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聿明是個公私分明的人,在公司裏很少跟田盼在私底下搞小動作。

    不管他們前一天晚上是抵死纏綿還是互相冷戰,第二天依然是的配合默契的嚴總和田祕書。

    早上,田盼剛到辦公室,章若琳就把一杯咖啡和一份早餐送了進來。說是爲了感謝昨天借她的手錶。

    “盼姐,你那塊手錶很貴吧?”

    田盼咬了一口燒麥,說:“高仿,也不算貴。”

    嚴聿明送她的禮物,怎麼可能是高仿。不是限量款,也是價值不菲,但她不想讓別人知道,所以撒了個小謊。

    章若琳似鬆了一口氣:“是高仿啊?我還以爲是正品。”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盼姐,那塊手錶我能晚幾天還你嗎?我還想再拍幾期。”

    田盼點頭:“可以。”

    這時,有人敲門:“盼姐,嚴總叫你。”

    田畔擡頭朝門口看了一眼:“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說完,她收回視線對章若琳說:“我先過去了,你慢慢喫。”

    “盼姐……”章若琳神色有點古怪。

    田盼疑惑看着章若琳:“怎麼了?”

    章若琳盯着她的脖子,猶豫了幾秒開口:“你脖子上有痕跡。”

    她你沒好意思直接說吻痕。

    田盼想到了昨晚被嚴聿明咬得那一口,田盼伸手摸了摸脖子,說:“這裏啊,昨晚被蚊子咬的,撓了兩下就成這樣了。”

    章若琳也沒戳穿,把桌子上的早餐盒收拾掉出去了。

    田盼從包裏翻出上次章若琳還回來的那條絲巾,這也是嚴聿明送的。

    在脖子上繫了個簡單的蝴蝶結,又補了個口紅,她往嚴聿明的辦公室走去。

    “嚴總,您找我?”

    嚴聿明從文件中擡起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田盼,眼底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他送過她不少東西,項鍊,鎖骨鏈,絲巾,手鍊,手錶等,但她從來不會戴出來,脖子上從不戴任何配飾。

    今天竟然繫了絲巾,是他送她的那條。

    深藍色跟她的冷白皮很襯,清冷中多了幾分性感。

    “這是凱德集團高層的全部資料,你看一下,下週他們會派人過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

    田盼走過去拿起嚴聿明桌子上那份文件,又後退幾步。

    “好,我會盡快熟悉。”“中午下班等我一下。”

    “中午有飯局?”

    嚴聿明看着田盼那張冷清美豔的臉,語氣柔和了幾分:“沒有,中午一起喫飯。”

    田盼愣了兩秒。

    她從來沒單獨跟嚴聿明一起喫過午飯,偶爾他在她那兒留宿的時候,會一起喫個晚飯或者宵夜,多數時候是事後消耗太多,半夜起來喫宵夜。

    “怎麼?你有事?”

    田盼笑了一下:“如果這算公事我就有時間,若是私事……”

    這時,敲門聲響起,韓蕭走進來說:“嚴總,周醫生到了,在旁邊小會議室等您。”

    韓蕭是嚴聿明的特助,跟着他很多年了,有時候田盼不方便處理的事情,都是他在辦。

    他沖田盼點了下頭,打招呼:“田祕書。”

    田盼笑了笑,算是迴應,然後拿着資料離開了。

    嚴聿明面無表情起身繞過辦公桌,往門口走去。

    根據多年的經驗,韓蕭知道他是生氣了。

    至於生誰的氣……肯定不是生他的氣,不然早就臭着臉讓他滾了。

    田盼回到辦公室,得到很多人的誇讚,都說她的那條絲巾很漂亮,很配她。

    她一笑置之,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不會用這條絲巾。

    太貴,太招搖。

    她打開嚴聿明給的資料,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這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二點了。

    也沒等到嚴聿明的消息。果然,只是心血來潮說說的吧。

    她拿了手機準備去食堂喫午飯,剛進電梯口,接到了趙陽的電話。

    “田盼,中午一起喫飯吧,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電梯裏已經站了不少人,她進去往靠門口的角落站了站,壓低聲音說:“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就行,喫飯就算了,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卡着飯點去外面喫飯。”

    “沒有,我知道的,我們去食堂。”

    “嗯。”

    電梯在五樓停下,田盼掛斷電話出了電梯後,裏面的人開始竊竊私語。

    “嚴總要訂婚了,田祕書以後會不會辭職啊?是個女人都容忍不了自己老公身邊有個這麼漂亮的祕書吧。”

    “田祕書跟嚴總只是上下級關係,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爲什麼要辭職?再說了,你覺得嚴總像是那種會讓女人左右自己的人嗎?”

    旁邊的人吐了吐舌頭:“不像。”

    站在電梯最裏面的周加印單手插兜,將前面兩個人的竊竊私語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原來她就是田盼。

    田盼跟趙陽說好了在食堂見面,她纔剛走到窗口前,趙陽就來了。

    擋在她身前,阻止她付錢,然後自己拿出手機幫她付了錢。

    “你不讓我請這頓飯,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趙陽給自己買好飯,又給田盼買了一杯奶昔。

    “我看很多女生都喜歡這個,就給你也買了一份。”

    田盼含笑道謝:“謝謝,說說你找我什麼事兒吧。”

    嚴聿明第一次到公司食堂喫飯,剛走到門口,看見趙陽對面,手裏捧着奶昔的女人,臉色頓時黑了,轉身就離開。

    韓蕭朝田盼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嘆息一聲跟着嚴聿明離開。

    他是公司唯一知道嚴聿明跟田盼關係的人。

    真的是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操心操的。

    “H市是不是有個新項目?讓趙陽過去跟進。”

    韓蕭:“趙部長是法務部的一把手,凱德集團那邊也一直是他親自負責。”

    “難道法務部再沒人了嗎?”

    韓蕭立刻住嘴:“好,我一會兒就通知。”

    “現在就通知。”

    趙陽知道一點田盼家裏的情況,上大學的時候就給她介紹過家教的兼職。

    雖然知道她現在可能也看不上家教那點錢,但這件事他覺得還得她幫忙。

    事情才說了一半,趙陽接了個電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

    “怎麼了?”

    “嚴總派我去H市跟進前不久新談的那個項目。”

    田盼心中隱隱猜到可能是自己連累了趙陽,但是公司的事,嚴聿明的決定沒人能讓他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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