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從街頭的大雨裏,一直持續到酒店。
溼漉漉的衣服被的破碎,灑落了一地。
潔白整齊的牀單,被抓的褶皺撕扯到地上。
最後又到浴室。
不知道瘋了多久,一切才徹底陷入安靜。
次日下午一點,牀頭的手機不斷響起。
黎纖去牀頭摸,卻怎麼都沒摸着,身子動彈間卻感覺到腰間發沉,身後有呼吸聲。
她猛地轉身,就要出手,卻在睜開眼睛看到是霍謹川時滯住,昨夜的記憶全部回籠。
房間的凌亂,地上破碎的衣服,和兩人沒穿衣服的身上痕跡,都在訴說着昨夜有多瘋狂。
她和霍謹川真睡了?!
操!
“……”
所有睡意瞬間全無,掉在地上的手機還在響。
吵的要死。
黎纖想要起身去撿,身子卻沉的動一下都痠疼無比,尤其是腰間和雙腿。
她武功極高,都被折磨成這個樣子,足以可見昨夜有多狠。
模糊的記憶裏,似乎還是她先扒的霍謹川衣服。
操!
黎纖想起牀去找衣服離開,可剛掀開被子,腰肢就被一雙手從被子裏給攬住。
霍謹川從身後坐起,黑色的腦袋抵在她皙白如玉的頸窩裏,聲音沉悶沙啞,“纖纖,我的腿好了,我能站起來了,我不會成爲你的拖累,我以後什麼都不會再瞞你,我有錢有顏,還可以給你睡,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我求你,不要再扔下我,不要我,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黎纖:“……”
她舔了下牙尖,“我撿手機。”
一開口,她才發現,以及聲音也嘶啞的不像話。
昨晚到底是有他媽多野啊!
操!
“你休息,我幫你撿。”
霍謹川把她摁着躺下,從黎纖身上越過去趴在牀沿,彎腰去地上撿又一次響起的手機。
他寸着不履的身子露在外面,肌肉緊實的上半身,無論前後,都佈滿了一條條血紅色痕跡,尤其身前和喉結鎖骨那處,幾個都把肌膚咬破的牙印更加刺目。
而他色淡如水的薄脣上,也破的不像樣子。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昨晚的畫面,一楨楨在眼前不斷閃回。
媽的!
口腔裏似乎還有血腥味,黎纖舔了下牙尖,膝蓋一頂,就把霍謹川從牀上踹到地上,自己扯着被子矇住了頭。
無防的霍謹川摔倒在地上,看着她的動作,眼底伸出閃過笑意,扯了地上的浴袍把身子圍住,撿了黎纖在響的手機,重新回到牀上,目光溫柔的能溺出水來。
“黎昊打來的,接嗎?”
黎纖沒說話,手從被子裏伸出來。
霍謹川輕笑,把手機放在她手心裏。
“姐,你在哪啊?”黎昊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你還跟霍謹川在一起嗎,有沒有事?”
黎纖道,“沒有。”
黎昊嚇一跳,“姐,你嗓子咋了?”
黎纖:“……”
她不耐煩,“有事說事。”
黎昊想到昨晚自己看到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大膽想法,如果他想的是真的,那現在……
黎昊一個激靈,“沒事,我就看你一夜沒回來有些擔心,姐你沒事就好!”
他急匆匆把這話說完,就飛快掛了電話。
黎纖:“……”
蒙着頭的被子被掀開,男人低醇啞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算能憋氣,也不能這麼悶。”
霍謹川:“……”
他反握住黎纖的手,在她手心裏輕吻了以下,笑的溫柔,“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滾。”
黎纖把手抽出來,再次掀開被子起身,牽扯腰間的痛,讓她又跌了回來。
“對不起,昨夜是我太過分,沒剋制住。”霍謹川接住她,手輕輕替她揉着腰窩。
黎纖:“……”
昨夜瘋狂的意識,已經全部都回籠。
她清楚記得,昨晚她和霍謹川在街頭大雨裏翻滾了半天后,是她在霍謹川的耳邊說“帶我回去”的。
到了酒店,燈都沒開,他們就撕扯着彼此衣服,從客廳到浴室,又從浴室到牀上。
最後一刻的時候,霍謹川忍耐着沉聲問她,會不會後悔,想好了沒有。
黎纖沒說話,用身體動作施行了一切。
總結下來可以說,是她主動的。
操!
沒想到她這輩子,也有馬前失蹄失去理智的時候。
黎纖舌尖掃過腮幫子,“別特麼再提昨晚!”
霍謹川笑着,“好。”
“起開!”
黎纖把他還在自己腰間輕柔的手打開,起身去了浴室。
明淨的鏡子裏,映着身上明顯的痕跡,從脖子裏鎖骨處一直蔓延到大腿內側。
這個男人……是狗嗎?
黎纖蹙眉,洗漱完畢後,裹着浴袍擦着頭髮出來時,霍謹川鬆垮的繫着浴袍,在打開的落地窗邊站着打電話。
外邊還在淅淅瀝瀝下着小雨,把玻璃打的霧濛濛,映着他棱角分明的完美側臉。
聽見動靜,霍謹川掛了電話回頭,擡腳走過來,接過她手裏毛巾,動作輕柔的幫她擦頭髮,“這裏沒有衣服,我讓人買了待會就送過來,還點了餐,喫完再走?”
黎纖掀了下眼皮子,被水氣薰的緋紅的膚色透着嫵媚,沙啞的嗓子慵懶散漫,又重複着,“別指望我對你負責。”
霍謹川手上微頓,低低笑了一聲,“好。”
睡都睡了,其他再多說什麼都沒意義。
那個厚臉皮的霍謹川,又變回來了。
黎纖懶得理他,頭髮擦乾後,又鑽上牀睡回籠覺。
霍謹川沒打擾她。
這一覺,黎纖睡的天昏地暗。
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邊雨已經停了,天色一片昏黃,在下午六點的傍晚。
霍謹川落地窗那邊沙發上,端着電腦在忙碌什麼,黑色的四字襯衫襯得膚色雪白,領口黑色的鈕釦沒有扣緊,露在鎖骨裏的咬痕。
看見她醒,霍謹川放下電腦走過來,低頭親了她一下,“睡好了嗎,出去喫還是我點外賣?”
黎纖擡手把他推開,“我明天有事。”
霍謹川頓了頓,溫聲問,“需要我陪你還是在這裏等你?”
黎纖蹙眉,“你就沒有事情做的嗎?”
霍謹川挑眉,嗓音低醇,“現在你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沒有你,其他一切都沒意義。”
黎纖嘴角輕扯,在被子裏晃動了下酸澀的雙腿,坐起來,“我的衣服呢。”
“我給你拿。”霍謹川在牀邊拎了幾個紙袋。
第八州的氣溫比較低,又是秋冬交替的季節,昨晚一場大雨,讓空氣就冷。
毛衣襯衫,裙子外套,買的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