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員工互相對視一眼,都有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不會真的是傳說中的老闆娘來了吧。
與樓下兩個員工的忐忑相比,田盼就很淡定,也沒想那麼多。
其實她也挺想見見自己的偶像呢。
韓蕭的辦公室也在二十九樓,看見田盼上來,帶着笑應了上去:“好久不見,小盧董?”
韓蕭跟田盼認識很久了。
她還沒成爲嚴聿明的祕書時,他就是嚴聿明的助理了。
之前她是祕書的時候,他喊她田祕書,後來她離開雲萊,她直接喊她名字,現在……喊老闆娘老闆肯定開心,但是他感覺田盼不會喜歡,所以就跟溫言一樣,直接喊她小盧董了。
雖然現在還是個傀儡,不過她爸是董事長,喊她小盧董也沒什麼錯,但這個稱呼太官方,不適合朋友之間。
田盼笑着跟他打招呼:“那我是不是得喊你一聲韓經理?”
“不敢不敢。”韓蕭連連擺手,“那我還是叫你名字吧。”
田盼彎了彎脣,表示贊同。
“嚴總有客人,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你先去他辦公室等一會兒。”
田盼點了一下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改天一起喫飯。”
韓蕭打了個ok的收拾,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確實有很多事兒要忙啊!
軍部那邊已經收到了這一批貨,演習應用效果很不錯,第二批訂單又來了,還有其他的產品研發,他是真的很忙。
後悔啊,沒早點從田盼身邊下手,結果現在羅宋那小子都脫單了,他還是老光棍一個,心酸!
嚴聿明辦公室門的密碼跟他手機鎖屏密碼一樣,是她的生日跟他的生日的組合。
隨着嘀的一聲響,門打開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面落地窗,辦公桌跟書桌的擺設跟以前雲萊的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辦公室裏竟然養了好幾盆花兒,粉紫色的蝴蝶蘭開的還不錯。
田盼走進去,將手裏拿着的餃子放在茶几上,然後在落地窗前站着看了會兒風景,然後無聊就在沙發上玩兒了一會兒消消樂。
連續過了五關之後,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黑色襯衫黑色西褲的嚴聿明走了進來,就他一個人。
田盼將剛玩兒了一半的遊戲退出,起身:“忙完了?”
嚴聿明朝她走來,手裏還拿着一個小盒子,看起來像是某種甜點。
“嗯,剛送走龔鬱深和他妹妹。”
他把那個盒子放在田盼面前。
田盼看了一眼那個精緻的盒子,擡眸似笑非笑地看他:“人家給你買的吧?”
“我不喜歡喫甜食,朋友們都知道。”
田盼拉過那個小盒子拆開,裏面確實是一些小甜點,造型一般,看起來不像是店裏買的,應該是自己手工做的。
田盼也不客氣,拿了一小塊兒蛋糕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不甜,你要不要嚐嚐?”
嚴聿明看了一眼,然後張嘴吃了剩下半個。
“嗯,確實不太膩,不過還沒你姐做的好。”
“不喜歡喫甜點不代表不能喫,只要奶油和糖放少一點你也可以接受吧?”田盼說着又拿了一塊兒。
嚴聿明轉頭看了田盼一眼。
“喫醋了?”
龔鬱深和龔鬱津來公司這件事嚴聿明沒想瞞着她,之前聊的時候沒說是覺得在微信上一下說不清,而且他那時候正跟龔鬱深聊雲萊的事呢,沒時間打一大段文字。
現在看來是知道了。
“你覺得像嗎?”
“像。”
剛剛那幾乎看起來是在說糕點,分明是在內涵他呢。
嚴聿明側着身子,就那樣定定地看着田盼的眼睛,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將手裏的小蛋糕喫完,然後排掉手上粘着的碎屑,轉過頭來。
“龔鬱津是我偶像,她那麼一個潔身自好的人,怎麼可能喜歡你這個有婦之夫,你說我喫醋,那不但是侮辱你們的友情,更是懷疑我的人品。”
田盼說的義正言辭。
嚴聿明笑了笑,擡手幫她把嘴角的蛋糕碎屑擦掉,說:“好吧,我錯了,我會錯了意,那你這個有夫之婦晚上有時間嗎?龔鬱深說晚上想請你一起喫飯。”
田盼知道龔鬱深是雲萊的總經理,也是嚴聿明的好朋友,在金融圈,他的名字也十分響亮。
她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就聽人說起過這個名字,那是她們班很多人的偶像。
雖然她最後沒走金融這條路,不過那不影響自己對龔鬱深的欽佩。
“有啊,必須有。”
看見她,嚴聿明的心情就好。
她將田盼拿來的餐盒打開,然後將醋包打開倒在一次性的碟子裏,將筷子遞給田盼。
田盼看了一眼還剩的四塊兒蛋糕,接過了筷子。
說實話,龔鬱津做的這些小蛋糕確實比不上她姐,可就算比不上她也得喫,難道還留着讓嚴聿明喫嗎?
嚴聿明伸手將那個蛋糕盒封好,往後推了推說:“先喫飯,想喫走的時候帶走就行。”
“那我要是不想喫呢?”
“不想喫那就扔掉唄。”
“你不喫?”田盼問。
“要是你親手做的,就是放了瀉藥我也一個不落地喫完。”
還算有點自覺。
田盼給嚴聿明夾了一個餃子,又給自己夾了一個:“這可是龔鬱津親手做的,扔掉多可惜,我走的時候帶走,賣給她粉絲的話,應該能賣個高價。”
“隨你。”嚴聿明咬了一口田盼夾給自己的那個餃子,剛嚼了一下就不動了,低頭看見了裏面的的羊肉。
田盼也發現了異常,她說着伸過自己的碟子:“可能是裝的時候兩種餡兒的餃子有裝錯的,你那半個給我吧。”
嚴聿明沒把自己咬了碟子裏那半個給她,而是重新夾了一個給她。
“以前你爲了將就我的口味,不也吃了那麼久蝦仁餡兒的嗎?我也想試試你喜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