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企圖在衛盛深這裏刷波好感的陳南猝不及防的對上了這個笑面虎。
???!!!不是,這纔多長時間?這....這麼快嗎?衛盛深怎麼也得小說男主標配吧!
衛盛深眸光一閃,用腳尖帶上了門,側頭淡笑不語。
陳南一激靈,恨不得自打嘴巴,在衛盛深跟前想這些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嘛。
她這算馬屁拍馬屁股上了。
擡手立刻將咯吱窩裏的文件遞到衛盛深眼前,果不其然後者頓了下,注意力被轉移。
陳南暗暗舒了一口氣。
衛盛深耷拉着眉,指尖輕點,“改一下。”
陳南瞄了一眼,打起精神。聽着聽着便察覺到不對了,陳南頂着冷淡臉,頻頻點頭對衛盛深的話以示贊同。內裏卻是百般複雜,他們都知道蘇晚辭除了那張臉其它的根本拿不出手,她連夜趕出的包裝方案花最低的成本將利益最大化。雖說達不到穩賺不賠,但也不虧了。
現在經過衛盛深的一番指點,用腳趾頭想都是穩賠不賺。
但最終受益人是蘇晚辭,間接受益人是她,至於虧得人,聽衛盛深的意思是要自掏腰包?
嗯......花錢養自己老婆,好像也沒有問題。
陳南覺得自己真相了。
......
晚間,蘇晚辭等來了熟悉的車子,車門打開,一身黑西服的張助理依舊帶着假笑,客氣向蘇晚辭點點頭。無框鏡片下眸光微閃,訝然於蘇晚辭今日的穿着。
竟不是以往那妖豔甚至同色情掛些邊的紅裙,她穿了一身雪白蕾絲長裙,一頭長髮規規矩矩的披在身後。
蘇晚辭張助理仰起雪白的頸眨眨桃花眼,道,“好久不見吶,張助理~”
面對楚楚動人,勾人攝魄的蘇晚辭,張助理身子一僵,繼而揚起客氣又不過分疏離的微笑,彎腰拉開了後門,冷硬催促道,“蘇小姐,請。”
蘇晚辭動作一頓,對他突如其來的態度不明所以,擰眉盯着張助理欲言又止。
瞧着那張嬌俏昳麗小臉上的天真明媚,張助理有片刻恍惚,不免多掃了幾眼,勉強找出幾分往日影子。皺了皺眉,隱約有些不妙。
可前些日子他如往常一樣,拿着蘇晚辭的近況遞給宋時,後者冷着臉莫名其妙的來了句,讓他日後不要再拿這些不相關的東西。
彼時他一臉懵逼,不是您讓他拿的嗎?他雖摸不着頭腦,但也隱隱察覺到兩人之間哪裏出問題了,原因多半還在他家老闆身上。他沒有細想,回頭便將安排在暗處的狗仔撤了。自那以後除了宋時有需要的這一天,平日裏他便是連蘇晚辭這三字都沒再聽過。
更不要說蘇晚辭近況信息,現在便是想知道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原由。
蘇晚辭感到一陣惡寒,頻頻掃向張助理,總感覺今天張助理的態度怪怪的。
有輕響傳來,蘇晚辭下意識彎腰向車內探頭,直直對上了一張黑臉。後座上半垂眸冷眼旁觀的不是宋時又是誰,怪不得張助理那般,這是有煞神坐鎮。蘇晚辭嚇了個激靈,心想錢夠了立刻搬家,雖然這個地方隱蔽安靜,但這路燈是真的暗。打在宋時臉上,配上後者冷麪活似陰間閻王。
在距離宋時不遠不近的地方正襟危坐。
規規矩矩,端莊大方。前排的張助理只覺得離譜,她竟然能從蘇晚辭身上看出這兩個詞。是他瘋了還是蘇晚辭瘋了?透過後視鏡無意掃到宋時面無表情的臉,張助理推了推眼鏡,奧,是他家老闆瘋了。
張助理懂眼色的拉起了隔板,兩耳不聞窗外事,專心致志開車。
空間寂寞無聊的系統猛地坐直了身子,來了來了又要搞事了。吧唧吧唧空空的嘴巴,突然理解人類爲什麼喜歡嗑瓜子喫零食了哎,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蘇晚辭盯着隔板瞅了一會,隨即轉頭將目光放在了窗外,完完全全的忽視了存在感極強的某人。
窗外明明滅滅的燈光打在她的側臉,那張昳麗多情的桃花眼無端透出冷漠的味道。
宋時就坐在那裏,不言不語。
若蘇晚辭回頭便能發現宋時深邃的眉眼帶着幾分戾氣,嘴角的弧度繃直,他在焦躁,在壓抑着火氣。
蘇晚辭也確實回頭了。
狹小沉寂的空間內宋時沉重的呼吸聲分外突兀。蘇晚辭雖然不是很想理會,但買房子的錢還指望着宋時。
再者蘇晚辭也奇怪宋時怎麼一回事。以她對宋時的瞭解,後者雖陰晴不定,有病了點。但是除了情動和牀下之外也沒見過他有這麼大的反應。
她知道宋時不像他表面這般放蕩不羈桀驁不馴,在宋時對她好時她隱隱也能觸碰到內裏那個宋時。
是對一切持漠視態度,像高高在上的神明冷眼旁觀世間百態。雖不知道第一次見面宋時看中她哪一點,但那時得到人的青睞和將這樣一個人拉到情慾中過去的她不是沒有竊喜。
蘇晚辭又猜測宋時或許又有些許潔癖,至於爲什麼是猜測,因爲她同宋時的交流接觸僅限於牀上,自從那夜自酒吧去了酒店往後她便緊緊是個牀伴。宋時在牀上除了那一兩次其餘的皆是同第一次一樣自己下牀洗了個乾淨換身衣服就走人。而且...也沒有太過火的行爲,挺多兇狠了些。哪裏同衛盛深一般,衛盛深長的花玩的也花,蘇晚辭心中腹誹,不滿的撇撇嘴。意識到自己想偏了,蘇晚辭搖搖頭,回神。
宋時看着她陡然鮮活起來的表情只覺得額角鼓鼓脹脹的更難受了,猛的攥緊了手,指骨捏的發白。
蘇晚辭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拍一拍自己的小心臟,後知後覺眼前人不是衛盛深。擡起的手臂又縮了回去。
宋時眯眼,伸手將人扯進了懷裏。
猛的一下,蘇晚辭沒穩住身子,腦門直接撞在了人胸肌上。更要命的是宋時繃着力,蘇晚辭頓時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