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離職後,我被前上司寵爆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 感情牌
    唐晚聲音悶悶地說:“她哪有時間教我。”

    羅宋坐進來,把喫的和胃藥一起轉身遞過來,然後問唐晚住什麼地方。

    唐晚報了個地址。

    羅宋發動引擎上了主路。

    他買了海鮮粥還有蒸餃,都是嚴聿明喜歡喫的。

    盒子一打開,香味兒頓時在車裏瀰漫開來,唐晚的肚子很不合時宜地發出一聲響。

    她用力按着聲音發出的地方,有些尷尬地往旁邊挪了挪。

    人在窘境,你越害怕什麼,越會來什麼。

    唐晚祈禱這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沒有讓嚴聿明聽到,祈禱這是第一聲,也是最後一聲。

    可事與願違,第一聲落下沒多久,接着就來了第二,第三聲。

    嚴聿明把蒸餃遞過去:“晚上沒喫飯?”

    唐晚低着頭說:“吃了,但是最近餓的比較頻繁。”

    一個女生說出這樣的話,也夠難爲情的,顯得她很能喫似的。

    “確實,你這個年紀容易餓是很正常的。先喫點蒸餃墊一墊,回家再喫。”

    唐晚不好意思伸手,她猜他一定也是因爲喝了酒胃不舒服,才讓人去買了喫的。

    嚴聿明卻直接塞進了她手裏:“喫吧,你的五臟廟一直叫個不停,我也喫不好。”

    唐晚撇了撇嘴,接過蒸餃吃了起來。

    羅宋從後視鏡無意間往後看了一眼,兩人低頭喫東西的樣子還真有幾分相似。

    送唐晚回去之後,嚴聿明讓羅宋把他送回鹿楓苑之後開着車離開了。

    剛纔在車上的唐晚說的那些話,足夠讓嚴聿明引起警惕。

    他晚上喝了酒,原本準備睡一覺明天去醫院看看老太太就再走,但是現在,他覺得有必要先解決掉白沐雪這條毒蛇,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會跳出來咬人一口。

    嚴聿明回房間去換衣服,脫下西裝外套往旁邊的衣簍放的時候,忽然從口袋裏掉出一個盒子。

    他纔想起來是晚上出門的時候戴可盈放進他口袋的。

    嚴聿明從地上撿起來,打開那個盒子,裏面是一對對戒,戒面上是一圈細小的粉鑽,中間是一個女孩兒的剪影,又像是一字母y與p的變形組合,兩個戒指分開又是各自兩部分完整的圖案。

    戒指上的鑽不是很多,也不誇張,但是整體的設計十分繁複。

    嚴聿明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對戒指。

    她這個表姐看起來大大咧咧,不過設計的東西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嚴聿明將戒指盒蓋上,放進行李箱的夾層裏,然後上了鎖才進去換衣服。

    ---

    項竹君是個商人,一個精明的商人,精明的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判斷力。

    在那麼多真真假假的信息中,憑本事判斷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進而做出有利於自身的抉擇。

    從碼頭折返回來,她就直接帶着助理去了白沐雪住的地方,這還是項竹君在出嫁前用自己的全部積蓄按揭的一套小平米房子。

    因爲沒幾個知道,所以就讓白沐雪住在了這兒。

    項竹君來的時候,白沐雪衣服還穿的整整齊齊,一看就是剛回來或者準備出去。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白沐雪給項竹君倒了一杯濃茶放在面前:“在對付田盼這件事上,我認爲我跟您是一樣的想法。”

    “我是不太喜歡她做我的兒媳婦兒,但不代表我就想要害她性命。那件事你做就做了,我也不說什麼了,但是那一船貨物,都是我馬上準備投入生產的原材料,那不是錢的事兒。”

    因爲對養父母的感激,項竹君愛屋及烏,對白沐雪極盡包容。

    可此時也難掩心中的憤怒。

    她的知恩圖報,難道就是養了個白眼兒狼嗎?

    白沐雪一臉驚訝地看着項竹君:“您懷疑沉船的事兒是我做的?”

    項竹君打量着白沐雪的神情,想分辨出她所表現出來的驚訝是真還是假。

    “高架橋上的那起車禍是我做的,我就是恨田盼,就是想要她死,我做過的我認,但是我沒做的我不認。更何況還是有損您利益的事兒,我再卑鄙也不會跟您跟您對着幹。”

    白沐雪目光真誠,跟項竹君對視的時候坦坦蕩蕩。

    項竹君一時有些拿不準她是真的還是在演戲。

    她裝了那麼多年的白蓮花,對於僞裝早已經輕車熟路,毫無破綻。

    見項竹君還在懷疑,白沐雪直接舉手發誓:“我發誓沉船的事兒不是我做的,否則我不得好死。”

    項竹君眼底的神色軟了下來。

    “我就是來問問你,並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發這種毒誓幹什麼。”

    白沐雪放下手,說:“您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了,我不想連這僅剩的親情都弄丟。”

    一說到這個,項竹君就覺得虧欠白沐雪,虧欠項家。

    當年白沐雪走丟也跟她脫不了干係,如果項英不是爲了從那些流氓手裏救她,白沐雪也不會一個人走丟,更不會流落到孤兒院。

    又恰逢項竹君的養母突發腦梗去世,項英遭受雙重打擊再跟丈夫開車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夫妻雙雙離世。

    沒過幾年,養父也離世了。

    項竹君輕嘆一聲:“陽陽,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想出國,想換一座城市都行,但是有一點,放棄阿聿吧,也不要再做害人的事兒了。”

    白沐雪坐在沙發上,雙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膝蓋上,像個乖巧的大家閨秀。她緩緩擡頭擡着項竹君,問:“您能放棄報仇的念頭嗎?”

    項竹君動了動脣,沒說話。

    白沐雪繼續說:“您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爲自己已經去世很多年的父母報仇。其實愛跟恨一樣,恨也是因爲愛,您因爲愛自己的父母,所以纔會恨嚴家,恨嚴老太太嚴老爺子,我愛阿聿,可我得不到他,我得不到也不想讓別人得到,他愛誰,我就恨誰,想毀掉誰。”

    白沐雪長的溫溫婉婉,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愛憐,可就是這樣一個長了一張清純可人臉龐的女孩兒,把自己做的那些事說的輕描淡寫,說的那麼無辜,好像錯的是別人,不是她。

    項竹君忽然覺得眼前的白沐雪那麼陌生,她的眼神平靜下隱藏的瘋狂,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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