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辭臉色蒼白,柔順的長髮服帖的垂在胸前,長睫下的桃花眼掩不住的驚恐。
瞧着竟是比以往要更乖巧嬌軟。
衛盛深輕笑一聲,修長手指捏了捏她圓潤小巧的耳垂。這時候倒是知道怕了。
蘇晚辭呼吸微促,眼前發黑,耳邊嗡嗡作響。
她的臉色過於難看,衛盛深頓了頓,半眯着眼湊近蘇晚辭,“怎麼?”
蘇晚辭不答。
衛盛深不着痕跡蹙眉,身子壓低,貼的愈發近。
突然蘇晚辭擡頭,笑盈盈的伸手懷上衛盛深勁瘦的腰身,頭抵着衛盛深胸口,先發制人悶聲悶氣抱怨道,“你嚇到我了~”
那一刻,衛盛深心尖好似被羽毛拂過。
很輕也很淡,不及蜻蜓點水,沒有留下丁點漣漪。
可他察覺到了。
衛盛深將蘇晚辭從懷裏挖出來,食指捏着人下巴打量,發現臉色不似方纔嚇人。反而漂亮昳麗,眼尾暈着薄紅,烏黑的髮絲因方纔動作散亂如今貼着雪白細膩的脖頸上。
活似一隻發情的狐狸精。
活色生香,勾魂奪魄。
衛盛深捏了人一把,示意她安分點。
蘇晚辭跺了跺腳,敢怒不敢言。
又見衛盛深不是真生氣,也沒有排斥她的意思。殷紅脣勾了勾,踮起腳尖又貼了上去。
後者懶散垂眸,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卻是配合的彎了腰,動作幅度不大,蘇晚辭沒有察覺。
湊到衛盛深脣邊,蹭了蹭。
“衛盛深~”
蘇晚辭墊着腳尖沒親幾下,身子便有些不舒服。搖搖晃晃的,環着衛盛深脖頸的手臂下意識摟緊,手指節微微泛白。
一個踉蹌又跌進了衛盛深的懷裏,飽滿嫣紅的脣磕在了衛盛深的鎖骨上。
衛盛深還沒說什麼,蘇晚辭便痛的兩眼淚汪汪的哼唧。
“還作嗎?嗯?”衛盛深扯了扯她的腮肉,探進去摸了摸內裏軟肉,好在沒有磕到。
蘇晚辭委屈。
衛盛深笑,“你倒是先委屈上了。”
蘇晚辭吶吶垂頭,有些心虛。衛盛深說的不假,她近來恃寵而嬌不說還得寸進尺。
可這不怪她,都是衛盛深慣的。她對宋時就不會這樣!
衛盛深從她這恬不廉恥的得了便宜倒打一耙中得了趣,彎腰兜着人的臀肉將人舉了起來。
蘇晚辭也不怕,筆直纖細的小腿在半空中晃了晃,濃稠昳麗的五官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衛盛深臂力不容小覷,將她端至齊眸,面上雲淡風輕,依舊笑吟吟。
蘇晚辭眸內亮晶晶的,巴巴瞅着衛盛深,“衛盛深~”
“嗯?受委屈了?”衛盛深在她身上搓了一把。
蘇晚辭對他的行爲見怪不怪。
“沒有啊。”
“那說說剛剛怎麼回事?”
蘇晚辭愣了一下,眼神飄忽不定,密沉長睫顫了顫,吶吶道,“就是和我想的……有一點點不一樣。”說着,還拇指指甲掐着食指指腹,比劃了一個不及芝麻大的範圍。
衛盛深被她可愛到了,掀起眼皮扯了扯脣,“說吧,又想做什麼?”
是真的沒錢了,宋時好久沒聯繫她了。
“嗯。”衛盛深沒多問,直接應了一聲。
蘇晚辭一時忘記了自己還在衛盛深身上,止不住竄可了竄。
衛盛深眼疾手快的伸出一隻手掐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拍了拍軟肉,道,“安生點。”
看見這大尺度畫面的陳南邁不開步子了,她能想到兩人配,但沒想到兩人能這麼配。想想,作天作地一心只有錢的小嬌妻和明面浪蕩公子哥實在護食大狼狗金主,怎麼想怎麼好嗑。
陳南離得不遠,她聽着衛盛深語氣中的縱容,都能猜想到背對着她的衛盛深面上該是怎樣一副神情。
嘖,要不是她知道蘇晚辭同衛盛深的關係,還真以爲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兩口呢。
這邊,蘇晚辭抿脣,討好似的笑了笑。
“啪——”
兩人回頭看去。
陳南尷尬而不失禮貌直起腰身,心中懊惱怎麼今個不穿雙軟底鞋,失策啊!嘴角抽了抽,僵着死人臉,甩甩手,背到了身後,向蘇晚辭老幹部似的點點頭。眼見衛盛深有轉頭趨勢,陳南一個激靈,忙不迭的遁走。
蘇晚辭有些羞恥,惱羞成怒般給衛盛深胸口來了一下。
衛盛深安撫似的拍了拍,在她粉白的手上咬了一口,“晚上來我這,嗯?”
看着手上新鮮的牙印,蘇晚辭眼皮跳了跳,有點慌怎麼辦?
沒得到回答的衛盛深手上加大力道,蘇晚辭驚呼出聲,“幹嘛呀,疼。”
惱火的小眼神頻繁飄向衛盛深,她也沒忘記自己身份,也不敢做的太過火。說是惱火卻更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嗲嗲的撒嬌賣萌,嬌的很也色的很。
衛盛深卻看的明白,那雙滿眼都是他的桃花眼深處是遮都遮不嚴實的討好與害怕,隱藏在這旖旎曖昧的假面下是冷冰冰的交易。
蘇晚辭抖了抖,泛着紅痕的眼尾翹了翹,小心睨了眼衛盛深。
心裏嘟嘟囔囔,怎麼就不高興了呀?可千萬不要變成宋時那樣,一個就夠她受的了,再來一個她還要不要活!
真要那樣,蘇晚辭覺得沒有比這更恐怖更驚悚的事情了。
衛盛深皮笑肉不笑,滋着大白牙陰森森道,“想什麼呢,跟我說說看。”
蘇晚辭呵呵乾笑兩聲,又貼了上去。
這招百試不靈。
衛盛深任由她動作,甚至還反客爲主將人欺負的氣喘吁吁。
一切失了理智。
蘇晚辭被衛盛深單手託着臀,抱嬰孩似的進了一間辦公室。
上衣被褪去,暈頭轉向的蘇晚辭被衛盛深按在了辦公桌面上。
門外的陳南表情譁了狗似的一言難盡,今天真不知道是狗屎運還是出門沒看黃曆,她雖然喜歡看這個,但也分人啊。她不想她小命不保。
她想着人在樓道里,她就把文件放進來,省的一會面對衛盛深。這下倒好,又撞槍口上了。
陳南抹了把臉,將文件夾在咯吱窩,輕手輕腳的又將門合上了。默默的站在門外充當門柱子,儘管知道沒人敢來,但事有意外,爲了日後的……咳不是,爲了剛到手還沒揣熱乎的蘇晚辭名聲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