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到沙發上,手足無措的坐在那裏,半垂着眸,長卷眼睫不安的顫抖,被自己咬着的脣瓣漸漸起了血色。
看的黃毛男心癢難耐,止不住靠近人,試探性的伸手想將人摟進懷裏。
陰沉男嘴角一抽抽,咋這麼不會看眼色呢?他真怕一會兒殃及池魚。可宋時態度不明,他怕出手又打亂了宋時的謀劃。
是了,陰沉男覺得宋時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目的!儘管他不知道罷了。
黃毛男不斷湊近,對方身上的酒氣過於濃烈,讓蘇晚辭下意識偏頭,躲過了黃毛男的親暱行爲。可黃毛男喝大了,誤以爲是人不願意。臉色瞬間陰沉,他剛剛給人面子是心情好,想他這麼多年來不少人貼着上趕着,哪裏受過這氣。
捏着人的下巴給人灌了一杯酒水,速度快到陰沉男反應過來已是阻止不及。
而蘇晚辭長這麼大滴酒未沾,一是身體不允許再者她不喜歡。可眼下被強迫懟了一杯酒水,所過之處火辣辣的,她忍不住乾嘔出聲,卻什麼也沒吐出來,反而面上火燒火燒的,大衣內消瘦的身子出了一身冷汗。
眼睫沾了水珠,剛剛恢復的脣瓣也再次失了血色。攤在沙發上,任由汗珠濡溼了發,淚珠順着腮滾滾落下。
蜷縮着身子偏頭抵抗男人再次遞過來的酒杯,手抵着胃,有一下沒一下的喘着氣。半瞌的眸底閃過冷光,有黑霧嘶吼叫喧。
陰沉男,“……”他日後再同黃毛男來往他就是個傻子,以前他怎麼沒看出來?好色目中無法……就黃毛再這樣下去日後遲早出事,還是連累拖垮家裏的那種。
不少人擰眉,心裏亦是有了計較。他們雖然人混,玩的花,但講究你情我願,更何況這般粗魯,這要是女的身體有什麼忌諱,不得出人命?
黃毛男此刻無知無覺,他從來沒遇見過這般尤物,一對比以往的都成了清粥小菜。酒意上頭,直接上手想將人礙事的大衣扒了去。
蘇晚辭叫出聲,她哪裏見過這場面。以爲只是陪陪人,晚些訂了合同,可如今男人這架勢竟是想將她在這裏扒光。含淚的桃花眼滿是惶恐無助,希冀的望向衆人。
明眼人都看出了她的抗拒,心想雖個有心思的但也是個單純的,怕是第一次接觸。
這不是你情我願的自然不能讓黃毛這樣弄下去。
還未開口阻攔,就見角落裏的人修長有力的大長腿一伸,一腳踹翻了桌几,酒水灑落一地。
女子的尖叫和瓶子墜地噼裏啪啦的聲響嚇得黃毛男一瞬間*了。
“艹,誰?!”被打斷好事,黃毛男滿臉戾氣。
蘇晚辭擡起眼皮。
那人站在光暈裏,眸子被燈光刺的半眯,再加上蒙了一層水霧。她只見那高大的輪廓,發現宋時要比她想象的高得多。
黃毛一個激靈,酒醒了不少,“宋,宋哥。”
站在一片狼藉中,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他是知道宋時看不上他,但最近家裏出了問題,他腆着臉給人發了邀。
嗨,圈子裏誰不知道宋時,這一來二去他禁不住有點飄。明知道宋時見不得這些,他還自作聰明找了圈子裏的人來。想着哪有人真能不沾這些,古往今來英雄難過美人關嘛,把人伺候好了還怕事談不成。
他也不是真蠢的,一開始點人也存着試探的意思,見宋時沒拒絕拒絕,這才讓人將圈子裏找的新人給帶來了。
可這事最後……難過美人關的成了他自己,折在這的也成了他。
黃毛心裏發苦,真他媽是喝酒誤事啊!你說說你什麼時候不能搞,非得這時候!
黃毛一時大眼充血,面容有些扭曲,深吸一口氣,貓着腰湊過去,“宋哥,消消氣,消消氣,是我的不是。晚點我帶人出去搞,咱先……”
陰沉男佩服,他就沒見過黃毛這麼勇的,都這時候了還想着那檔子事。
宋時咧嘴笑了笑,森白牙齒泛着寒光,黃毛男驚駭,臉都白了。
雙手插兜來到沙發旁,居高臨下的俯視窩在沙發裏意識昏沉的人。
“起來。”
黃毛一僵,這是成了沒成,看上了沒看上。看上了,他要完,沒看上他還是要完,艹了。
蘇晚辭亦是迷迷糊糊的想,什麼意思這是應了還是沒應。要是應了她自然是想跟人走的,她又不是傻子,放着這麼好的大腿不要。可要不是,那她日後豈不是沒了機會,雖然這裏人比不得宋時,可也不是差的……
她的小心思宋時門清,黑沉的眸色幽邃漠然。
明明是她小屋幾倍大的包間陡然狹小起來,沉悶的空氣中是風雨欲來的壓迫。蘇晚辭覺得她要喘不過氣來,懵懵懂懂的張開脣,貪婪的汲取着空氣。
蘇晚辭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宋時身上,離得近了發現他的瞳孔猶如無機質的玻璃球,冰冷而無情。蘇晚辭不由看的癡了,模糊中眼前閃過另一雙眸子。
黑髮垂在額前,遮掩了視線,宋時不耐擡手將碎髮向後捋了一把,野性而肆意。他嗤笑一聲,心想謝微之當初就看上了這麼個貨色?還要死要活的。
宋時捏着人的大衣,一手拽了起來,卻不成想布料不堪重負,半空中發出清脆的撕裂聲。
光滑細膩的脊背,漂亮的肩胛骨,不堪一握的細腰,宋時摩挲指腹,面無表情的盯着那腰身,他懷疑他隻手可握。
往下,那挺翹圓潤的臀部以及順着細長大腿蔓延向上隱在紅裙內若隱若現的暗色。
讓他眸色漸深。
宋時舌尖頂了頂上顎,心想倒是會挑地方長,這人瘦怕是肉都長在了關鍵兩處。
身上涼嗖嗖的,蘇晚辭混沌的大腦清醒一二分,摸索着扯開的大衣想將自己裹起來。
**裝給誰看。
薄脣緊抿,透出冷厲。耷拉着眼皮,餘光掃過屋內神情各異的衆人。早在有破裂趨勢前,屋內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