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她就讀的大學是名校,但是跟S大比還是差了一截。
看着有點異域血統的女孩兒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
被奢侈品裝點的女孩兒瞪了那個女孩兒一眼,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出身不好的孩子不就得拼命學習改變命運嗎?”
“你在說你自己嗎?”
女孩兒轉了轉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名錶,說:“我家雖然不是什麼頂級豪門,但也是對我有求必應,不強求我一定要考什麼學校,更不會拿我的婚姻做文章。”
舌頭沒脊樑,想怎麼說全憑心情唄。
覺得自己家庭不夠好,就想拿學歷壓人,炫耀學歷沒炫耀成,矬子裏面拔高個,又反過來拿家世做文章,是覺得田盼出身普通家庭,自己還是比她高一截。
在一羣漂亮女人中間,她是學歷最高的,在同等學歷的女人中,她是最漂亮,家世相對好的。
無論哪個維度,她都是突出的那個。
只可惜今天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對了盼盼,我聽我爸說盧叔叔把他名下的全部股份都轉給你,那下一次如果在董事會上投票決定誰來接替馮遠進入董事會,你是以董事長的身份參與投票吧。”
秦韻問的是正事。
可這正事卻讓那兩個女孩兒都吃了一驚。
混血女孩兒早就猜到田盼家世不一般,畢竟之前秦韻就暗示過了。
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是盧氏集團的千金,還是以後可以執掌大權的千金。
那位自信滿滿的奢侈品女孩兒就不僅僅是喫驚了。
因爲她剛纔一直在嘲諷貶低田盼。
而自己老爸削尖了腦袋想抱上的那條大腿正是盧氏集團。
田盼和秦韻又說了很多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都沒聽到護士長讓她讓一下的話。
“這位小姐,麻煩讓一讓好嗎,我要給病人換藥了。”
護士長語氣十分不善地重複了一句,然後擦着她的肩膀走了過去。
女孩兒被撞了一下才回過神,跟秦韻說了句下次再來看他就走了。
護士長從鼻孔裏不屑地哼了一聲。
換好藥叮囑了秦韻幾句就走了。
“真煩她,都是前前女友了,還死纏着人不放。”
混血女孩兒說着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熟練地削了起來。
秦韻很想說他不想喫蘋果,讓她被別白費力氣。
還沒等他說什麼,只見女孩兒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了田盼,還十分狗腿的對田盼說:“盧小姐,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黎錦雯,你叫我雯雯就好。”
秦韻:“……”
這是什麼操作。
田盼看了秦韻一眼,對女孩兒突如其來的轉變也有點驚訝。
“謝謝,我不想喫,還是給秦韻喫吧。”
“那你喫桃子嗎,我幫你洗。”
“不喫,謝謝。”
“那……荔枝呢?”
秦韻忍不住開口:“黎錦雯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啊,別打她的主意,她名花有主了。”
秦韻:“……”
居然讓他閉嘴,她到底是來看誰的。
田盼樂不可支。
這姑娘可太有意思了。
“那個,你餓了吧,要不我給你盛點湯?”黎錦雯說着就去打田盼帶來的那個三層保溫盒。
手剛碰到保溫桶,反應過來這是田盼剛纔拿來的,尷尬地衝她笑了笑。
田盼笑了笑說:“黎小姐真幽默,有你在醫院陪着他,他也不無聊。”
秦韻哼了一聲。
黎錦雯連忙擺手:“不不不,我跟秦韻早就分手了,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秦韻快要被黎錦雯氣死了,就這麼急於跟他劃清界限啊剛剛對他的噓寒問暖都是假的吧。
黎錦雯抿了抿脣又說:“今天來醫院其實也是想讓秦韻幫忙引薦一下,我想見你。”
秦韻覺得自己的血壓升高了。
感情她對自己的好都是衝着田盼,他就是個工具人。
女人都是騙子!
“你找我有事?”
黎錦雯:“我跟朋友合開了一家美容院,之前你們集團在三八節的的時候給女同志發福利,從我們店買了一批季卡,但是尾款一直沒結,我朋友去了好幾次,都被對方以各種理由拒絕了,最後一次去,負責對接的那個人說是你這部分費用你還批下來,所以還結不了。我就想問問到底是不是這樣,我們是不是被騙了。”
“呵,傻子都能看出來你們是被騙了。”秦韻嘲諷,“盧氏集團每年的三八節福利都是發錢,從來沒發過東西,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的事情,你們還三番五次去求證,有夠蠢的。”
黎錦雯瞪了秦韻一眼,“我蠢你以前還追我,說明你也沒聰明到哪兒去。”
“三八節的時候我還沒進盧氏集團,也不知道公司給發了什麼福利,而且資金審批的權限也不在我這兒。”
其實黎錦雯自己也猜到八成是被騙了,可還是抱着那麼一丁點希望,那可是上千張會員季卡。
“麻煩你了盧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們聊天了。”黎錦雯強撐這笑臉說。
“你別聽秦韻那個大嘴巴胡說八道,我跟他就是比普通朋友還普通的朋友。”
田盼覺得有必要跟黎錦雯解釋清楚,免得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秦韻對黎錦雯和田盼忽略自己的行爲十分不滿,抗議道:“你們倆是來幹嘛的,這裏躺着個病人呢,能不能照顧一下我這個正在捱餓的病人。”
“你能不能閉一會兒嘴,再叫午飯就別吃了!”
田盼看着秦韻那張憋得又紅又青又紫的臉,心情大好。
嘴賤的人還得最毒的人降服,大巫專治小巫。
距離上次驗出懷孕也過了半個多月了,她連一次醫院都沒來,今天正好來了,而且是一個人來的,正好順路做個檢查。
要做就要做個負責任的媽媽。
田盼從骨科出來去產科掛號,開單,抽血,然後去B超室外面排隊等候。
她低頭看手機,沒注意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打量了她好幾眼,然後進了最邊上的一間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