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好了,想把熙雅送回姑蘇老家去侍奉母親,等她人到了姑蘇老家,相信母親應該能替我們好好管教熙雅纔是。”陳母表情有些忐忑看着陳老爺說道:
看着妻子那忐忑的表情,陳老爺到底還是心軟了:“行吧!就按照你說的做,我會親自給母親去封信,讓母親好好管教她白熙雅。”
其實按照陳老爺的想法,自然是要把白熙雅給休了。
可白熙雅到底是白家的女兒,這讓他不得不給妻子一個面子。
陳老爺雖然不愛陳母這個妻子,但心裏對她這個妻子還是很尊重的。
陳母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老爺非得要讓昭華休妻呢?
做了幾十年夫妻了,陳母還能不瞭解丈夫嗎?
隔天一大早,陳母就出門回白家去。
然後進了白府沒多久,就滿臉不高興從白府出來。
“老爺,你快想想辦法啊!難道咱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讓陳家把熙雅送去姑蘇嗎?”白母哭着對丈夫說道:
“你要讓我想辦法,”白父心煩說道,“姐姐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熙雅必須送到姑蘇去,不然就只能一封休書,把她送回白家來。”
“所以你要讓我想什麼辦法,難道要讓我們白家成爲笑話,家裏出了一個被休的女兒嗎?”
白父可不僅僅只有白熙雅一個女兒。
還有好幾個已經出嫁的庶女,家裏更是還有三個沒出嫁的庶女。
這要是任由嫡女被休回孃家來,那其她女兒還不得也跟着被毀了。
“嗚嗚!”白母悲痛哭了出來,“陳家實在太過分了,不就是給一個賤妾下藥而已嗎?姐姐和他陳昭華有必要這麼狠,非得要斷送了熙雅的活路。”
如果任由女兒被陳家送去姑蘇,不用想也知道,女兒將來後半輩子肯定生不如死。
白母真是好恨啊!
恨陳母,也恨陳昭華那個女婿。
“行了,你就光只會心疼自己的女兒,怎麼就不想想你女兒做出來的破事,”白父生氣說道,“她死丫頭自從嫁入陳家後,肚子就沒個動靜。”
“可她倒好,自己生不出來就算了,還不允許別的女人生,她這是想幹嘛?就像姐姐說的,她熙雅今天敢下毒害死一個妾室,那將來就敢下毒讓昭華絕育。”
“總之我跟你說,陳家把熙雅送去姑蘇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你給我消停點,不然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一落下,白父就起身往外面走了出去。
留下白母獨自痛哭不已。
陳母回到陳府後,就馬上來到白熙雅的院子。
“母親,您不能對我這麼心狠,我不去姑蘇,我不去姑蘇,”話說着,白熙雅就跪下給陳母磕頭,“母親,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別把我送去姑蘇。”
到底是自己打心裏疼愛過的侄女,看着熙雅這樣,陳母還是忍不住落淚了:“快別磕了,熙雅,你要知道,這要不是看在你是白家的姑娘,不然就不是把你送回姑蘇去而已,你公公會直接把你給休回白家去的。”
“呵呵!”白熙雅嗤笑了起來,“母親,您就非得要對我這樣心狠不可嗎?”
“那昭華呢?把我送回姑蘇去,難道昭華也是同意的,”白熙雅表情悲憤起來,“母親,我就不相信,把我送回姑蘇去,我今後的日子是怎麼樣一個情形,您心裏會不清楚?”
“母親,爲什麼,”白熙雅哭着質問道,“不就是一個賤妾而已,難道僅僅只是因爲我想要了那個賤妾的命,陳家就這樣容不下我。”
“我的好姑媽,”白熙雅悲聲大喊道,“你口口聲聲說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難道這就是您疼愛我的表現,爲了一個賤妾,您竟然要這樣狠心對待我。”
“你還好意思這樣說,”陳母無比失望說道,“我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可你又是怎麼樣回報我的。”
“我不就是想盡快抱個孫子而已嗎?可你是怎麼做的,表面上做出妥協接受昭華納妾,可背地裏卻恨不得把那個妾室弄死。”
“你今天敢對一個妾室下毒手,那改天爲了永絕後患,就敢對昭華下毒手,讓別人認爲是昭華沒辦法讓女人懷孕,而不是你白熙雅不能說。”
“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已經對昭華下了藥,你最好還沒給昭華下藥,不然我肯定會…會要了你的命,而不是僅僅把你送回姑蘇老家去而已。”
“我沒有,”白熙雅驚恐說道,“我是那麼愛昭華,我又怎麼可能會對昭華下藥呢?”
“大少夫人,你就別再狡辯了,”廖嬤嬤開口說道,“就是因爲大少夫人對大少爺太在乎了,所以才更加有可能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你這個賤婢,是不是你給姑媽嚼舌根的,這才讓姑媽認爲我會給昭華下藥。”話說着,白熙雅就起身要去打廖嬤嬤。
“還不趕緊把大少夫人給抓住。”陳母對另外兩個奴婢說道:
那兩個奴婢連忙上前抓住白熙雅。
“放開我,放開我,”白熙雅使勁的掙扎着,“我要打爛這個老賤婢的嘴。”
“好好好,還真是好的很,”陳母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來人啊!把大少夫人的房門給我鎖起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放她走出房門一步。”
“老夫人,快別生氣了,”廖嬤嬤趕緊扶着陳母從椅子上起來,“老奴看着您好像被氣壞了,還是趕緊叫郎中來給您看看比較好。”
“是應該去找郎中來,”陳母說道,“得讓郎中來給昭華好好把把脈纔行。”
“對了,今天昭華沒出去吧!”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這就馬上差人去問問大少爺今天有沒有出門。”
隨着廖嬤嬤的聲音落下,她已經扶着陳母從屋裏走出去了。
“母親,您不能這樣對我,您不能這樣對我啊!”白熙雅哀嚎痛哭大聲喊道,但並沒有讓陳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