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笨蛋美人將反派進行到底 >第44章 豪門真假小姐(44)
    天色漸暗,只餘丁點黃暈掛在天際。

    樓糯洗了把臉,套了件較爲嚴實的睡衣,噔噔噔的下了樓。

    樓辛不知去了哪裏,樓母坐在小陽臺搖椅上愜意的看着晚霞。樓宵戴着半框眼鏡,拿着一本黑皮書,離得遠了,她也看不清是哪本書。

    撥了撥額前溼漉漉的碎髮,慢吞吞的坐了過去,沒骨頭似的鑽進樓宵懷裏。

    樓家並不熱鬧,前天樓父生日宴請了不少人,今天也不過是家庭小聚。但相比以前卻是好了不少,起碼沒有火藥味和尷尬氛圍。

    不多時,樓辛款款而來。

    她穿了長袖且到腳踝的湖水藍的蕾絲邊睡裙,不算正式也不算暴露,剛剛卡在那個界點。樓糯是白中帶粉,尤其在某些時候那粉變成了薄紅,晃眼的緊。而樓辛則是整個人都白,看的仔細還能瞧見下面青黛色的血管。

    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一個適合圈在懷裏困在牀榻上,一個適合捧在手心含在嘴裏。

    樓糯餘光瞥了眼老神在在的男人,卻見他全神貫注的盯着課本。許是察覺到她的視線,目光不動,頭卻偏了過來。單手摟上她的腰身捏了捏,這是在問她有什麼事。

    沒搭話,接着去看樓辛。

    後者同樓母打了招呼,一個轉頭與樓糯對上了眼,樓辛先是身子有片刻的僵硬,隨即小幅度點頭。像是帶着點怯意與怕哪裏又惹惱樓糯。

    樓糯撇撇嘴,她可沒錯過她看自己時掃了眼身後人。

    樓母端着茶杯坐了過來,有一搭沒一搭的同樓辛聊天。樓糯也不干預,就耷拉着眼皮聽一耳朵。

    橫在腰間的手突然動了,樓糯轉頭去看樓宵。後者黑沉沉的眸掃了眼樓上,樓糯懂了。這是要去書房,不知樓宵樓父又在忙些什麼,她也習慣了,她以前爲了在樓辛身上找茬撒嬌賣萌的求樓宵帶她回來。可回來樓宵大部分時間都在樓上書房,她強烈懷疑根本是樓宵找樓父有事。每每透露一點消息給她,隨即又好似忘了要回樓家這件事。讓她一個人又急又氣,他就是想看她撒嬌求他,最後勉爲其難的答應。

    樓糯暗暗磨了磨牙,抱着一個軟枕起身,三兩步跳到那個單人小沙發上。

    “那不若便明日。”清脆柔柔的聲音如林間黃鸝。

    樓糯注意力又被拉過去了。

    樓母點頭,贊同樓辛的提議。但轉頭又盯着樓糯,像是在問樓糯意見。

    樓糯被剛剛的宛若實質的視線刺激的起了層雞皮疙瘩,此刻絞盡腦汁的分析着。猛一擡頭,便見樓母不知瞧了她多久。

    後者也沒生氣,又重複了一遍,“你以爲呢?”

    樓糯脫口而出,“什麼?”

    後者也不惱,心平氣和重複道,“明日出去逛逛,順便去看看婚紗。”

    這就是了,婚紗刺激到樓辛了,所以樓辛剛剛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樓辛半垂着頭,從她這個視角看去,只見那密密沉沉的眼睫輕顫,零星碎髮投下淡淡陰影,她看不清樓辛神情。

    樓糯將下巴擱在軟枕上,斂着眸神遊天際。她都忘了還有這茬了,尤其後來又有蘇沉和程齊的事,而且那事也不急,她都沒畢業呢。可她忘了她不急,有的是人急,這不樓母就惦記着呢。

    婚紗可以聯繫人定製,也可以去看看。她對單獨出門是有了陰影。可樓辛這樣,她又心癢癢了,想欺負人怎麼辦?

    樓糯心裏小人攤手,表示,這不怪她,誰讓樓糯一直惦記着樓宵呢?怎能說樓宵都是她的,剛訂婚那會兒她可好幾次都看見樓辛站在角落紅着眼眶,紅脣輕抿,似委屈似幽怨的盯着樓宵。

    真當她是死的嗎?

    她提了人便無聲落淚,像是委屈壞了。那時她壓不過樓辛,後者倒打一耙,說什麼二人一塊長大隻是將樓宵當哥哥,巴拉巴拉一堆。她氣的要炸,也無法反駁。理什麼的全讓樓辛佔盡了。

    兩人對着紅眼眶,一個委屈又無辜白着臉瑟縮着身子,一個氣的面目猙獰臉色緋紅。

    好在樓宵干預,不知他做了什麼,自那以後樓辛便有所收斂。而她也學聰明不少,這幾年來讓樓辛吃了不少暗虧。

    但都不是很解氣,每次都是後者勉強勾勾嘴角,汪着一池水的眸子裏是無奈從容與包含。

    越想越氣,樓糯一蹬腿直直的橫在半空中。

    樓母眼裏錯愕一瞬又恢復平靜。誤以爲樓糯有意見,理了理旗袍衣襬端正身子等着樓糯開口。哪知樓糯移開視線直勾勾的盯着一旁默不作聲的樓辛。

    樓母,“???。”

    最後以樓糯點頭落幕。

    等喫完飯回了房樓糯纔不自在起來,她沒問樓宵來着。不過明日同樓母樓辛一塊出去,應該不能有意外吧。

    樓糯搖搖頭,心想怎麼可能,不要自己嚇自己了。都被整出病來了……

    但她晚間到底同樓宵說了聲,樓宵沒點頭也沒搖頭,樓糯狐疑瞅他,不應該啊。

    一個轉身就被男人壓在身下好一陣磋磨。

    樓糯睜着水汽氤氳的眸,眼神渙散,長而卷的眼睫沾着淚珠。紅脣翁張,似是合不攏。

    髮絲黏在身上,整個人像剛出爐冒着熱氣的小籠包,擠一擠動一動像是能滋出香甜的水來。

    樓宵扛着人進了浴室,黑眸狀似無意掃過有柔光自底端縫隙裏透進來的房門。

    翌日,樓糯沒能起的了牀。樓母態度自然,對小兩口的行爲不置一詞。倒是坐在另一端的樓辛神情恍惚,一雙細白的手指捏的發紅。

    下午小憩後,坐着私家車駛出了別墅區。樓糯還有片刻走神,頻頻回頭,可都沒見有人阻攔。

    人就是這樣,不同意要鬧一番脾氣再了事。就這麼同意了,她反而更不自在了。

    樓母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了。心想這蠢女兒還真被喫的死死的,突然對當年自己沒插手干預升起了幾分慶幸。不然,她們幾人還不知會怎樣,現在雖然有些小磕絆,但算是好的了。

    樓母的注意力在不知不覺中偏移,便是她自己都不曾察覺。

    恍若成了背影板的樓辛將腮邊碎髮撩至耳後,盯着窗外飛快退後的樹木目光淡漠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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