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打開了第二封郵件。
這一次,他身上的寒意更甚了,而且他捏着手機的手,都是更加的顫抖了起來。
不信邪的他,打開了第三封郵件。
基本上雷同的內容和圖片,讓雷平的眉毛緊蹙,額頭上也已經浮現出了一抹細密的汗珠。
他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然後雷平以最快的速度打開了後面的所有郵件。
一直到第一百多封。
看完這些郵件以後。
雷平穿着的阿瑪尼襯衫已經被汗水徹底的打溼。
他整個人攤在了自己的老闆椅上。
大口大口的咳嗽並喘着粗氣。
雷平患有比較嚴重的哮喘,常常需要往嘴巴里噴止哮喘的藥,現在情緒一激動,哮喘瞬間就更加的嚴重了。
他哆嗦着手在自己的口袋裏摸着藥瓶,想要給自己噴一下子。
然而,在他剛剛摸出瓶子,準備拿上來的時候,他又一次的劇烈咳嗽了起來。
手中剛摸出來的瓶子,就被自己劇烈一咳嗽給震了下來。
掉落在地上。
他連忙趴在地上摸索起來。
要是再不摸到瓶子,給自己的嘴巴里噴點,自己真的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雷平工廠的一名工作人員想着這邊會議結束了,要來搞一下衛生。
直接從外面猛的推門進來。
而雷平又正好趴在門邊在地上摸藥瓶。
於是當門從外面被推進來的時候。
會議室裏,發出了一聲悽慘的叫聲。
那工作人員被嚇了一跳。
往聲音的起源地看了一下,發現是雷平。
只是此時的雷平正趴在地上,像一隻蛤蟆一樣。
而門腳則是精準的,敲擊在他的兩條腿之間。
“我!吭,吭,吭。特麼的!吭,吭,吭!是誰啊——”
雷平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同時他的手不知道是應該去捂住自己的襠部,安慰一下自己的老雷平。還是應該去繼續摸索藥瓶。
“啊!雷總,你怎麼會在地上?”
那工作人員連忙手忙腳亂的喊了起來。
跑上來蹲在雷平的邊上,焦急的詢問道。
“咔擦!”
只是在他跑過來的時候,不知不覺之間已經一腳踩在了一個小巧清脆的物品上。
發出了一道響亮的破裂聲。
而後,一股藥的氣味傳了開來,雷平吭嗤吭嗤透氣的時候,也聞到了這股氣味。
“哎喲,吭,吭,吭,我屮啊,吭,吭,吭,你個,王,吭,吭,吭,王八蛋。”
“你是不是,吭,吭,吭,把我的,吭,吭,吭,藥瓶,給,吭,吭,吭,給踩碎了!”
他最後踩碎了幾個字用的是一個非常響亮尖銳的聲音。
彷彿在發泄他內心的絕望和不甘。
那名工作人員從雷平斷斷續續的話中,總算是大致知道了雷平的意思,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
麻了。
一個瓶子正好被自己踩的稀巴爛。
怎麼辦?
快跑!
工作人員掉頭就跑,跑的那叫一個飛快,就算是以前參加運動會的100米決賽的時候,也完全沒有跑那麼快的。
工作也不要了,工資也不要了,要是被雷總知道是自己用門磕了他的小雷平,並且是自己踩了他的救命藥瓶的話,絕對會找自己算賬,工作也是肯定不保了。
留下雷平一個人又難受,又慌自己死掉,又心疼自己的胯下被暴擊,又心中吐槽着那個工作人員,沒有良心。
他想用舌頭去舔地上汁水,想了想那工作人員踩了這麼一腳,舔進去的話,多少怕是有些影響的。
於是還是止住了自己去舔舐的心。
改爲大口大口的吸氣。
在藥物的氣味下,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也開始順暢了起來。
沒有剛纔那麼喘的厲害了
就在雷平稍微好了一些,準備站起身來,摸索手機給自己報個警的時候。
“砰!”
會議室的大門又一次被人給強勢的推開。
“啊!!”
瞬間,會議室裏又一次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喊叫聲。
只見會議室的大門這一次正正好好的打在雷平的嘴巴上。
因爲雷平是臉趴在地上,側着頭在吸食藥氣。
這門一推進來,就正好,門腳磕在了雷平的張開的嘴上。
因爲是門腳,受力面積小,壓強就大,瞬間的就把雷平的牙齒給敲下了幾顆。
本來雷平的牙齒就不是很好,比較疏鬆,現在好了,直接一下子就被磕掉了。
一股股的血瞬間就從幾個斷掉的牙齒裏流了出來。
灌滿了口腔。
並且劇烈的疼痛讓雷平除了哀嚎,都不知道做什麼。
幸好的是,這一次的工作人員比較的有擔當,看到是雷平以後,知道自己闖禍了,在跑之前,還給雷平叫了救護車。
十多分鐘以後,救護車來了,將雷平擡上了救護車。
然而躺在救護車上,開始恢復了一些呼吸次序,並且牙齒的疼痛也開始緩解的雷平,又開始想到了自己在哮喘發作之前看到的郵件。
一個軲轆的就掙扎着要起來。
只是,當看到手機裏又是99+的信息比較雷同的郵件以後,他再也忍不住的直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暈厥了。
此時雷平的那個紡織公司裏。
那些業務員們也都已經炸開了鍋。
一個個的都是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電腦或者手機。
嘴中則是喃喃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我們以前都做過測試啊,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會現在變成這樣了呢?”
“到底是哪一個環節上出了問題呀?根本就想不明白啊!”
“現在完了呀,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客戶不還得投訴要求索賠打折啊!”
“打折?開玩笑,你以爲現在的這個還是以前的小問題啊,那些小問題,我們給客人打個七折八折的,也就過去了。但是這個問題,大了啊。客人很有可能會要求我們賠償雙倍,退貨款那就完了。”
“臥槽,那我們不是給了布,還要面臨高額的索賠啊?這邊貨款要還客戶,那邊布如果弄回來,還要付海運費,清關費這些,麻煩喲!”
“這還是小意思的,關鍵還是那些我們已經跟工廠牽了合同訂單,這些訂單我們違約的話,工廠可能會要求高額違約金啊!”
一時間,公司裏已經是人心惶惶。
大家都是緊張萬分。
銷售經理,品控經理,財務經理,副廠長,廠長,都不知道給雷平打了多少個電話。
但是雷平一直處於暈倒的狀態,又怎麼可能接的到電話呢......
原來,是雷平他們生產出來的所有布,在客人他們收到,作成衣服賣給顧客以後。
纔出現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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