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洛甯時不時地想法兒出幺蛾子。
回的時候沒有了她,田盼和嚴聿明光明正大的坐在了後排。
羅宋坐在副駕駛位,和司機作伴兒。
“在跟誰聊天?”
從上了車田盼兩個手指在屏幕上一直點啊點,沒停過。
嚴聿明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田盼頭也沒擡地說:“趙陽,雙倍獎金的誘惑力就是大。”
嚴聿明眸色沉了沉。
想到之前汪小萌把趙陽當成了田盼的男朋友,而他則被當成是那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男小三,嚴聿明覺得給趙陽雙倍的獎金便宜他了!
田盼把最後一天信息發出去,把手裏裝進了口袋。
臉上露出一抹淡笑。
“這次趙陽幫了我大忙,我想買個禮物送他表示一下感謝。”
還要送禮物。
都沒給他送過,就想送別的男人禮物。
嚴聿明瞬也不瞬地看着身側的小女人,心情很鬱悶。
田盼偷偷看了眼前排。
司機在專心致志的開車,羅宋拿着手機不知道在幹什麼,沒人注意他們後面。
田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嚴聿明下巴親了一下。
其實她是想親嘴巴的,但是沒瞅準,出現了偏差。
然後小聲說:“喫醋了?”
她的脣軟軟的,涼涼的,落在嚴聿明下巴上的那個吻卻像帶了電流,觸碰下讓人渾身酥酥麻麻。
嚴聿明攬着她的腰,把人抱坐在腿上。
“你都沒給我送過禮物,倒想着給趙陽送,是不是有點本末倒置了?”
嚴聿明把她抱在腿上後,手並沒有拿開,怕不安全,輕輕摩挲着她腰上的軟肉。
田盼很怕被人撓癢癢,尤其是腰。
被嚴聿明這麼一弄,她立刻扭動起了身體,雙手去按那雙罪魁禍首的大手。
笑的停不下來。
“嚴聿明,住手,快點把你的手拿開。”
嚴聿明以前還不知道她怕癢癢,見她笑的像個小孩子,更來了興致。
“怎麼報答我爲你做的事兒,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停手。”
田盼笑的肚子都開始疼了,也無法阻止嚴聿明作亂的手,於是說:“我給你買了衣服,算不算?”
嚴聿明停下手上的動作,將她又往起提了提。
“給你爸買的衣服拿來糊弄我?”
說到這個就來氣,田盼冷哼一聲:“你家洛醫生洛表妹不是給你買了一大堆衣服嗎?怎麼沒見你穿。”
田盼自己都沒發現,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委屈又傲嬌,將醋勁兒藏在不屑的語氣之下,卻做得並不到位,讓人一眼就看出她在生氣,她在喫醋,還嘴硬的不承認。
嚴聿明低笑着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我家只有田祕書田小姐,我也只穿我家田小姐買的衣服,別人買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田盼將頭扭到另一邊,輕哼一聲,笑意從眼底蔓延到了眼尾。
嚴聿明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那天的衣服到底給誰買的,嗯?”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真不說?”
嚴聿明眼睛看着她,手已經爬上了她的腰。
田盼被癢怕了,一秒破功,將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
“給你買的行了吧。”
“你是嚴總。”
“誰?”
“嚴聿明。”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好好說。”
田盼看着輪廓鮮明,五官英俊的男人,湊在他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的阿聿。”
她溫熱呼吸從他的耳朵拂過,將她嬌軟的聲音送進耳朵裏,也送進了他的心坎,那一聲阿聿在他的全身帶起陣陣戰慄。
他的名字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是那麼動聽,那麼撩人。
嚴聿明側頭將她拉下來,低頭吻上那讓他朝思暮想了很久的紅脣,纏綿忘情。
前排的羅宋和司機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地將擋板拉下。
以後應該再準備兩幅耳塞。
田盼枕在嚴聿明腿上睡着了,睡得很沉。
夢裏又回到了小時候,媽媽生病了躺在病牀上,她端了粥進去,卻被媽媽打在了地上,還讓她滾。
田盼抽噎着,眼淚從眼角流下,將嚴聿明的褲子濡溼一大片。
“盼兒,盼兒?”
嚴聿明輕輕晃着她的肩膀。
田盼緩緩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嚴聿明擔憂的眼神。
田盼坐起來,擦掉臉上的淚。
“我沒事,就是做了個夢。”
一轉頭,看到嚴聿明某個地方的西褲顏色明顯深於其他地方,尷尬的無以復加。
恰好這時車子駛進了服務站。
聽到後面沒動靜,司機將擋板升起,羅宋朝後看去。
“嚴總,到服務站了,要不要下車休息……一下。”
他看到了什麼。
是他想的那樣的嗎?
如果不是,爲什麼田小姐臉那麼紅。
羅宋眼神亂瞟,無處安放。
嚴聿明將放在一旁的大衣拉過來蓋在了腿上。
“你們先下去。”
羅宋趕緊推開車門下車,司機也緊隨其後下了車。
“我也下車透透氣,你要不然換個褲子吧。”
田盼說着,也往車門退去。
“你乾的好事還想溜?”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褲子溼都溼了,你總不會讓我用嘴給你吹乾吧?”
田盼與嚴聿明四目相對,感覺他的視線似乎不在她的眼睛上,而是在她的嘴巴上。
田盼臉一紅,轉身下車。
“我去給你拿乾淨的衣服。”
嚴聿明的箱子跟她的箱子是同款,不同顏色。
他出差她幫忙整理過箱子,所以知道他箱子的密碼,輕車熟路的在裏面找到了擺放整整齊齊的西褲,拿了一條出來。
就在她準備關箱子的時候,從上面的夾層裏掉出一個東西,掉在了衣服上。
田盼撿了起來。
發現那是一款女士項鍊,看顏色不像是新的,做工簡單,但很精緻。
“找到了沒?”
前面傳來嚴聿明的聲音。
“找到了,馬上。”
田盼將項鍊放回之前的夾層,將箱子合上。
田盼把西褲給嚴聿明遞進去,把車門關上朝服務站的衛生間走去。
冷風吹過,將她臉上的燥熱吹散,也將剛纔涌上大腦就這樣留在他身邊的想法吹散。
現在所愛不代表是一生所愛。
也許那個項鍊的主人才是,而她,只是他當下需要的,比較重要的一個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