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田盼動手,嚴聿明親自將菜端到桌子上,然後又開了一瓶紅酒。
餐桌的頂燈沒開,只開了一圈氛圍燈,配着紅酒和精緻的菜餚,儀式感瞬間拉滿。
田盼忍不住猜想,該不會又要來一次求婚吧。
上次的求婚場景,她還歷歷在目。
“嚐嚐飯菜味道如何。”
嚴聿明穿着襯衫,袖子半挽給田盼夾菜。
每一樣都夾了一些,每種都不多。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流暢結實,手指纖長勻稱,比女人的手指粗,比男人的手指美,他真的是從頭髮絲兒美到了指尖的男人。
難怪古時候有的人不喜歡美人兒,喜歡養男寵,像嚴聿明這樣完美的人,誰不想收到房中佔爲己有。
田盼的思緒飄得有些遠,嚴聿明的話她沒聽進去。
嚴聿明親自夾了菜送到田盼嘴邊:“張嘴。”
田盼收回視線,神思還沒歸位,怔怔地張開了嘴。
等飯菜的香味兒席捲味蕾的時候,她才徹底回神。
“味道挺好的,你在哪家訂的?”
和自己口味的飯店就跟合拍的朋友一樣,一定要珍惜。
嚴聿明又夾了一筷子跟前面不同的菜送到田盼嘴邊,說:“是季風開的餐館,以後去了報我的名字可以打五折。”
季風在S市的餐飲業做的風生水起,沒想到H市也有。
不得不說,季風這個人看着不靠譜,但頭腦很適合做生意。
田盼將自己面前的餐盤端起來,示意嚴聿明把菜放進餐盤,她自己夾着喫。
嚴聿明看了一眼擺的慢慢的餐盤,伸手就去拿她端着的餐盤。
田盼手一斜,躲過嚴聿明,說:“我讓你把菜放在我的餐盤裏,我自己喫。我是二十多歲,又不是兩歲多。”
嚴聿明將筷子上夾的菜放進她的餐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你剛纔盯着我看的樣子就很像兩歲半的孩童。”
迷茫,無知,還不自知。
田盼翻了個白眼,將剛纔嚴聿明放進來的那塊兒西藍花放進嘴裏一口咬碎。
嚴聿明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嘴角浮現出一絲淺笑。
這樣的她才生動。
田盼是個不服輸的人,剛纔被嚴聿明佔了上風,這會兒就想找補回來,之前被外賣員打斷的尷尬起因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田盼低着頭挑着盤子裏魚肉上的魚刺,不疾不徐地開口:“季風給你發了什麼學習資料啊?”
知道她明知故問,嚴聿明也不戳穿,跟她打起了太極。
“不知道,我還沒看,你感興趣的話待會兒咱們一起看看。”
“也行。不過我看他特意提到了讓你提升服務技術,我就想知道你是被誰嫌棄技術不好了嗎?”
嚴聿明心裏又把季風罵了一遍。
不動聲色地將一塊兒挑了魚刺的魚肉放進田盼的餐盤,開口:“提升不是因爲不好,而是可以更好。”
這話說的,不愧是嚴總呢。
“而且,到只服務過你一個人,我技術好不好你最有發言權。”
流氓!
田盼看着嚴聿明,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情緒。
嚴聿明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盤子裏的魚肉,說:“我說錯了什麼了嗎?到目前爲止,我確實只給你一個女人挑過魚刺,餵過菜。”
DOUBLEKILL!
第二回合,田盼又沒佔到上風。
算了,她有的是辦法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幹嘛要跟飯菜過不去。
田盼這樣自我安慰着,夾了一塊兒魚肉放進嘴裏,囫圇喫着。
忽然,她停止了咀嚼的動作,轉身往衛生間跑去。
嚴聿明趕緊跟了上去。
田盼把嘴裏的魚肉吐進垃圾桶,又咳了好幾下,試了試嗓子,感覺沒有卡着東西了,才擡頭從鏡子裏瞪着嚴聿明:“剛纔還說你服務技術好呢,差點被你害死。”
嚴聿明無奈地開口:“你喫掉的是你自己挑了一半魚刺的那塊兒魚肉。是我的錯,不該逗你。怎們樣了?需不需要去醫院?”
嚴聿明神色緊張,田盼也沒嚇唬他,搖了搖頭:“沒事兒。”
田盼剛纔着急,直接用手從水龍頭上接了水漱口,水淋溼了裙子胸前的位置。
這種面料好是好,但有一個缺點,就是怕水,一旦沾了水,就會暈染成一大片粘在身上。
田盼自己都能感覺到胸前溼噠噠的,何況是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的嚴聿明。
田盼擡手擋住胸口的位置,轉頭對嚴聿明說:“幫我找一套你的衣服吧。”
其實家裏有給田盼準備的替換衣服,但是田盼剛纔這句話讓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於是點了點頭。
“嗯,回臥室去換吧。”
田盼跟嚴聿明進了臥室。
剛纔她已經把他這兒參觀了一遍,就是沒進臥室來。
不同於其他幾處臥室的冷色調,這間臥室的背景牆刷成了薔薇粉,牀單也是她喜歡的粉藍色。
“要襯衫還是睡袍?”嚴聿明站在衣櫃前詢問。
田盼頓了一下,說:“襯衫吧。”
嚴聿明從衣櫃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衫放在牀上,轉身準備出去。
剛走到門口,田盼喊了一聲:“等一下。”
嚴聿明停下腳步。
“你幫我拉一下拉鍊,好像夾到頭髮了。”
嚴聿明折回來,幫田盼從拉了一般的拉鍊裏拯救被夾住的頭髮。
她的裙子拉鍊是直接到腰下方的。
現在拉鍊就卡在後背處,上班身的裙子鬆鬆垮垮的掛在肩膀上,後背的蝴蝶谷清晰可見,嚴聿明的視線一點點變暗。
嚴聿明情不自禁低頭,在她的後勃頸處親了一下。
田盼的後背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像電流流入四肢百骸。
嚴聿明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就從身後抱住了她。
拉鍊已經被他拉到了底,他的雙手從裙子裏面伸進去環住她的腰,方便了他的曖昧舉動。
如果不是她在前面用手揪着裙子,估計早就滑落在地了。
田盼覺得像是有人用羽毛在她心頭撩撥,弄得她從心到身都發癢。
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懷裏靠,扭動了一下身體,試圖躲開他肆無忌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