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淵撐起身體。
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
手掌不斷顫抖着,卻再也催生不出一絲火焰。
他想要感受身體裏那一股熟悉的力量,卻發現他身爲異能者的五感、力量都消失不見了!
他,現在是一個普通人!
“這、這怎麼可能!”周鼎淵難以置信的嘶吼。
變異喪屍近在眼前,嘴裏還咀嚼着從他手臂上咬下的肉。
來不及思考,周鼎淵只能跟隨着前方逃竄的人羣逃跑。
但他終歸是落後的,期間又被身後的變異喪屍咬斷了一條胳膊。
前方逃跑的幾人中,有兩個一直跟着周鼎淵做事的男人。
看着落後的男人,兩人想要上前。
但是看到男人被喪屍生生撕扯掉一條胳膊,又忍不住滿眼驚駭。
腳下本能的加快。
兩人一邊跑,一邊滿臉驚駭。
血淋淋的胳膊被喪屍咬下的畫面在他們的腦袋裏揮之不去。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震驚。
怎麼可能?!
那可是他們的基地長啊,怎麼可能被喪屍咬斷了胳膊!
......
夜色昏暗,天空中沒有一點星光。
高高的城牆內,尖叫聲驚心動魄。
廣場高臺上突然射出一道強光,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快看!上面有人!”
一人指着高臺上的林柚和易白。
衆人看到,立刻看到救星一般往高臺方向跑去。
高臺十幾米,爬上高臺,一定能躲避喪屍的攻擊。
看着不斷朝高臺涌來的人,林柚露出笑容,揮舞着雙手高聲喊道:
“快!大家快上來!”
說着,她竟催動異能,在原本擺放梯子的地方凝結出冰梯。
厚實的冰梯,給了衆人安全感,先後跑來的人來不及細想,紛紛爬上了冰梯。
林柚和易白將爬上梯子的人一個個拉上了高臺。
看着從實驗室方向跑來的人越來越少,林柚眼中的笑意愈發幽深。
爬上高臺的人中有人喘着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實驗室裏會有變異喪屍!”
“首領呢?!周首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幾個異能者忍不住大喊大叫,可惜喊了好幾聲,都沒有人迴應他。
他口中的“周首領”也沒有出現。
林柚和易白站在角落裏,微微斂下眸子默默注視着一切。
那幾人見沒人搭理他,也不由得惱火的開始拿身邊人撒氣。
只見一人揪起身邊人的衣領:“你說!你不是跟在首領身邊的人嗎!你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被揪住那人是一個稍矮的胖子,平日裏跟在周鼎淵身邊打理基地內物資的事宜。
此時他被人揪着領子,脖子被領口勒住,臉色漲的通紅。
好半晌才憋出一句:“首領......首領被喪屍咬了!”
“什麼?!”
此話一出,頓時一片譁然。
那人將手裏的衣領揪得更緊:“你他媽的少胡說!”
那人掙扎着,頓時跪在了地上,不斷咳嗽:
“咳咳!!真的......真的!我沒有胡說!我親眼看見了!”
看着四周圍住的人道:“他也看見了!你說是不是!”
衆人不禁將視線移到了那個扒住的高個子男人身上。
高個子男人被胖子死死扒住褲腿,也是一臉愁容。
只能道:“是!我親眼看到首領的胳膊被喪屍扯斷了!”
像是印證兩人的話,高臺上衆人只聽見幾聲嘶啞的吼叫。
地面隱隱顫動。
幾隻變異喪屍正追着幾個人跑過來。
其中就有渾身是血的周鼎淵!
“是首領!”一人忍不住叫道。
只不過當她看到男人渾身被撕咬的傷痕時,頓時捂住嘴巴瞪大眼睛說不出話。
她身邊人的表情如出一轍。
震驚、不可思議以及驚恐!
“這、這怎麼可能......首領明明已經是八階......”
還未等話說完,幾道強勢的冰錐便從人羣后方射出。
直直射入跑來的幾隻變異喪屍的腦中。
被冰錐一擊刺穿腦部的喪屍頓了頓腳步,轟然倒地。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接着震驚的看着從人羣后方走出來的女人。
女人臉上帶着淺笑,淡然間舉手擡足有一股強者風範。
“事到如今,我和易白也沒辦法瞞着你們了。”
“其實基地根本沒有研究出病毒抗體。”
她的話一出,所有人心中頓時一跳。
只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跟在她的身後,得到示意,緩緩開口:
“周鼎淵身爲基地長,佛口蛇心。他根本不想研究病毒抗體,而是命令我私下爲他圈養喪屍,研究能使喪屍變異的藥劑,爲他打造一支喪屍軍團。”
“大家在基地裏生存這麼久,對於周鼎淵的作風,想必你們都很熟悉。周鼎淵行事作風心狠手辣,身爲強者不保護弱者,反而帶頭鄙夷欺負弱者,他根本不想留我們在基地,而是想趁機放出變異喪屍,將我們所有人都變成他的喪屍軍團。”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我們這些受他壓迫的人。”
所有人呆在原地,聽得一愣一愣的。
什麼喪屍軍團?
什麼螻蟻?
林柚輕笑一聲,擡手間寒意凜冽。
冒着刺骨寒意的冰錐箭雨從上空射出,直貫喪屍頭顱。
這些看起來恐怖又噁心的變異喪屍在她攻擊下,宛若豆腐,毫無抵抗之力。
所有人震撼不已,看向林柚的眼神裏也充滿了敬佩。
林柚殺死一個喪屍,“我和易白不忍心讓整個基地淪爲周鼎淵追求力量的玩物,便想辦法消除了周鼎淵的異能,此時的他已經異能全失,宛若普通人。”
她說完,跪在地上的胖子哆哆嗦嗦的道:“難怪、難怪周鼎淵他在喪屍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林柚笑着,不置可否。
站在高臺邊緣,她俯視着底下倒地的喪屍和在喪屍殘骸間艱難匍伏的男人。
眉眼間冰冷,又散發一股蔑視萬物的強大氣場。
兩人遙遙相望,此刻竟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害害害!周鼎淵你這狗男人終於落到我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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