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害羞了?你這種女人還會害羞?”

    萬兆宏語氣輕佻不屑,手上的動作不停。

    章若琳身上穿着的雪紡衫後背拉鍊已經開了,他能感覺到後背的涼意。

    章若琳心裏十分委屈,感覺像受到了羞辱。

    可是面對男人越來越放肆的手,卻無能爲力。

    “萬總,您不是說有事兒要跟我說嗎?”

    萬兆宏帶着濃重煙燻味兒的脣湊在章若琳耳邊,有些急吼吼地說:“不急,一會兒再說。”

    章若琳拿着包從萬兆宏的辦公書出來,口紅已經重新補過了,可模糊了的脣線帶着幾分狼狽。

    天氣已經很冷了,只穿了套裝的章若琳一出辦公大樓,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擡手抱着雙臂,快步朝路邊走去。

    沒人撐傘的孩子,就得努力奔跑。

    她眼底閃過陰狠的光。

    總有一天,她要站在高處,讓這些踐踏過自己的人都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田盼上次跟周加印說抽空要請大家喫飯呢,結果還沒等她準備好,季風就下了邀請,請他們到“爵跡”喝酒。

    季晨來接她的時候,一眼看到穿着修身牛仔褲長款風衣扎着丸子頭的田盼,坐在車裏吹了個口哨。

    田盼笑着走到車旁,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幾天不見本事漸長啊,都學會調戲小姐姐了。”

    季晨轉過臉,身後手在田盼臉上摸了一下:“那這算什麼?”

    田盼笑着看她:“調情?”

    季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我可不敢越俎代庖,被阿聿哥知道,我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男朋友呢?還沒好好給我們介紹一下呢,上次的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他道謝呢。”

    季晨熟練的打着方向盤,不以爲然地說:“出去採風了,等下次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季晨和田盼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到了,還是上次他們去靜寧山的那些人,不過這次少了洛甯和裴宇。

    這家酒吧是季風開的,樓上有他的包廂,可以喝酒,可以唱歌,還可以打檯球,裏面甚至還有兩間休息室。

    “我能再多叫幾個朋友嗎?”季風嘴角叼着一支菸,手裏隨意地整理着一把紙牌,“人多了玩兒起來才熱鬧。”

    “我沒意見。”喬致遠給自己也點了一支菸,順手把煙盒遞給裴頓。

    裴頓看了一眼,說:“我不抽。”

    季風叫了幾個陪酒女,在沙發上坐下。

    嚴聿明和周加印都有女朋友陪,季風就讓進來的幾個女人分別坐在了裴頓和喬致遠身邊。

    季晨不悅地瞥了眼自己大哥:“你現在看起來就像個老鴇。”

    季晨把手裏的紙牌一次分發給每個人,不理會季晨的控訴。

    “還是老規矩,輸的人要麼喝酒要麼答應別人的一個要求。”

    這種遊戲十分老套,卻是酒吧喝酒必玩兒的,無非就是紙牌換個玩兒法。

    季風是莊家,開局他就連輸三把,於是連喝了三杯。

    “不行不行,我這個位置不太好,我要換位置。”

    周加印淡淡開口:“你想跟誰換?”

    “我要跟老嚴換。”

    嚴聿明掀起眼簾撩他一眼,“個矮還怨天高。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

    “你就說敢不敢跟我換?”

    嚴聿明放下手裏的酒杯,拉着田盼的手站起來:“換就換。”

    “等等,我只說跟你換,可沒說要跟田盼換。”

    “換不換?”嚴聿明語氣一凜,季風連忙道:“換換換。”

    換了座位之後,裴頓就跟嚴聿明挨着坐了,田盼旁邊坐着一個陪酒女。

    女孩兒看起來二十出頭,有點緊張,大約是第一次陪人喝酒,感覺每次玩兒遊戲緊張的臉都是緊繃的。

    田盼忍不住出聲提醒:“不用太緊張,就是玩兒遊戲而已,你就算不想喝酒也沒人會爲難你。”

    女孩兒沖田盼笑了一下。

    運氣這種東西很奇妙,有時候還真就應驗了。

    自從跟季風換了位置,嚴聿明已經輸了兩次,喝了兩杯白酒了。

    季風又說:“光喝酒怎麼能行,規則得改一下。喝過兩杯酒之後就不能再選喝酒了。”

    又是幾輪,先後是周加印輸了一次,裴頓輸了兩次,另外兩個陪酒女輸了一次。

    季風嘴角含着一支沒有點燃的煙,看了嚴聿明和裴頓一眼:“你們倆喝酒的次數已經達到了上限,下次可不能再選喝酒了。”

    “請客還怕人喝酒,你缺錢嗎?”

    季風一本正經地說:“當然缺了,我可不像你那麼有本事,隨隨便便就把幾個億賺了,兄弟這是小本生意。”

    爵跡是整個S市數一數二的酒吧,不說日入千萬,但一天賺個幾百萬是有的。

    還好意思說小本生意。

    嚴聿明不屑地瞥了眼季風,拿起一旁放着的紙牌依次發放。

    好巧不巧,這一次輸得又是裴頓。

    季風壓住酒瓶開口:“真心話大冒險選一個吧。”

    裴頓猶豫片刻,說:“真心話。”

    季風對這種事輕車熟路,隨口就拋出一個問題。

    “你第一次是什麼時候?”

    連喝了兩杯白酒,裴頓白淨的麪皮上有了點點紅暈,被季風那麼盯着,竟然有種惡霸調戲良家婦男的既視感。

    裴頓乾咳一聲:“還是大冒險吧。”

    “從在場的異性中間選一個舌吻兩分鐘。”

    裴頓臉更紅了。

    “那還是真心話吧。”

    “這次選了不能再換了吧。”

    裴頓點頭。

    “你第一次被女人看身體是什麼時候?”季風又強調:“是全衤果的那種哦。”

    裴頓下意識地朝田盼看了一眼,又不着痕跡地將視線挪到旁邊那個女孩的身上。

    “幾個月前。”

    喬致遠調侃:“誰這麼幸運,竟然看了我們裴總。”

    裴頓已經恢復了鎮定。

    “剛纔問題已經回答完了。”

    季風來了興致,下決心要再讓裴頓輸一把,可天不遂人願,下一把輸的是田盼。

    季風笑的一臉雞賊。

    “要麼讓老嚴替你連喝三杯白的,要麼大冒險你選一個。”

    “怎麼到我這裏規則就變了?”田盼指了指前面輸掉的那幾個陪酒女:“她們剛纔輸了的時候明明也是喝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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