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阿聿這麼招人喜歡,我這個做妻子的與有榮焉。”
嚴聿明側頭看她。
雖然對她這副陰陽怪氣兒的語氣挺無奈的,不過妻子兩個字還蠻好聽的。
田盼笑着看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我老公這個人對環境和牀的要求很高,要不然去我家吧。”
嚴聿明挑着半邊眉梢,疑惑和不滿全寫在臉上。
洛甯雖然對田盼剛纔的話持懷疑態度,但是見他們倆這樣還挺爽。
她覺得田盼是在故作鎮定和大度。
有哪個女人會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別的女人的牀上。
至於嚴聿明的惱怒,她不管。
他越生田盼的氣她越開心。
“你只有三秒的考慮時間,三秒後說不定我就反悔了。”
田盼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帶着幾分咬牙切齒。
這纔是一個正常女人的真實反應。
洛甯看了一眼不遠處停着的一輛奔馳車,轉頭笑着對嚴聿明說:“盧小姐都同意了,你還有什麼可糾結的,開我的車走吧。”
田盼看了嚴聿明,嚴聿明沉了一口氣,和洛甯朝那輛奔馳車走去。
他們離開沒多久嚴錚就被嚴聿明的的人從紅星酒樓的冷庫裏找到了。
“爸,您沒事兒吧?”
嚴錚邁着已經被凍麻木的雙腿走出來,搖了搖頭說:“沒事兒,洛甯呢?她把洛阿姨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我得找她問清楚。”
“您別擔心,阿聿已經讓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我先送您回去。”
嚴錚的臉被凍的青紫,說話舌頭不靈活,去堅持要留下:“我不走,我得找到你洛阿姨才能安心,要不然我就是回去也不踏實。”
田盼帶嚴錚出來上了車給他一個毛毯,還四面的車窗全部降下來,讓陽光和熱氣進來。
“阿聿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嚴錚問。
“他跟洛甯在一起。”
嚴錚一聽見這話,眼睛就瞪大了:“他還敢跟她在一起?我去找他。”
“爸,您先彆着急,是我讓他跟洛甯走的,現在洛阿姨和小舟都沒有找到,先穩住她說不定能得到什麼線索。”
“小舟也在她手裏?”
田盼沒瞞着他,把自己推測的洛甯是如何將洛嘉騙過來然後又逼她打電話的過程大概說了一遍。
嚴錚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想罵人卻不知道該罵誰。
“我給她爸媽打電話,自己養的女兒幹出綁架姑姑和表弟的事兒,他們還有臉打高爾夫逛美容院?”
洛甯的爸爸經營着一家小公司,她媽媽就在家當全職太太,因爲洛嘉嫁給了嚴錚,他們兩口子沒少跟則沾光,日子過得很自在,卻對洛甯這個女兒疏於管教,好像成了他們嚴家的孩子了,一年到頭不回家都不打電話詢問詢問在哪裏,在幹嘛。
都是慣得!
嚴錚拿出手機就準備打電話,結果發現手機剛纔在裏面因爲溫度太低都關機了,一時還開不了。
“都是些什麼破東西!”
田盼能理解嚴錚此時餓氣憤和無奈,自己妻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兩個兒子也安危不明,他想找個能制住洛甯的人手機還開不了,就是個泥人也要發火了。
田盼讓人買了熱茶,她遞過去安慰嚴錚:“來的時候阿聿已經給洛甯爸媽打過電話了,您別擔心。”
田盼在車裏陪嚴錚說了一會兒話,然後下車準備到樹蔭底下涼快一會兒。
車裏的溫度對她來說太熱了,熱的人頭腦發暈。
她剛走到樹下,就聽見幾個在公園那邊散完步過來的幾個阿姨邊走邊聊。
阿姨A:“現在的人真沒素質,公共場所的衛生間說鎖門就把門給鎖上了,晚上去遛彎的都是些老頭老太太,附近公廁又離的那麼遠,不是逼着人做有違公德的事兒嗎?”
阿姨B開玩笑:“你沒踹開門進去看看嗎?萬一裏面有個死人啊屍體的什麼呢,你沒看那些刑偵電視劇裏演的,殺人犯很喜歡在那些地方藏匿受害者。”
阿姨C推了一把阿姨B:“你瞎說什麼呢,大晚上的,嚇不嚇人。”
幾人說說笑笑走遠了,田盼拿出手機在地圖上看了一下那個公園跟紅星酒樓的距離,走到嚴聿明安排的兩個保鏢跟前說:“你們留一個人在這兒跟在附近找人的人接應,另一個人跟我走。”
“我跟你們一起去。”嚴錚從車上下來。
緩了一會兒,他已經恢復了很多。
紅星酒樓裏那個公園確實不遠,只是公園裏面很大,而且裏面不止一個衛生間,他們只能兵分兩路分別尋找。
按照嚴錚接完電話開車到紅酒酒樓的時間推算,洛甯將洛嘉藏好不被人發現再返回紅星酒樓,地點就應該不會太遠,而且附近都是商業區居民樓等私人區域,她沒辦法將洛嘉神不知鬼不覺地藏進去。
這個公園就很合適。
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還是被洛甯安排黃斌在上林苑候着給誤導了,因爲她對黃斌的話不全信,總覺得那裏應該有什麼等着她。
田盼和嚴錚找到了剛纔那個阿姨說的門被鎖上的那個衛生間,田盼找東西把門打開,嚴錚卻從兜裏掏出一個錢包,又從錢包裏拿出一個小工具,三下兩下就把門鎖給拆了。
進去之後在裏面一個隔間找到了洛嘉。
她吸進去的乙醚不是很多,早就醒過來了,主要是手腳被綁着,嘴上還粘着膠帶,沒辦法出聲求救。
嚴錚將洛嘉從裏面扶出來,田盼看見他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那個男人看見自己妻子被這樣對待能不生氣,何況那個始作俑者還是他們的親人。
“小舟也着了她的道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洛家上輩子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孽,生出這麼個心狠手辣的東西。”
洛嘉比嚴錚更氣,畢竟這是她的的親侄女。
田盼讓跟她一起過來的那個保鏢送嚴錚和洛嘉回去,嚴錚拒絕了,說要跟洛嘉一起去找洛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