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者,是沒有人同情的。
大家只會去追捧勝者。
此時所有人的焦點都在蘇江和林婉清的身上。
雖然明知道他們其實並沒有被傷到。
但是大傢伙還是在瘋狂的詢問着,關心着:
“蘇總,你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傷到?”
“蘇總你剛纔手沒有被扭到吧?看的我都嚇死了。”
“需要報警處理嗎?這樣的人太可惡了,需要好好的嚴厲懲治一下!”
“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帥了,我以後一定也要去學習武術,打遍天下無敵手!”
“真的想幫蘇總去揉揉手。”
“你那個不是去幫蘇總揉手,你是想卡油吧,等等你把衣服的拉鍊拉開是幾個意思?”
“我當然要用我最軟的地方去給蘇總揉手......”
“污女,你給我滾遠點。”
就這樣,過了許久之後,人們的注意力才慢慢的從蘇江和林婉清的身上,轉移了開來。
看向了地上的林淦天。
此時的林淦天,依舊是在直視天空。
第一個回身的是林燕婷,看到自己女兒和蘇江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之後。
她走到了林淦天的身邊。
“你是不是還在恨我當初爲什麼不救她?”
林燕婷半蹲下身子,看着這個曾經會站在自己身前獨戰衆股東,會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幫助她林燕婷坐穩林氏集團董事長之位的哥哥。
莫名的,她的心中也生起了一絲的憐憫,她想了許久,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當然,那個時候,如果不是你不肯把我的那一部分股份賣掉,我早就把把她弟弟的賭債給還上了!”
“還上了賭債,他們就可以好好的做人,我也不會失去她!”
林淦天猛的坐起,然後朝着林燕婷憤怒的說道:
“你知道我有多愛她,你也知道她有多愛我,那時候我們這麼苦,她跟着我,毫無怨言。”
“我爲了她,我賣掉我自己的所有股份又怎麼樣?我過的苦一點又怎麼樣?”
邊上的林氏集團的人,都多少聽到了林淦天和林燕婷之間的談話。
特別林淦天說的這麼大聲,大家都多少聽的有些清楚。
林氏集團裏,也有些人低聲問了起來:“這是怎麼了啊?人家兄妹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矛盾?你在公司年數久,你知道嗎?”
其中一些老員工就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祕密了,只是你們來的晚,所以你們不知道。”
“以前的時候,林副總可是一個很有拼勁的總經理,完全不是你們現在見到的這個無所事事的模樣。”
“我們公司現在的很多規章制度,其實還都是他那個時候定下的呢。”
“啊?”那些新來的員工聞言都有些傻眼了。
他們實在是不能把現在坐在地上的林淦天,和那個老員工口中的林淦天進行聯繫起來。
“這,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有點不敢相信啊。”
“他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老員工的身邊悄然的就聚集了更多的人,想要一聽這個八卦。
那老員工見自己離案發現場還是有些距離的。
於是輕聲的說道:
“那是因爲,林副總以前有一個感情很深的妻子,陪着林副總早年吃了不少的苦頭。”
“有一次還差點爲了錢,把林副總的家裏給點了。”
老員工說到這裏。
邊上的那些人都已經有些義憤填膺了。
“這樣的人,怎麼會這樣,這樣的弟弟拉出去槍斃都不爲過。”
“那林副總的妻子也慘了,攤上這樣的一個弟弟,八輩子的晦氣啊。”
“誰說不是麼,我們那邊也有這樣的一個人,他賭博,結果最後被人給剁了兩隻手。”
“那林副總的妻子不得被自己的弟弟給氣死。”
在大家催促下,老員工繼續說道:
“和你們想的一樣,他有一次輸掉了不少錢,結果自己還不上,全是賒賬。”
“所以就來找他姐姐,也就是林副總的妻子,要5000多萬。”
“雖然林副總家裏有點錢,可是也沒有這麼多錢啊。”
“當時催債的人要他的命了,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林副總也知道了這個事情,就來找他姐姐林總,希望林總能讓他把手上的股份給賣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林總居然沒有同意,然後林副總的妻子和他弟弟,就先後沒了。”
“其中的具體情節我也不知道,反正林副總自那以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老員工說完之後,就沒有再說了。
邊上的人們也都知道了事情的大致內容,雖然其中很多細節性的東西他們也無法得知。
但是他們知道,林副總的妻子,之所以會死,是因爲林燕婷不肯把手上的股份賣掉。
“嘶,我的天吶,沒有想到林總居然如此的冷酷無情啊,人命關天都不救。”
“也怨不得林總,畢竟人家也不是說不想救,一個嗜賭的人,救了,下次還是會賭博,這次有人救,那下次呢?誰救他?”
“再說了,林總要是把那部分股票也賣了,那林氏集團,可能現在就是雷氏集團了。”
大家對於林燕婷當時的做法,各有不同的看法,有的覺得林燕婷不出手救助,太冷漠和注重自己的事業了,還有的覺得林燕婷是不應該出手。
而就在大家議論間。
事情的主人公林燕婷和林淦天那邊。
林淦天依舊在悲憤的說着:“就是你,你想着自己的權利,想着你的事業,致我愛人的生死於不顧,你說我該不該讓你嘗一嘗這個滋味。”
“要是可以,我真的想把這林氏集團的大樓給炸了,想把你的女兒給殺了。讓你嚐嚐這種滋味。”
他說着話的時候,要是有細心的人,就可以發現,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生氣。
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喪屍、行屍走肉的,在那裏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算了,今天我就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吧。”
林燕婷看着這樣的哥哥,有些不忍心。
她那雙美眸緊緊的閉上,然後伸手從包裏拿出手機。
“其實,我當時已經找了私人放貸機構,準備將你的和我的股份都貸出去。”
“這個事情,我可以找那個放貸的人來當面跟你說。”
“但是,在我準備去股權抵押貸款的前一天,嫂子打了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