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靖並不打算多做解釋,康父覺得什麼就什麼吧!

    反正對她來說,又不是什麼重要的區別。

    “對了,還有一件事更加氣人,”康父還是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咱們村東頭那戶姓王的人家,他們家那個走街串巷買胭脂水粉的女兒,你應該挺有印象的吧!”

    “嗯!是挺有印象的,以前劉招妹經常跟那個人買胭脂水粉,”康靖說道,“爹,這無緣無故的,你說起那個人幹嘛?”

    “哼!”康父氣憤的冷哼一聲,“今天中午的時候,可是有人跑過來跟我說了,王家那個女兒明天就要去劉家,跟劉招妹相看了。”

    “肯定是相信了村裏的那些流言蜚語,覺得不能生的是你,根本就不是劉招妹不能生,而且我有理由懷疑,那個女人是不是早就跟劉招妹勾搭上了。”

    “不然劉招妹和他孃家那是什麼德性,這但凡有點腦子的,誰會願意娶劉招妹那樣的男人,更別提劉招妹還是被休過的男人。”

    “所以我猜想啊!那個姓王的可能早就跟劉招妹好上了,在去年她夫郎去山上撿柴火,被毒蛇咬死後,劉招妹那個不要臉的就跟那個姓王的給好上了。”

    話說着,康父就一副被氣得不行的樣子:“我真是越想越生氣,沒想到他劉招妹早早就給你戴上了一頂綠帽子。”

    “你就等着瞧吧!估計用不了兩天,村裏就會傳出你被戴綠帽子的流言蜚語,什麼髒的,臭的都往你身上潑。”

    “畢竟我能想到的事,難道別人就想不到嗎?”

    “行了,爹,管別人說什麼,咱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康靖無語說道,“飯做好了沒有,我肚子快要餓死了。”

    “快了,快了,”康父趕緊從炕上下來,“再炒一個菜就好了,你再等一會,很快就有飯吃了。”

    話一落下,康父就連忙往外面走了出來。

    而在康父把飯菜都端到屋裏飯桌上時,康母牽着牛也從外面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看到妻主走進屋子裏,康父就沒好聲氣說道,“我還以爲,你光顧着在外面跟別人嘚瑟,連飯都不知道回來吃了呢?”

    “行了,每天總是嘮叨個沒完,你煩不煩啊!”康母來到炕上坐下,看着正在喫飯的女兒說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秦家的活都做完了嗎?”

    “也纔剛回來沒一會兒,”康靖夾了一口土豆絲放進嘴裏,“活當然做完了,不然我怎麼可能回來。”

    “怎麼樣,秦家有給賞銀吧!”康母又問道,“秦家可是大戶人家,總不會沒給一點賞銀吧!”

    “給了,”康靖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給了五百文。”

    “行了,沒看孩子在喫飯嗎?”康父給妻主盛了一碗湯,“有什麼話要問,難道就不能等孩子喫完飯再問。”

    “我問問怎麼啦?”康母不滿說道,“我發現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囉嗦,男人髮長見識短,一張嘴就只知道吧啦吧啦個沒完沒了。”

    “這要不是看在老妻老夫的份上,不然真想幹脆休了你得了。”

    康母這話當然只是說說而已。

    而康父也早就聽膩了妻主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因此也根本沒當回事。

    一家三口喫完飯後,康父把碗筷給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和妻主回去大女兒家。

    現在二女兒已經回來,他們再繼續住在二女兒家裏,就怕大女兒恐怕要多想了。

    康母倒是不想回去大女兒家那邊,她實在是放心不下那頭寶貝牛啊!

    “大黃啊!你要乖乖的,我明天再過來看你啊!”康母撫摸着牛的頭,一副好像要生離死別的樣子。

    “我你夠了吧!不就是一頭牛而已嗎?瞧你給稀罕的,要不要乾脆給你在牛棚裏搭張牀,讓你和牛一起喫一起睡得了。”康父真是快受不了了。

    這個死老婆子。

    以前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她有多稀罕他,就更別提現在都已經老了,連多瞅他一眼都不樂意。

    可現在怎麼着?

    對一頭牛稀罕成什麼樣子了。

    說真的,康父都快要以爲自己的妻主前世是不是一頭牛,不然哪有稀罕牛稀罕成這樣的。

    “胡說什麼呢?”康母白了康父一眼,“這牛棚裏是能住人的嗎?”

    “怎麼着,我聽你這話裏的意思,好像這牛棚要是能住人話,你還真就打算搭張牀,跟牛同吃同睡了是不是?”康父越發的來氣。

    “也不是不可以。”康母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

    康父捂着胸口,真的是快被氣得不行了。

    這個死老婆子,還真是非得氣死他才高興啊!

    “娘,你就少說兩句吧!”康靖從屋裏走出來說道,“你看你都把我爹給氣成什麼樣了。”

    康母立馬瞪大眼睛看着康父:“你在生氣,無緣無故的,你這好端端的在生哪門子氣呢?”

    康父閉上了眼睛,他這是被氣得頭暈眼花的。

    自從有了這頭牛後,死老太婆連他有沒有在生氣都看不出來了。

    唉!他這到底是什麼命啊!

    嫁給這麼個女人,真是前輩子欠下的孽債。

    只見康父睜開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康母后,就氣憤的往外面走去。

    “還真是生氣了,”康母撓了撓頭說道,“怪不得人常說男人的心,海里的針,真搞不懂好端端的,無緣無故的在生什麼氣呢?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阿靖,”隨之康母看着女兒囑咐道,“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睡覺別睡得太死,多注意着點大黃知道嗎?”

    話一落下,康母又念念不捨撫摸了一下大黃,這才雙手放在後背上,離開了二女兒家裏。

    康靖把目光放到牛身上。

    說真的,其實她也很不懂,康母怎麼會稀罕一頭牛稀罕成這樣呢?

    就好像現代社會的男人稀罕車那樣,有些男人對車的稀罕,簡直都當成小老婆似的在稀罕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康靖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整個人就原地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秦府的外面。

    “砰砰!”

    康靖來到秦月軒住的院子,在他房間的窗戶外面輕輕敲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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