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戶人家的男人納妾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相反要是不納妾的話,在別人那纔是異類呢?

    陳昭華之前一直守着自己的妻子,別說是妾室了,連個通房都沒有。

    再加上白熙雅肚子一直沒動靜,所以那些認識他的人,早就在背後偷偷議論他,都說他該不會是那個玩意沒用吧!

    不然怎麼就不納妾,而妻子的肚子也一直沒個動靜。

    至於陳昭華對自己的妻子深情專一,不願意納妾傷害妻子的心。

    這別人可不相信,男人就算再怎麼喜歡自己的妻子,可這跟多納幾個妾室有什麼關係嗎?

    “都是妾身不懂事,才讓爺替妾身操心了,”康靖一臉感動說道,“不過這也不能怪妾室,畢竟也沒有人教妾身身爲妾室,應該遵守一些什麼樣的規矩。”

    “不怕爺生氣,妾從來就沒想過會成爲爺的妾室,打從妾到老夫人院子裏當職後,妾一直認爲自己會被老夫人配給府裏的家丁。”

    “所以在妾被大少夫人從老夫人那裏領走時,妾心裏可是一直很惶恐不安,在大少夫人剛開始安排我住的那個廂房時,妾可是連房門都沒敢走出一步。”

    “而後來被老夫人安排到這個院子裏來,妾也不敢踏出這個院子的大門一步,就怕衝撞了府裏其他主子,給爺惹來麻煩。”

    “可是哪曾想到,妾都安分守己在自己院子裏待着,但還是做錯了事,”康靖難受得紅起眼眶來,“原來身爲爺的妾,是要去給大少夫人請安的。”

    “但也沒有人來告訴妾啊!害得妾一直以爲只要自己乖乖的在自己院子裏待着,就是對大少夫人最尊敬的做法。”

    康靖這話雖然一句也沒有在抱怨白熙雅那個大少夫人不作爲,畢竟身爲妻子,教導妾室該怎麼遵守規矩,那是身爲妻子的責任。

    而白熙雅沒有安排人來給康靖教導規矩,那自然是白熙雅的錯。

    這如果陳昭華不稀罕康靖的話,那白熙雅的失職倒沒什麼,甚至還會讓陳昭華更心疼她。

    讓白熙雅接受他納妾就已經夠爲難她了,如果還要讓她再費心安排人教導妾室規矩,那對她來說也實在太殘忍些。

    可問題是,陳昭華現在對康靖上了頭啊!

    所以自然就對白熙雅很有意見。

    不過雖然如此,但陳昭華還是要替白熙雅說話:“大少夫人這段時間精神不佳,有些事情難免就給忽略掉。”

    “你等會跟我去給大少夫人敬茶,以後也每天去跟大少夫人請安,總之該有的一些規矩,你必須要做到,不能讓別人挑你的錯知道嗎?”

    陳昭華這麼說,自然也是在爲了康靖好。

    畢竟他又不能時時刻刻護着康靖,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別人沒辦法挑出康靖的錯,那康靖在陳府才能活得舒坦些。

    康靖差點嗤笑出聲。

    不過也沒動怒就是了。

    她只不過是在完成原主的願望而已,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目標可不在陳昭華身上。

    所以她需要動怒什麼,反正時間還充足着呢?她還真不介意陪陳昭華演演戲。

    “妾聽爺的,”康靖乖巧說道,“爺是妾的天,爺讓妾怎麼做,妾就怎麼做。”

    對於康靖的乖巧,陳昭華當然是很滿意的,又跟康靖親熱了一會,才帶着她去給白熙雅敬茶。

    白熙雅昨晚自然又是一個晚上沒怎麼睡。

    梳妝打扮完後,才問平兒:“大少爺還沒從那個賤婢的院子裏出來嗎?”

    “還沒,”平兒回答道,“奴婢早早就讓人去那個賤婢的院子外面盯着,大少爺還沒從那個賤婢的院子裏出來。”

    白熙雅心裏隱隱有些不安起來。

    “大少夫人,大少爺從康姨娘的院子裏出來了,而且……”外面走進來一個奴婢,可這話說了一半,卻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低下頭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而且什麼,”平兒怒斥說道,“你這個小賤蹄子,還不趕緊把話給說完。”

    “是,”那個奴婢趕緊說道,“大少爺帶着康姨娘往咱們正院這邊走來,估計是帶着康姨娘來給大少夫人敬茶的。”

    “什麼?”白熙雅尖叫起來,心裏越發感到不安。

    “大少夫人,您先別動怒,”平兒立馬又看着那個奴婢,“你沒看錯,大少爺真的帶着那個賤婢往咱們正院來。”

    “奴婢沒看錯,”那個奴婢回答道,“奴婢是跑回來的,估計大少爺帶着那個康姨娘很快就到了。”

    白熙雅扶着額頭,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

    “大少夫人,您可別嚇奴婢,”平兒連忙扶住白熙雅,“咱們現在可不能自亂陣腳,說不定大少爺是帶那個賤婢來給你請罪的。”

    “呵呵!”白熙雅自嘲笑了出來,“是請罪,可也是讓那個賤婢來給我敬茶,畢竟沒給我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敬茶,那個賤婢算什麼妾室。”

    “平兒,”白熙雅緊緊抓住平兒的手,“你說我是不是錯了,太自信了,夫君他對那個賤婢其實在意得很。”

    “怎麼會呢?”平兒安慰道,“大少夫人,大少爺對你的感情怎麼樣?你又不是不清楚,大少爺怎麼可能輕易就被那個賤婢給迷惑了去。”

    “況且你也不想想那個賤婢的身材,就那樣豐滿的身材,哪個男人心裏能喜歡呢?大少爺也是迫不得已,才進了那個賤婢的房裏。”

    “之所以帶那個賤婢來正院,估計也是爲了少夫人着想,少夫人可別忘了,咱們昨晚是怎麼給大少爺上眼藥的。”

    “嗯!你說的沒有錯,”白熙雅心裏安定了一些,“夫君肯定是不想讓母親再責備我什麼,這才帶着那個賤婢來給我敬茶的。”

    白熙雅鬆開了平兒的手:“你趕緊去安排一下,我可不能辜負了夫君一片好意纔行。”

    “奴婢這就去安排。”平兒馬上往外面走了出去。

    陳昭華很快就帶着康靖來到白熙雅的院子裏。

    當然,康靖肯定是不可能跟他並排走在一起的,而是謹小慎微的跟在陳昭華身後。

    這是規矩,身爲妾室怎麼能跟爺並排一起走。

    陳昭華就算再怎麼稀罕康靖,也恨不得拉着康靖的小手一起走過來,但也不可能失去分寸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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