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尷尬了一下,心說這不巧了嘛!讓這些傢伙知道了這事兒,離赦老爹知道還遠嗎?
賈琮假笑着對賈蓉寒暄道:
“蓉哥兒,你們也來玩兒啊?”
一衆賈家子弟聽見他說話,也都反應過來了,齊齊上來給賈琮行禮問安,賈蓉問道:
“咳~不知琮叔在此,是否大老爺也在?我等也好去見禮。”
嚯!原來他們也怕赦老爹啊!嘿嘿~
賈琮微笑回道:
“我爹沒在,只我帶着大寶他們過來長見識來的。”
他的話音落下後,氣氛登時一鬆,賈蓉立刻拜熱情道:
“琮叔,既是碰上了也是緣分,咱們何須分坐兩邊,一起到這邊高樂纔好呢,我還能給琮叔你薦上幾個絕色的姐兒...”
賈琮這會子的臉有些木木的,只當沒聽見賈蓉的話,旁邊的老鴇反而對他更是熱情了,附和着賈蓉說道:
“是呢!是呢!竟是不知哥兒原是國公爺家的公子,真是該打!該打!我這就去給您喊葉舒姑娘來...”
沒等賈琮拒絕,老鴇就一溜煙跑上樓去了,看着賈蓉還在一旁說着什麼,‘不曾想琮叔也是同道之人’等等之類的話,賈琮有些後悔一時好奇過來了,他也拒絕了賈蓉坐一起的決定,不客氣的說道:
“你們都是在樓子裏玩兒慣了的,我和大寶他們都是第一次來,且玩兒不到一起去呢!我們只喝盞茶就要走呢!別再攪了你們的雅興。”
聽他這樣說,賈蓉也不再勉強,帶着賈家的一衆紈絝去另一邊玩去了!
賈琮在春燕的伺候下打理好自己後,又回到了雅間,當然!是最開始的那間。
他沒直接進去,而是在屏風處向內看了看,大寶和鐵柱不客氣的摸着旁邊小姑娘的小手,問着一些不着三兩的話;李家兄弟依舊是坐的板正,旁邊的姑娘們喂他們喝杯茶,那臉都燒的通紅,比姑娘們都嬌羞;最自在的就是魏書了,很是不客氣的在姑娘身上佔着便宜...
賈琮‘咳咳~‘一聲,向內走去,瞬間所有人都正人君子起來,那個穿藕荷色衣衫的女孩兒還在,跟罰站似的站的遠遠的,他看看春燕,春燕從包裹裏摸出一錠五兩的銀子,遞到姑娘手裏,並小聲說道:
“我們哥兒還小,還不是知道那些事兒的時候,這次辛苦姐姐了,您只管下去,你們媽媽定不會難爲你的。”
那姑娘拿了銀子,臉上馬上換成了一副春光燦爛的樣子,高興的下去了,賈琮看了嘴角直抽抽,好吧!他承認他確實沒有銀子惹人愛!他現在倒是好奇,奶孃是如何教導春燕的?這丫頭現在怎麼啥都懂呢?
賈琮坐下沒片刻呢!老鴇又帶來一個身穿流彩暗花雲錦裙的姑娘進來了,看着很是仙姿玉色的一位姐兒,在他見過的姑娘裏,算是頂級的容色了,看她年齡並不是很大,最多隻有十三四歲,這姑娘一進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身上,尤其是大寶和鐵柱,俱是一臉豬哥相。
這姑娘徑直走到賈琮身邊,行雲流水的給賈琮行禮問安,一看就是有專人教導過的,身上沒有一絲風塵氣,比之一般的貴女也不差什麼了,更難得的是身上沒有嗆人的脂粉味,這一點就讓賈琮狠狠的鬆了口氣。
賈琮不說話,廳中也是一片靜默,陪着魏書的那個姑娘是個活潑的,受不得這沉悶的氛圍,就積極的提議給他們唱上一曲,其他姑娘也紛紛附和,其中一個姑娘還說道:
“若說歌喉,自是舒妹妹的一絕,我們可比不得...”
葉舒聽了倒也不推脫,拿了琵琶端坐正中,彈唱了一首江南小調,聲音清麗婉約,還帶着江南特有的一種吳儂軟語之態,等葉舒剛唱完。
賈蓉他們拎着酒壺過來敬酒,當然,是他們喝酒,賈琮喝玫瑰露,賈蓉看着在他旁邊坐着的葉舒,附在他耳邊說道:
“琮叔,好福氣啊!這葉舒姑娘還是新近才從江南買來的瘦馬呢!還未見過外人呢!這媽媽倒也捨得!倒是琮叔先品鑑了一番,嘿嘿~”
聽着賈蓉的話和那猥瑣的笑聲,賈琮心裏有點彆扭,他雖然是第一次見所謂的瘦馬,也知道所謂瘦馬就是按照大家閨秀的教導方式培養出來的,他也是搞不明白了,既是愛這一口,哪家又娶的不是教養極好貴女了,偏偏還得出來尋刺激,這腦回路,也是夠清奇的!
賈琮喝了兩盞玫瑰露,就催促大寶他們回府了,看大寶和鐵柱戀戀不捨的樣兒,他也沒心軟,纔多大點子的人,就迷這些個事兒,有精力無處發,就回去打拳去!
臨走時,他也不忘去跟賈蓉說了一聲,賈蓉他們自是親自送了他們一程,賈蓉他們一回雅間,就有個姐兒問道:
“剛剛那位金尊玉貴的小爺,就是府上那個含玉而誕的哥兒嗎?小小人兒的就是一副好氣度。”
賈蓉甩着手裏的玉墜輕笑道:
“要真是寶玉來這裏倒好了,我也不用上杆子去搭理了!這位哥兒現在比寶玉可精貴多了,我們東府的赦老爺,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喫穿用度比我這正經的東府繼承人都奢侈。
赦老爺還不許我們跟他親近,生怕我們這樣的,帶壞了人家的哥兒,不想他自己倒是來了這樣的地方,哈哈~薔哥兒,你主意多,想個法子,將今兒的事兒透給赦老爺知道啊!”
回到府裏的賈琮自然是不知道這番對話的,他回了小院就趕緊讓白薇給他洗漱,身上沾染的香粉味兒讓他的鼻子總是癢癢的,難受極了,至於春燕,早就去給奶孃事無鉅細的彙報工作了。
洗漱完後,他就去了小書房,書案上放着在街上買來的辣椒,賈琮取出一個乾癟的辣椒掰開看了下,果然,籽很多,質量嘛!就層次不齊了,他將辣椒都扔進空間,晚上有空了,再種下去。
不一會,奶孃進來書房了,關切的問道:
“哥兒的鼻子可還是不舒服?哥兒以後還是少去那些地方吧!省的自個兒身子遭罪,您這身子養的身驕肉貴的,哪能受得了外面的腌臢味道,可不就累的我的哥兒受苦了嘛!以後我也要精心些,不許咱們院子裏伺候的丫頭,用什麼香啊粉兒的!讓我發現了,看我怎麼收拾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