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和裴宇卻齊齊朝田盼的車走去。
季晨站在打開的車門前,對裴宇和唐晚說:“你們兩個都不近視呀,怎麼就看不見姐姐我的車比你們田盼姐的車好呢?”
唐晚沒理她,直接坐了進去。
裴宇回頭衝她笑着說:“我坐豪車坐膩了。”
這邊四人轉戰下一地,另一邊季風的酒吧裏。
季風,周加印,喬致遠,還有嚴聿明坐在被暖黃色燈光籠罩的包廂裏推杯換盞。
本來還約了裴頓,但是他有事沒來。
“阿聿,你是怎麼說服你家盼兒公開你們的戀情的?”
前幾年周加印一直在國外,喬致遠也忙公司上市的事兒,對嚴聿明的戀情只是有所耳聞,瞭解並不多。
只有季風像個小跟班似的跟着嚴聿明混,所以對嚴聿明跟田盼的那些過往知道的最清楚。
八卦起來也最賣力。
嚴聿明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水到渠成。”
季風忽然坐直身體,驚訝地看着他:“你們不會……田盼不會是懷孕了,爲了給孩子個名份纔不得已公開戀情的吧?”
周加印和喬致遠也都看向了嚴聿明。
總覺得以嚴聿明的性格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田盼懷孕,若真如季風所言,那這瓜就有點大了。
嚴聿明目光幽幽地掃過三人的臉。
“我像是不負責任的渣男嗎?“
像。
可他們不敢說。
周加印換到了另一個話題:“你家老太太真打算扶嚴盛明上位?”
喬致遠也有點擔心:“別看你家老太太現在頤養在家,對權利的渴望一點沒減,要是他公然支持嚴盛明,對你很不利。”
嚴聿明交疊着上腿,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酒杯裏紅色的液體隨着他手指的晃動,泛起細細的波紋。
“她老了,就算有那個野心也未必有那個能力。”
季風朝他豎起大拇指,一臉崇拜:“不愧是我聿哥,霸氣!”
喬致遠打趣:“呦,今兒老嚴變聿哥了!”
季風還破得意地說:“大佬就得尊稱一聲哥!”
“你們的戀情一公開,老太太不會找田盼的麻煩嗎?”
周加印有點擔心田盼。
老太太年輕時候收拾女人手段挺狠,他害怕田盼喫虧。
嚴老太太雖然是個狠角兒,但喬致遠對嚴聿明倒是信息十足。
“青出於藍勝於藍,阿聿是在老太太身邊長大的,她那些陰啊陽啊的,阿聿沒學十成也學了七成,防她綽綽有餘。至於公司的事兒,老太太突然捧一個嚴盛明出來,我猜是因爲阿聿母親,她擔心阿聿跟自己母親裏應外合搞嚴家,所以才把嚴盛明放在了阿聿身邊,我看她倒也未必真的想把阿聿換掉。”
公司的事嚴聿明沒說什麼,正如喬致遠所說,他要是連一個老太太都搞不定,就不會有如今如日中天的雲萊。
他今天叫他們出來喝酒,是開心,也是慶祝。
“以後田盼會搬過去跟我一起住。”
季風嘖嘖兩聲,笑的意味深長:“聿哥的春天要來了。”
嚴聿明一直在等田盼的電話,她卻連個消息都沒來。
季風見嚴聿明隔一會兒就看一次手機,忍不住調侃:“從今以後你出來喝酒是不是還得報備行程?”
“哥,你們真的在這兒喝酒啊!”
季晨的聲音忽然響起。
幾人一擡頭就看見田盼和季晨帶着裴宇和一個小姑娘朝他們走來。
季風朝季晨飛去一記眼刀子:“你想讓我關門大吉是不是,竟然敢把未成年給我帶進來。”
季晨不以爲意:“大人帶來的,又不是他們單獨來,再說又不讓他們喝酒。”
還真是親妹子,說哪兒懟哪兒。
在場的人裴宇都認識,打了招呼就不客氣的在嚴聿明身邊坐下了。
唐晚安安靜靜地站在田盼身邊,也不怯場。
“這就是你前幾天收留的妹妹,叫什麼名字?”
季風的視線落在唐晚身上。
長得挺漂亮,氣質也不錯,不過眼睛裏有股野勁兒。
唐晚大大方方地跟衆人打招呼:“各位哥哥好,我叫唐晚。”
季風讓服務員給裴宇和唐晚每人上了一杯奶茶,然後給田盼和季晨拿了酒杯。
田盼對服務員擺手道謝:“我開了車過來,就不喝了。”
“我也不喝了,不然待會兒誰扛你回家。”
季晨把酒杯也推到了一旁。
“得,喝酒的還是咱們四個。”季風視線在周加印跟喬致遠臉上劃過,“要不要再叫幾個人過來玩兒?”
季風這個人,完全就是浪蕩公子哥兒一個,出生聲色場所身邊總有女人,不過正兒八經的女朋友沒有一個。
周加印說:“別了吧,有小孩兒在呢。”
季風所謂的找朋友過來,無非就是找幾個陪酒的女人喝喝酒,玩兒玩兒遊戲。
但這種場面還是不適合讓兩個小孩子目睹。
裴宇喝了口果汁,對於他們把自己當小孩子這事兒有點不滿。
“我們不是小孩兒了,你們玩兒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說着,他看了唐晚一眼。
唐晚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不過眼神跟裴宇是一個意思。
說到這個,季晨就想到了趙思卉。
“哥,上次那兩個女的你從哪兒找的?”
“就是在酒吧做兼職的,怎麼了?”
趙思卉哼笑一聲,“以後找人擦亮點眼睛,別再找那種賺着你的錢還說你逼良爲娼的人。”
季風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我什麼時候逼良爲娼了?我的招聘廣告上寫的明明白白,只負責陪客人喝酒,若是不願意,可以拒絕,我幹什麼了我。”
“你可以去問問那個趙思卉,不對,趙思卉人家現在是裴宇的家教了,你去問問那個叫什麼彩的,她怎麼看你,是感激你給她提供了一份兼職工作,還是記恨你這個資本家壓榨逼迫她?”
季風聽出妹妹語氣中慢慢的火藥味兒。
看向田盼:“怎麼了這是?”
不等田盼開口,裴宇先道歉:“這事兒怪我,我要是不答應跟趙思卉出去喫飯,也不會有今天的事兒。”
唐晚不疾不徐補了一句:“那女人的目標其實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