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跪伏在季宴禮腰側,引得一個踉蹌。季宴禮伸手一把將她撈了回來,這才避免了她撲過頭。
季宴禮也能猜出幾分緣由,但保險起見掐着她的腰身觀察一番,確定她只是餓失了智並沒有其它問題,這才放下心來。只不過這個姿勢算不得舒服,季宴禮掙扎着起身。
沒了意識的雲幼安只覺得喫到嘴裏的雞腿長了兩條腿,還一動一動的往外蹦。
她又是抓又是摁,偏生那雞腿不知好歹一個勁兒的往外跑。雲幼安終於不耐煩了,擡起頭齜着小白牙威脅人。
季宴禮撲哧笑出了聲,趁着這個功夫撐起上半身。正打算往後退一退靠上牀頭櫃,就見小東西更兇了,瞧着下一刻就能跳起來將他摁回去。
季宴禮挑眉,掐着她細瘦的腰身拖到自己大腿上。也不掙扎過程中徹底散開的睡袍,摁着她的後腦勺將她禁在自己懷裏。
果然,雲幼安哪裏還顧得上惡狠狠的盯着季宴禮,直接湊到他鎖骨上一通啃咬。
季宴禮在黑暗裏摸索着打開了抽屜,抽出了一根菸放在嘴裏叼着。又不緊不慢的拿出打火機,啪嗒一聲明亮的火光一閃而過。黑暗裏,只看的見季宴禮修長手指間明明滅滅的火光。
季宴禮用手指彈了下有些微弱的火光,另一隻手順着雲幼安的腰線慢慢遊移。胸前傳來刺痛,季宴禮察覺懷裏小鬼的不滿,微微仰頭,縱容着懷裏小東西,任由她得寸進尺。於是繼感受到鎖骨上的刺痛後他又承受了脖側上傳來的刺癢。
季宴禮垂眸叼着煙,白日裏的溫潤俊雅消失殆盡,說不出的肆意囂張。
季宴禮仰着頭,喉結處卻傳來異樣。
緊抿的薄脣溢出一聲悶哼,雙手瞬間掐上懷裏人腰身。
季宴禮閉了閉眼,額角青筋鼓起。他忍了又忍,偏生懷裏小鬼不知死活。
又是一口。
季宴禮幾乎將牙間的菸嘴咬爛,他吐出口濁氣指尖掐滅菸頭的火光,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擡起了小鬼的下巴。在小鬼要發作前摁着懷裏她的後脖頸惡狠狠的壓了下去。
彼此皆有所圖,反而難捨難分。季宴禮行事毫無章法,走的大開大合。
恨不得將懷裏的小鬼整個吞喫進肚。
“唔......”
季宴禮聽到了帶着鼻音的含糊聲,軟軟的嬌嬌的。
他呼吸一窒,掐着她腰身的手指蜷縮,以至於指骨泛白,而腰腹部繃出的肌肉線條更是性感撩人。
直到掌心的腰肢塌了下去,季宴禮這才放過了小鬼飽受折磨的軟肉。
不同於懷裏的小鬼,一通折騰下來季宴禮出了一身細汗,浴袍緊貼着膚肉並不舒服。
季宴禮垂眸,看着胸前再次昏死過去的小鬼,放棄了去沖澡的打算。
舌尖頂了頂上顎,將頭埋在小鬼頸窩平復着劇烈的喘息以及得不到疏解的#望。
更不要提他刻意留下的牙印。
季宴禮目光暗了暗,掃過嫁衣上那熟悉的血光,伸手摸了一把散落在額前的碎髮,抱着她躺了回去。
喫飽喝足的雲幼安只覺得自己身子輕飄飄的,像是泡在一團軟綿中,周圍恰到好處的暖意。
而窩在季宴禮懷裏的雲幼安蒼白無血色的肌膚慢慢紅潤,眼尾亦是飛起一抹淡淡的潮紅,使得那張溫婉多謝的面容添了一絲昳麗。
許是夢到什麼好玩的,嘴角翹起一抹弧度,瞧着又乖又甜。
。
當窗外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紗簾縫隙打在牀上時,雲幼安睜開了雙眸。這一睜不要緊,險些把自己嚇得魂飛魄散。
雲幼安無意識起身,呆滯的跪坐在季宴禮身側。這...這...她昨天做了什麼?雲幼安蹙着眉細細回想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把季宴禮摧殘成這副模樣。
她廢了好大一番功夫,卻依舊沒有昨晚的相關記憶。雲幼安目光飛一般掃過季宴禮薄脣上的小牙印,又湊見仔細觀察了一番那自胸前蔓延至耳後的紅痕。
一片挨着一片,一瞧就知昨日該有多激烈。
雲幼安不敢想象季宴禮醒來會是何等反應,不知道這裏有沒有捉鬼的人,但她這樣的小鬼都出現了,想來那樣的人應該也會存在吧。
雲幼安瑟瑟發抖,恨不得把自己想起的記憶再塞回去。她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不是想起無關緊要的記憶就是想起話本子裏的捉鬼師。
這種情況,三十六計走爲上策。雲幼安緊張的抿了抿脣,希望今個沒有那三不限制。雲幼安飄着跨過季宴禮,卻絕望的發現自己腳腕上多了一道枷鎖,由昨日的三步限制變成了一步不到!
雲幼安咬牙試着用力,可隨之腳腕傳來的力道也愈重,與此同時還帶着灼熱的溫度。灼熱?溫度?雲幼安愣了愣,細瘦的小手提留起自己的裙襬,直直對上了一雙笑眼。
還沒反應過來的雲幼安張着小嘴,呆呆的對着季宴禮眨眼。過了好半晌,視線慢吞吞的落在了自己腳腕上,哪裏是什麼鎖鏈,圈着她腳腕的是一雙再漂亮不過的手。
“你...你...你你你你怎麼能碰到我的?你看到我了!”她嚇得花容失色,聲音卻是又細又小,一陣風能吹散似的。
不得不說,這反射弧也是可以的了。
季宴禮鬆開手坐了起來,腰間帶子散落,露出胸膛腰身小腹。
飄出去三步的雲幼安一個踉蹌,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宴禮露出來的肌膚。她本以爲只有胸膛以上,怎麼下面也有?不同於胸膛上一串串的紅痕,小腹以及腰上是一片細細的滑痕,有的地方還滲出些許血跡。
雲幼安袖子裏的手指不受控制的顫抖。
季宴禮失笑,嚇成這樣顯得他倒像是那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