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個名字,田盼就猜到了是誰。
田盼拿起手機點了通過,就又去吹頭髮了。
等她把頭髮吹乾,裴頓給她發來了兩條消息。
一條是轉賬,一條是一個word,田盼先點開那個文檔看了一下,是電子合同,聘她當家教的合同。
內容不是很多,她看了兩分鐘就看完了。
但是該有的條款都有了,權利義務寫的清清楚楚,包括薪資也寫在了裏面。
薪資給的很高,比市場價高出很多。
田盼給對方回了一條消息。
【裴先生您好,合同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那這週六我還按上次的時間過去。】
過了一會兒,對方回過來一條信息。
【好。上次的薪資,你收下吧。】
正式的培訓機構都還有一節免費試聽課,何況這還是趙陽的親戚,上一節課她在在嗯,就沒想過收費。
【上次是試聽課,不收費。】
這次對方沒再給她回過來消息。
田盼準備關燈睡覺的時候,寇金虎收了田盼給轉的那三萬塊錢,一個字都沒說。
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可這一刻還是有點寒心。
田盼在家待了三天。
這三天她每天除了下樓買菜扔垃圾就是在家看書刷劇,日子過的愜意又舒適。
嚴聿明再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消息也沒發。
章若琳給她發過兩次信息問她去了哪裏,別的也沒說,田盼也沒回。
她下定決心跟嚴聿明分開,就沒想再跟以前的同事有牽扯,至少現在不想。
等他訂婚了,她再跟以前的人聯繫吧。
週六,田盼還像上次一樣,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教導主任一樣去了裴家。
迎接她的還是上次那個保姆。
大概是因爲裴玉,對她比較滿意,裴家的保姆也對她不錯。
笑着將她迎進來之後還給她從鞋櫃拿了拖鞋出來。
鞋櫃打開的剎那,田盼看見裏面放着兩雙男士皮鞋,一雙黑色的一雙棕色的。
田盼說了聲“謝謝”換好鞋往裏走。
上樓的時候保姆說了一句:“先生今天也在家,正在書房談事情。”
田盼微笑着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盡量小點聲。”
保姆笑了笑沒說話。
二少爺的房間跟大少爺的書房在走廊的兩側,兩邊都關上門,就是一邊大吼另一邊也未必能聽得見。
她只是想告訴她有什麼事情今天可以跟先生談。
畢竟,先生不經常過來。
田盼上了二樓直接去了裴宇的房間。
裴宇坐在書桌前,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裴宇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田盼說着走到裴宇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裴宇興致缺缺地看了她一眼,從旁邊拿過一個筆記本打開攤在自己面前。
“怎麼了?”
田盼看出他有點沮喪。
上次見面,雖然也沒覺得他有多想學習法語,但至少不像現在這樣提不起精神。
“沒什麼,開始吧。”
田盼坐着沒動,打量了裴宇好幾眼。
裴宇被看的有些不自在,躲閃着田盼的目光說:“你看着我幹嘛,不好好教我,下次你就不用來了。”
裴宇看着田盼:“你不是老師嗎?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田盼挑眉:“我不是老師,來教你只是我的一份兼職。”
“切,上次還說你教我不是爲了錢,不是爲了錢你做什麼兼職。”
田盼說:“上次確實不是,不過這次來,還真是爲了賺錢。”
“爲什麼上次不是,這次是了。”
“上次是你表哥請我來幫忙的,這次嘛……是你哥聘用的。”
“你跟我表哥很熟?”裴宇歪着頭看她。
“嗯,她是我學長。”
“只是學長?”
田盼看着裴宇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說呢?”
她沒化妝,鼻子上還架着一副黑框眼鏡,認真嚴肅說話的時候還真有點像教導主任。
不過比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年輕,也比她漂亮。
裴宇訕訕地收回目光,“開始上課吧,別想磨蹭熬時間騙錢。”
田盼笑了一下,從包裏拿出準備的講課內容。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除了中間休息的時候保姆進來送給一次水果,就沒中斷過。
“今天就到這裏,咱們下個星期見。”
田盼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站了起來。
“我哥今天在家,你不跟他打個招呼?”
“你目前表現還算不錯,不用跟家長打招呼。”
“你覺得我算個好學生嗎?”
田盼很認真地點頭:“當然,我可不是什麼人都教的。”
裴宇抿着脣低下了頭,看起來有點……害羞?
田盼笑了一下,朝門口走去。
她剛打開們,沒過兩秒又啪地一下把門關上,背靠着門站着,一臉緊張。
裴宇疑惑看她:“怎麼了?你幹嘛這副見鬼了的表情。”
田盼扯了扯脣,撒了個小謊:“我突然感覺我肚子有點疼,想借用一下你的衛生間。”
“那邊,去吧。”
裴宇朝一個方向指了指。
走廊上,剛從書房出來正在說話的裴頓和韓蕭被田盼那聲突然的關門聲嚇了一跳,同時朝那邊看過去,只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甚至都沒看清是男是女。
裴頓說:“那是我弟弟的房間,青春期的男孩兒最是難以管束。”
韓蕭收回視線,又跟裴頓客套了兩句就下樓離開了。
裴頓站在二樓看着韓蕭離開,轉身朝裴宇的房間走去。
裴頓走過來沒有敲門,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坐在椅子上堵頭翻看筆記的裴宇聽到聲音回頭:“哥。”
裴頓掃了一眼裴宇的房間,走了進來。
“課上完了?”
裴宇點頭:“嗯。”
“怎麼樣?”
裴宇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說:“還不錯。”
裴頓拿起裴宇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認真地翻看了起來。
田盼正準備從衛生間出來,聽到了裴宇跟裴頓的說話聲,於是又退了回去。
如果只是學生家長倒沒什麼不能見的,剛纔看見韓蕭跟他在一起,她就不敢貿然出去了。
剛纔她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確認他所知道的嚴聿明的朋友沒有一個叫裴頓的,可她不太敢冒險,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