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笨蛋美人將反派進行到底 >第158章 炮灰小鬼(9)
    距離小鬼二十釐米不到的季宴禮對此一無所覺,他睜着眼直至天明。季宴禮坐起身時只覺得好笑,以往被刺痛折磨時尚能入睡,現在可好,沒有了刺痛反而睡不着了。

    季宴禮赤足踩上地板,心裏想着事。事實上,他已經想了一整晚,其餘的都好說,唯獨難在他看不見那小東西。若是驚動嚇跑了,那他可是得不償失。

    超過三步距離,尚在沉睡的小鬼也被強制喚醒了。她睡眼朦朧,有氣無力的吊在季宴禮身後。腦袋傳來尖銳的刺痛,她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擡手揉捏太陽穴,可那尖銳的刺痛又深處迸發,她怎樣都無事於補。

    有零碎的記憶閃過,她忍着疼痛回想,可隨之額角傳來的刺痛愈發尖銳。她不敢深想,連忙放空。但是也沒白受罪,她想起了自己叫什麼,她叫雲幼安!可多的卻是沒有了。

    她嘆氣,面上閃過幽怨,癟癟嘴道還不如不知道呢,疼死了!真氣人!!

    看着季宴禮的後腦勺,她猛地吸了一口清香,胸中的鬱悶頓時消散。她像往日一樣撒歡似的湊了過去,尚來不及擡腿擺出圈住季宴禮腰身的動作就僵在了季宴禮背上,便是對着季宴禮脖頸張開的紅脣都忘記合上了。

    那張漂亮的小臉活像見鬼似的,一雙眸瞪到了極致。她...她能碰到季宴禮了?此刻,雲幼安說不清心裏害怕多些還是欣喜更多些。她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點風吹草動嚇到季宴禮。

    雲幼安僵着身子感受着透過布料傳來的灼熱溫度,那一刻她幾乎有落淚的衝動。她想了想,但是沒有記憶情感的她並不能明白。最後她想她許是想當人的吧,有溫度的人。

    就這麼等了半晌,季宴禮依舊自顧自的幹着忙着洗臉,像是察覺不到自己背上貼着一個鬼。

    漸漸的雲幼安放下心來,自然而然地將腿盤在季宴禮勁瘦而有力的腰上。那雙透亮明媚的眸內露出笑意,這下她總算不用裝模做樣了,她可以攀着季宴禮的身子往上爬了!能摸到實物的那種!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雛鳥’情節,又或者雲幼安難以忍受孤獨,她內心深處是渴盼能碰到別人也希望能和別人說話的。這些雲幼安尚不能察覺,但她的行動卻先一步流露出來。

    此刻雲幼安樂的開心,一邊歪頭睨着季宴禮,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季宴禮的肩膀上。她先是虛虛的放上去,然後慢慢下壓。真的不是在做夢,雲幼安雙腿夾緊季宴禮的腰身,往上竄了竄,胳膊環住了季宴禮脖頸。

    她搖晃着腳丫子,去幹昨日沒得逞的壞事。先是用鮮紅的指甲去戳季宴禮臉頰上的肉,完事用上了指腹。膚肉相抵的感覺實在美妙,尤其是獨屬於人類的溫度,這可和隔着衣衫不一樣。

    雲幼安對此是愛不釋手,得虧她長得好看,不然像一個不要臉的流氓。

    季宴禮垂眸看着自己小腹上得瑟着的腳丫子,連帶着那明豔豔的繡花鞋都很是囂張。他默了一瞬,將自己解了一半的浴袍帶子又繫了回去。

    季宴禮轉身,餘光掃過鏡子上一閃而過的紅影。不知是不是白天的緣由,透過鏡子看到的畫面並不真切,但勉強能瞧出那小鬼的開心。季宴禮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他剛剛沒看錯的話,背上的小東西是能碰到他了。

    但是可惜,他能看到能感受的到,但是...他碰不到。就比如現在,季宴禮狀似無意的掃過腰間還在抖動的繡花鞋,一如方纔摸了個空。

    季宴禮垂下手,面上瞧不出什麼,但祕書若是在這裏定能看出這人不爽快了。

    季宴禮即便再是不爽也不能改變什麼,他先是感受了一番背上的重量,最後起步出了衛生間停在了臥室窗邊,這個位置他看上去是望向窗外,實則餘光能掃到一旁的全身鏡。

    雲幼安對此並不知情,她打了個哈欠,瞧着外面的景色意興闌珊。頭又枕回季宴禮肩膀,卻瞧見了挨着牆的全身鏡。意外的是,她並沒有在裏面瞧見自己,想了想,昨日季宴禮洗漱時她好像就沒有在鏡子裏看到自己。

    雲幼安好奇的打量着鏡子裏的季宴禮,她伸手戳了戳季宴禮的肩膀,那軟肉的布料動了動,但是鏡子裏卻是沒有變化。她像是發現好玩的,笑眯眯的又伸手去戳季宴禮側臉,一按一個坑,但是鏡子裏看不出那光滑的膚肉上有一絲凹陷的痕跡。

    雲幼安不明白,這難道就是人鬼殊途嗎?可真神奇,這無疑讓雲幼安有恃無恐,助長了她的囂張氣焰。

    瞧見這一幕的季宴禮嘴角掀了掀,眼尾閃過淺淺的笑意。而季宴禮這麼站着也不覺得累,他幼時無意翻看過一本異志,尚記得裏面提到他這種情況。高壯的漢子揹着乾巴巴的小鬼很是喫力,現在看來他幼時的嫌棄也是應該的,說的並不準。

    他背上的重量全然不似一個成年人,但要說沒有重量也不盡然,在他承受範圍內。忽的季宴禮想起小助理同人提到的一句話,甜蜜的負擔。季宴禮啞然失笑,轉身打開了衣櫃。

    .

    客廳沙發上坐着一個打扮光鮮亮麗的貴婦人,一頭黑色大波浪,面上未施粉黛,雖然上了些許年紀但依舊美麗的不可方物。女人面容與季宴禮有五分相似,其身份不言而喻,正是季宴禮的親生母親白晗。

    當年圈子裏知名的美人。

    白晗手裏端着一杯咖啡,跟前播放着狗血電視劇,仔細看去便會發現她目光並未落到實處,“你確定他在?”

    管家彎腰,靠近白晗,“是的,夫人。先生許是有什麼事拖延了時間。”

    白晗含糊點點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季宴禮自懂事起下樓就很準時。她不是沒說過季宴禮,但是季宴禮有想法,她左右不得。今個...怎麼下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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