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遲來的母愛
    項竹君心裏對嚴聿明有幾分真情實意嚴聿明不知道,但她打的什麼算盤,他一清二楚。

    嚴聿明笑了一下,笑的客套而疏離,甚至都不如對其他幾位董事那樣熱絡。

    “這恐怕要讓項總失望了,你一個人的意見改變不了什麼。”

    “我就是表明我的態度,我也想過憑我一人之力跟嚴總抗衡,畢竟,嚴總是個不會被親情所打動的人。”

    “你不也是一個不會爲親情所累的人嗎?”

    若要論狠,項竹君當仁不讓,拋下幾歲的兒子一走就是二十幾年,一回來就是跟兒子爭奪雲萊的掌控權。

    項竹君臉上終於漏出悽然的神色,她看着嚴聿明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最後又什麼都沒說,只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的剎那,臉上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淡然高冷。

    這番脣槍舌劍之後,項竹君再來開口。

    有人爲了緩緩氣氛,提起了田盼。

    “聽說盧小姐前兩天在高架橋上差點發生車禍,沒什麼事兒吧?”

    那麼大一起事故,當時沒報出來,事後也會報道。

    嚴聿明說:“沒事兒。”

    “盧小姐可真是福大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爲夷。這還是有福星護體啊,下次我們得特意請盧小姐一起喫頓飯,好讓我們也沾沾她的福氣。”

    “嚴總不就是盧小姐的福星嗎?”

    “對對對,嚴總纔是最大的那個福星啊。”

    提到田盼,嚴聿明的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他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說:“下次她回S市了,我帶她一起來。”

    其實以前田盼跟着嚴聿明也跟這些董事們一起喫過飯,只不過那時候她只是個祕書,儘管在公司裏,她這個嚴聿明近臣的身份讓很多人都敬畏,但在這些董事眼中,祕書就是打雜的,女祕書就是暖牀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是盧登科的女兒,而且還真成了嚴聿明的心頭寶,以後嚴太太的位置肯定是非她莫屬。

    所以今晚就只是個飯局,誰都沒帶女人來。

    一個多小時後,飯局結束。幾位董事先後離開,最後包廂裏只剩嚴聿明和項竹君。

    嚴聿明沒走,項竹君也沒走。

    “你爲什麼要那麼做?”

    嚴聿明的突然發問,讓項竹君有一瞬間的怔然,她不知道他指什麼。

    但這麼多年練就的喜怒不形於色,讓她即便心裏不太清楚,也還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指什麼?”項竹君問。

    “派人制造車禍,置她於死地。”嚴聿明看着項竹君,目光森涼:“你說嚴家人跟你有仇,所以你對嚴家出手我雖然不贊同但可以理解,可盼兒跟你無冤無仇,我卻屢次想要害她,你別忘了當初唐晚一個人偷跑來S市,是盼兒收留了她,就算看在你女兒的面兒上,你都不該如此。對,她應該不叫唐晚。”

    項竹君在嚴聿明的眼睛裏看到了濃濃的嘲諷和冷漠,她心裏很不舒服。

    “我若說這件事跟我無關,你信嗎?”

    嚴聿明眯眸看着項竹君,又問:“白沐雪在你那裏對不對?”

    “是。”

    “當初她從國內離開後輾轉去了法國,是你收留的她?”

    “是。”

    “這些線我派人尋找,卻一直找不到她,也是你幫她隱瞞的行蹤?”

    “對。”

    “我們在法國的偶遇,也是你設計好的?”

    “……不是”

    嚴聿明冷笑一聲:“她跟你有什麼淵源吧。”

    項竹君看着嚴聿明,說:“我的養父母有一個女兒叫項英,白沐雪是她的女兒。”

    嚴聿明微微頷首:“小時候白沐雪能進嚴家,恐怕也有你的功勞吧?”

    項竹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問完了該問了,嚴聿明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出走,項竹君轉身喊道:“阿聿……”

    嚴聿明停下了腳步,可是項竹君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嚴聿明腳步頓了一下,就繼續往出走。

    “她的名字就是叫唐晚,小名兒叫糖糖,糖果的糖。”

    因爲小時候嚴聿明跟她說希望自己有個像糖果一樣好看又甜甜的妹妹。

    妹妹有了,可是他們母子卻回不到從前了。

    嚴聿明離開後,項竹君一個人在包廂裏坐了一會兒也離開了,她出門的時候,助理已經等在那裏,手裏還拿着下午剛回家取出來的那個禮盒。

    “項總。”助理喊了一聲。

    項竹君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助理手裏的那個盒子,說:“扔了吧。”

    助理眼底露出一模心疼之色,這是剛從巴黎的時裝週上買回來的新款西裝,還未對外發售,是按照嚴總的尺碼買的。

    項竹君說完就繼續往前走了,助理跟上去說:“您爲什麼不跟嚴總替您給他買了衣服呢?”

    項竹君苦笑一下:“他不是三歲,是三十歲,是雲萊的總裁,怎麼會因爲一套衣服就放下心中的成見和隔閡,再貴的衣服,他估計都瞧不上。”

    助理說:“其實我覺得嚴總跟您還是挺像的,有些話都喜歡憋在心裏。我說的這些話可能有些逾矩,還請您不要介意。”

    項竹君笑了一下說:“不會,你說吧。”

    “您送這套衣服最好的時機是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我覺得沒有哪個孩子不渴望父母的愛,這些年您一直沒來看過他,一回來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可能換做是誰心裏都會防備,但是您得告訴他您對他的愛並不少。”

    助理看了項竹君一眼,沒再說什麼。

    其實項總跟嚴總真的挺像,不苟言笑的時候挺讓人害怕的。

    項竹君邊走邊想助理說的話,走到電梯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轉頭問助理:“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如果我放棄心裏的那些執念,好好地跟嚴錚過日子,兒女雙全,可能也不用疲於奔命。”

    這種假設,助理也沒法回答。

    因爲她不是項總,也給不出有用的建議。

    當然了,項竹君也沒指望助理能說什麼,她自己說完,就自嘲地笑着搖了搖頭:“酒喝多了真不是什麼好事兒,都開始胡說八道了。”

    電梯門打開,項竹君和助理先後走進電梯。

    等從電梯出來的時候,助理又問:“項總,衣服還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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