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爲了不挨赦老爹的揍,乖乖的帶着一衆伴讀小廝開始去學裏讀書,上馬車的時候,發現小伍叔也特特騎了馬過來。

    他不記得他有吩咐魏書去煩擾小伍叔啊!他扭頭看魏書,魏書斜眼瞥向赦老爹的院子方向。

    好吧!看來赦老爹確實對他總不去學裏有意見了。

    到了學裏的練武場,小伍叔先讓他自己騎了馬,下場跑了三四圈,然後又看了他拉弓的臂膀承受力,最後還上手摸了賈琮的全身,察看他身體打熬的如何。

    這也算是另類的考覈了吧!

    小伍叔看完後,滿意的點點頭,卻是沒有開口誇賈琮一句。

    幸好賈琮不是真小孩兒,並不在意這些個。

    到了學舍,難得的,賈代儒也在,對着久不來學裏的賈琮,又是一番考覈,同樣是滿意點點頭,同樣也沒有開口誇讚賈琮。

    賈琮嚴重懷疑這些師傅們都是得了赦老爹的囑咐...

    賈代儒給他考覈完後,覺得以他的學習進度可以開始學習《詩經》、《尚書》、《禮記》、《周易》、《春秋》了。

    順便還提到今年學裏的好些學子都不再來學裏附學了,現下兩邊學舍都少了不少個學子,準備將兩個學舍合成一個學舍,也方便賈代儒授課。

    賈琮要不是看在賈代儒年齡大又是長輩的份兒上,早就開口吐槽了。

    學生少是爲啥的?還不是賈代儒對學裏的事不上心,偏又來了個薛蟠那樣的混世魔王,帶的學裏的風氣都壞了,有家裏人知道學裏情況的,肯定不樂意自家孩子繼續來這裏上學啊!

    要不是有赦老爹壓着,他也不樂意來的。

    其實,賈琮覺得賈代儒的教學能力真的很一般,也許是時代的侷限性吧!授課的方式統一都是實行,讀書百遍其義自見,也就是所謂的死讀書。

    還不如在家裏看賈敬和林如海讀過的舊書呢!那些舊書上都是這兩位金榜題名才子的讀書感悟,滿滿的都是乾貨,比賈代儒教的可強太多了。

    可惜了,現實不允許他繼續在家裏宅着,不然赦老爹真會動粗的。

    想到要合併學舍,賈琮就很無語,怎麼躲來躲去,就是躲不過大臉寶呢?

    既然躲不過,就好好面對吧!

    就這樣,賈琮再次換了學舍。

    賈環見到賈琮歸來很是高興,圍着賈琮不停的嘰嘰喳喳,吵的賈琮腦仁都疼了。

    魏書、李家兄弟、大寶和鐵柱他們知道賈琮愛清靜,就商量着要將賈琮周圍的桌案都清空,讓其他人都往後邊挪一挪。

    賈琮聽見了,趕緊出聲攔了,實在沒必要那麼大張旗鼓的,其他學子都是遠近支族人和親戚,沒必要去得罪人。

    就這樣,賈琮再次開啓了府裏和學裏的兩點一線生活。

    進入了二月裏,早晚的天氣已經不如冬日裏那樣冷冽了。

    初一一大早,魏書就稟報賈琮說,今兒大臉寶也要到學裏去。

    賈琮聽了,就納悶了,這大臉寶怎麼捨得他的‘花叢’的?竟然要去學裏?

    到了學裏他才明白了,大臉寶爲何要到學裏,因爲秦鍾也入了賈家的家學。

    也是他被赦老爹影響了心神,倒是將秦鍾這事兒給忘了個乾淨。

    大臉寶對秦鍾也真是好,一大早的便打發了府裏的馬車去接秦鍾,又親自帶着秦鍾進來學舍。

    賈琮見了,都不得不感慨,這倆人還真是好基友啊!大臉寶現在就這般着緊了。

    真應了那句話:不因俊俏難爲友,正爲風流始讀書。

    這秦鐘不說品行如何,那樣貌卻是像了秦可卿三分,賈琮初見了,都震驚了一下,這俊眉修眼、脣紅齒白、膚若凝脂的...

    若不是秦鍾一身男孩子的裝扮,賈琮還以爲這就是個姑娘呢!也怪不得大臉寶一副癡漢樣兒了。

    秦鍾性子比較靦腆,大臉寶便充作秦鐘的話事人,親自將秦鍾引薦給了學舍裏這些賈家近支、旁支、親戚們。

    因着賈琮身份最高,所以第一個引薦的就是賈琮,大臉寶拉着秦鐘的手走到賈琮旁邊說道:

    “琮哥兒,這是蓉哥兒媳婦的兄弟,名喚秦鍾,字鯨卿,比你大了幾歲,你喊鯨卿兄就是,鯨卿,這是我們府裏大老爺的幼子,名喚賈琮,你叫他琮哥兒就好。”

    賈琮和秦鐘相互見禮後互相喊道:

    “鯨卿兄。”

    “琮弟~~”

    秦鐘的聲音自帶一股子纏綿味道,聽了秦鍾喊自己的名兒,賈琮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媽呀!這也就大臉寶能受得了,他可不好這口兒。

    看到賈琮面色僵硬了一瞬,秦鍾再次開口道:

    “琮弟~對我可是不喜?何以這般容色?”

    誒呀媽呀!這股濃濃的綠茶味兒,可算是將賈琮的火氣給的激起來了。

    賈琮面帶微笑,語速稍快的回道:

    “鯨卿兄多慮了,小弟我是想到昨日的課業未明,心裏難免有些許擔憂,聽珍大哥說,鯨卿兄學富五車,是否可以給小弟我解惑乎?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此言何解?”

    秦鍾聽了賈琮的話,面色同樣也是一僵,估計沒料到,新到學堂,沒有被夫子考教,反倒是讓個孩子給考教了。

    大臉寶面對美人兒的時候,始終是個貼心人,很快也發現了秦鐘的尷尬,趕緊打圓場道:

    “琮哥兒,你怎的也成了老學究了?這會子還想着課業呢?你先自己琢磨着,鯨卿現下可沒的功夫給你解惑,我還得給他引薦其他人呢!”

    說着,大臉寶就拉着秦鍾走了。

    然後就是,秦鍾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一片讚歎聲。

    賈琮卻是心裏嘀咕,這珍大哥夸人也太不實誠了,這學問好不好的,一試便知了,怎麼還誇他學問好?何不多誇誇別的,比如秦鍾那可以比肩女孩子的容貌...

    至於學裏嘛!前有薛蟠跟學裏的這幫子人攪合在一起,這會子又來了個可人兒——秦鍾,這學裏是更加熱鬧了。

    賈琮可是知道的,後面還有一場大戲等着他看呢!

    初二是龍擡頭的日子,學裏放假,允許學子們在家中沐浴淨身,這日正好也是迎春的生辰。

    前幾日邢岫煙回到賈家後,就打了發白果給賈琮傳話,說迎春一年大似一年了,合該好好過個生辰了,這話,賈琮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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