綿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揮了揮手，院門被打開，周長老就站在門外。
上回他從這裏氣呼呼的離開，滿眼都是被背叛的憤怒和失望。
可如今再來，他的眼中滿是絕望和悲憤。
他不敢置信剛剛經歷的一切，可是事實擺在面前，他又不得不信，如今再看着鳳綿綿，他已經沒了憤怒的心思。
他頹然的走進來，彷彿喪失了所有的精氣神，哪怕並沒有付出靈力，可他就像是被吸乾了一樣。
他慢慢的走進來，看着鳳綿綿，苦笑一聲。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鳳綿綿倒了一杯涼茶，抿了一口後慢悠悠的說道。
“剛當上長老不久。”
說到這裏的時候，鳳綿綿停頓了一下，頗爲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虧你也是煉丹的長老，居然沒感覺到那丹藥有不對。”
周長老啞然。
“那是凌夫人所贈的，得到了之後，又有侍女在旁邊看着服用，應當就是怕我們研究出丹方，既然她不想要我們有丹方，那我們自然也不會逆了他的意思，乖乖吃藥就是，哪裏會想那藥有什麼不對？”
鳳綿綿搖了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周長老沉默了，咬了咬牙後說道：“丫頭，嘴也可以不用這麼毒。”
鳳綿綿笑眯眯的看着他，繞過了這個話題。
“那老頭，你打算怎麼做呢？離開這個宗門，還是怎麼？”
周長老眼中一陣暗淡。
“我已經是這把年紀了，如果好端端的離開，肯定會引起宗門的懷疑，他們背地裏既然能做的這麼狠，那我離開了，是生是死可想而知。”
“再者，我的好友都在這裏，我不能離開，我要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他們……”
鳳綿綿打斷了他的話，擡手用指節輕輕的敲着桌子，視線看向遠處，對他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救那幾個長老？”
周長老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是當然，我總不能看着我的好友淪陷在這裏，他們還把夫人當成了心中崇拜的對象，我要是不對他們提醒，他們要被騙一輩子。”
鳳綿綿眼中閃過笑意，可面上仍舊是憂愁。
“可是，如果動靜鬧的太大，很容易被發現的，萬一事情暴露……”
周長老立刻說道：“就算是暴露了，老夫也不會把你給牽扯出來，大不了魚死網破，把這件事告知天下。”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鳳綿綿吐了，一口氣對着他鼓了鼓掌。
“行，不愧是周長老，果然有魄力。”
周長老看了一眼鳳綿綿，冷笑了一聲。
“丫頭，你好端端的告訴我這個，絕不是想提醒我，應當是想借我的手扳倒他們，可我要讓你失望了，我只會提醒我的好友，而且若非危急，也不會明目張膽的把事情暴露出來。”
“但……我答應你，我會慢慢的告訴所有的長老，就算是事情暴露了，也不會把你給牽扯出來，但我要你的丹藥。”
沒有丹藥，就算是他跟好友說一千遍一萬遍，好友也不會相信他，反而還會把他給暴露出來。
他需要那個能阻斷控制的丹藥。
鳳綿綿笑眯眯的看着他：“老頭，其實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話雖這樣說，但她也早有準備，手一揮，桌上多了好幾瓶的丹藥，每一瓶裏面至少有三四顆，足足十幾瓶，夠他用了。
周長老這次來，就是想要一點丹藥，哪怕一顆都要不來，讓鳳綿綿先準備着也行，可他沒想到，鳳綿綿竟然有這麼多。
一時之間，他也傻了眼。
“丫頭，你是早有準備啊。”
鳳綿綿哼了一聲：“你聰明，我也不傻啊，我想讓你鬧事，自然是要給幫助的，那你也要發誓纔行，就算事情暴露，也絕不會把我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