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交流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有時候也會聊聊生活。
“盼盼,週末有空嗎?”
“有。”
“那一起去秋遊吧。”
天高雲闊,溫度適宜,田盼對秋遊倒是挺感興趣。
“好啊,去哪裏?”
單綿:“就去靜寧山。”
靜寧山在S市跟H市只見,開車大約兩個多小時的車程,不遠不近。
剛掛了單綿的電話,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
羅宋推門進來。
“田小姐,嚴總請你上去一趟。”
田盼放下手裏的筆,站起來:“那走吧。”
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每天中午都會一起喫午飯,有一次嚴聿明還真的下來把她從二十五樓背到了三十六樓。
讓羅宋來找她還是第一次。
“嚴總,田小姐到了。”
羅宋把門推開,等田盼進去又把門關上離開了。
嚴聿明的辦公室裏坐着一個男人,寸頭,休閒裝,五官英挺,給人一種很嚴肅,很正直的感覺。
“盼盼,這是左朗,北城大隊的隊長。”
田盼心中疑惑,很禮貌地微微一笑:“左隊你好。”
左朗亦是回笑:“田小姐好,我今天過來是想了解一些關於章若琳的情況。”
“好。”
半個小時後,左朗跟嚴聿明和田盼告辭離開。
“我被掉包的東西找回來了?”
嚴聿明勾脣一笑,拉着田盼的手說:“那些東西不要了,我再給您買新的。”
田盼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嚴聿明:“是不是又有什麼謀算?”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週末周加印組了個局,去靜寧山秋遊,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田盼說:“單綿已經跟我說過了。”
“哦,那週末我們一起走。”
田盼總感覺單綿和周加印談戀愛這件事有點玄幻,就忍不住問嚴聿明:“周加印怎麼突然跟單綿在一起了?這個世界可真小。”
“周老爺子牽的線,單家跟周家是世交。”
想到那個爲了周加印丟了性命的女孩兒,田盼心裏就有點不太舒服。
週末很快就到了。
嚴聿明早早來接田盼。
雖然現在他有了登堂入室的資格,可入場券還掌握在田盼手裏,能不能留宿,得看她的心情。
田盼今天穿了一條緊身牛仔褲,黑色衛衣和黑色運動鞋,頭髮高高紮成一個馬尾,背上還背了一個雙肩包,減齡又漂亮。
嚴聿明穿了一身藏青色的運動裝,看着也比平時穿西裝的樣子溫柔了一些。
“沒帶替換的衣服?”
田盼愣了一下:“晚上不回來嗎?”
“不知道,不過還是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今天週六,就算今天不回來,最晚明天也要回來吧。
“沒事兒,我的衣服也不是天天換,可以穿兩天。”
嚴聿明笑了一下,拉開了副駕車門,等田盼做好才然道另一邊坐進去。
好幾輛豪車從S市北面的高速口上了高速。
天怕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問嚴聿明:“除了周加印單綿,季風和季晨,還有誰?”
其實田盼一直對嚴聿明跟裴家的關係挺好奇的。
上次的宴會,她感覺嚴聿明跟裴家應該挺熟,但是她跟他在一起三年,又從來沒聽說過她跟裴家有交集。
“你們家跟裴家是世交嗎?”
嚴聿明目視着前方,淡淡地說:“不是,算是親戚。”
“親戚?”
“嗯。”
嚴聿明沒有繼續往下說,田盼也沒好意思再多問。
S市的富人圈就那麼大,細數起來,不是世交就是沾親帶故。
兩個多小時之後,五輛豪車停在了一處民宿的院子裏。
靜寧山的景色很美,來的人也多,久而久之,相配套的酒店和民宿就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裴宇從車上下來,就直奔田盼。
“田老師,這周的課是不是要在這裏補?”
“你要是願意,我沒問題。”
季風笑着打趣:“你什麼時候這麼愛學習了?”
裴宇白了季風一眼:“你以爲我跟你一樣,除了撩妹就會撩妹,我可是新時代的四有青年。”
季風眉毛一挑,對裴頓說:“裴頓,你管管你家老二,怎麼能這麼跟大人說話呢。”
“他說的沒錯,我爲什麼要管?”
一行人打打鬧鬧往民宿大廳走去。
單綿走近田盼,低聲說:“你跟嚴總相處的如何?”
“還可以。”田盼想着該怎麼開口跟單綿說她跟嚴聿明其實之前就認識的事,洛甯就跟了過來。
“之前在醫院我跟阿聿哥借了把傘,一直忘了還,後來聽說拿把傘是田小姐的,今天特意帶了過來,待會兒我拿給你。”
田盼抿脣一笑:“一把傘而已,洛小姐要是喜歡就送你了。”
以爲秋遊的人多,房間數量有限,不能每人一間。
最後是田盼跟季晨一間,洛甯跟單綿不熟,每人一間,嚴聿明跟喬致遠一間,季風跟周家印一間,裴頓和裴宇一間。
“盼盼,那個洛甯對阿聿哥有想法,你可得防着她點兒。”
田盼當然知道洛甯對嚴聿明有想法,已經殺了三個回合了。
“對嚴聿明有想法的女人那麼多,我要都防着,那就不用幹其他的了,天天蹲點監視着他得了。”
田盼的說很隨意,一看就是不在意,不關心。
季晨往牀上一躺,看着天花板說:“你這麼說我還真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季晨轉頭看着田盼。
“你知道加印哥以前有個未婚妻的事兒嗎?”
田盼點頭:“知道。”
“加印哥那個未婚妻是H市盧家的小姐,這個盧小姐做事很大膽,很隨性,當初爲了追加印哥,可不就天天在他附近蹲守,監視麼,後來加印哥忍受不了,爲了躲避她纔出了國。”
“周加印不喜歡盧小姐?”
“聽我哥說他心裏有人,不過這麼多年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走的近,誰知道呢,不過肯定不是單綿。”
心裏裝着白月光,嫌棄着圍着自己轉的未婚妻,等失去之後才知道珍惜,又跟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談戀愛。
朝秦暮楚,這難道是男人的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