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沒多問,跟他們一起出門去喫午飯。
喫飯的地方還是季風的飯店。
明明是十分高端大氣的包廂,卻被季風找人給佈置成了婚慶公司樣板間的即視感。
“不用這麼隆重吧。”
又不是結婚。
季風跟認真的對田盼說:“那必須得隆重,還得讓媒體好好報道一番,這樣才能打某些人的臉。”
“某些人,是誰啊?”
田盼剛問完這句話,接完電話的嚴聿明從外面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田盼的手機又響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明哲軒。
她沒避着別人,接了起來。
“你看微博了嗎?你家嚴總跟龔鬱津怎麼回事?”
“沒看,不過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知道?”
“那天咱們在德祥樓碰見,其實是我和阿聿跟龔鬱津他們兄妹在一起喫飯。”
“我靠,你竟然都沒跟我說你們認識。”
“那天才認識,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說的必要。”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哪怕是曾經的偶像,搶自己男人也不行!
聽她這麼說明哲軒就放心了。
掛掉電話,其他幾人全都看着她跟嚴聿明。
感情當事人自己都知道,就他們仨瞎忙乎了唄。
“那什麼,盼,網上爆出龔鬱津跟阿聿一起喫飯的時候你也在場啊?”季風問。
田盼點頭:“嗯,我們一起去的。”
喬志遠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季風的機會,揶揄:“拉着我們起了個大早,結果趕了個日期不對的集,呵呵,季風你可真行!”
“你反正躺着也睡不着,早不早的對你又沒多大影響。”
周加印沒參與他們倆的爭吵,聲音溫和的開口:“是誤會最好,咱們也好久沒一起喫飯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聚聚。”
田盼正準備到餐桌邊坐,卻被嚴聿明拉住了手。
“來都來了,不能辜負他們準備這一切的心意。”
田盼挑眉。
所以呢,怎麼個不辜負法?
“對對對,你倆站那兒,擺幾個親密的姿勢,我給你們拍幾張照片,免費給那些娛記,保準謠言不攻自破。”
季風一邊推着嚴聿明和田盼往佈置了鮮花和氣球的那面牆邊推,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田盼就象徵性的往嚴聿明跟前靠了靠,季風卻說:“你倆實拍集體合影嗎,站的那麼周正,能不能親密一點,親密懂不懂?”
他示範性地做了一個親吻的動作。
嚴聿明嫌棄地瞥他一眼,“拍你的就行。”
說完,嚴聿明低頭在田盼頭頂落下一吻。
咔咔咔,季風一陣連拍。
“再換一個動作。”
田盼:“……”
頗有種拍婚紗照的感覺。
因爲女主角是龔鬱津,所以這個消息傳播的很快,這頓飯喫的很不消停,田盼和嚴聿明輪流接電話解釋。
田盼煩不勝煩,只好在朋友圈發了一個簡單的說明。
配圖是一張牽手照,文字是:眼見爲實,不信謠不傳謠。
嚴聿明沒發朋友圈,直接在微博上發了剛纔季風給拍的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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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萊大廈的總經理辦公室。
龔鬱深正站在落地窗邊給龔鬱津打電話。
“我都說了那消息和照片不是我授意人發的,那天回去之後我還專門到粉絲羣裏澄清了那件事,希望他們不要亂傳連說,可粉絲不聽我的澄清非要發出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困擾啊。”
龔鬱津的聲音有點大,還帶着幾分委屈。
這邊的龔鬱深卻沒有因爲她這番話放鬆緊皺的眉頭。
“如果不是你那天你意有所指的眼神和暗示性的話,你的那些粉絲敢亂說?你說跟你無關,你覺得阿聿會信嗎?你好好想想該怎麼發聲澄清謠言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
就在龔鬱深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龔鬱津忽然嘲諷着開口:“你的擔心完全多餘,人家有的是辦法澄清這個謠言。”
龔鬱深想到了什麼,從耳朵旁拿下手機點進微博。
跟龔鬱津緋聞戀情的那條熱搜挨着的就是原雲萊總裁土味求婚的熱搜。
喫完午飯,嚴聿明送田盼回家休息,他去雲萊。
纔起來沒多久,田盼並不困,於是拿了手機去花房賞花。
她點開自己的微博的小號,發現龔鬱津給自己發了兩條私信,都是今天發的。
【很抱歉給你們造成困擾,我已經發了律師函給造謠者,也發了澄清申明,希望你不要誤會。】
【那天蛋糕……其實就習慣了取得什麼成就都想得到他的認可,那種好朋友,知音的認可,沒別的意思。】
田盼看完,順手給她回了一條。
【你不用多想,我們在一起四年,我知道他是什麼人,我信他。】
信他,憑什麼不信呢,不管那天一起喫飯,還是今天他發在微博上的照片,他的眼裏都有她一個人,根本看不見其他人。
誰能想到曾經那個對誰都冷冷淡淡的人竟然也會在社交平臺上公開秀恩愛。
在一起四年,他們認識也四年了啊。
在花房裏聞着花香玩兒手機可真是一種別樣的享受,如果沒有盧仲那通電話。
“盼盼,你還在S市嗎?”
“在啊,怎麼了。”
“你能過來一趟嗎?你姐她爸媽來了。”
盧仲的聲音裏有濃濃的無奈。
他可以跟王陽媽硬剛,卻不能對寇金鳳無禮。
不管怎麼樣,那都是他未來岳母。
“好吧,我馬上過去。”
田盼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從抽屜跳了一把車鑰匙出門。
嚴聿明不在,她只能開車過去。
臨走前,給嚴聿明發了條信息。
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大哥說了寇金鳳讓姐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非得跟李富對薄公堂,非要把那個小孩兒弄到少管所去。
不過田蕾沒聽。
所以這次親自來S市下命令來了。
田盼脣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她遠離了那個家,她管不着自己了,又開始管姐姐的事兒。
真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介紹那種奇葩男給她姐也就算了,到現在還向着別人說話,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