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新花瓶、雕塑......
凡是她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部被她扔了出去,砸碎了滿地。
【喬雨薇不是有病嗎,不是受不了刺激嗎,一個真正有病的人,怎麼會不顧自己的身體,違背醫囑呢?】
【除非,她根本沒病!】
林柚尖叫一聲,惶恐的撲到喬雨薇身上,暗地裏死死掐她身上的肉。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我的孩子是無辜的!”
“我沒有推你,你把孩子還給我......”
她聲嘶力竭,語氣裏滿含着一個女人對自己孩子的愛與不捨。
喬雨薇不敢掙扎,更不敢將林柚推開。
她現在滿腦子都只剩下兩個字——
完了!
傅謹洲那樣一個謹慎狠戾的人,只要她表露出一點不合理的地方,對方肯定就能發覺她的謊言!
傅謹洲沉沉的視線落在兩個女人身上,李術言有眼色的示意阿明將大門關上。
大門合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猶如將別墅和外界隔絕開,無論別墅內發生什麼,都不會被發現。
“雨薇,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傅謹洲靠在沙發上,閉眼不知在思索什麼。
只是他鋒利的側臉好似一把開光的鍘刀,泛着冷意,稍有不慎就會血濺當場。
喬雨薇心頭狂跳,似乎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腦袋,手腳冰涼。
她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什麼,但是一張口才發現,極致的緊張下,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系統播報——】
【喬雨薇恐慌值百分之八十。】
她恐慌的去看傅謹洲,手足無措間還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慌亂之下,她一把推開了林柚。
整個人都撲到了傅謹洲的腳邊,恐懼的淚水抑制不住的往下落,再多的話也成了“嗚嗚”聲。
李術言好心提醒:“雨薇小姐,請注意形象。”
可惜喬雨薇聽不進去,她現在只想祈求眼前這個男人能對她還保留兩分寬容。
“阿明,把她拉開。”
傅謹洲連眼睛都未睜開,吩咐道。
喬雨薇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阿明毫不客氣的拽住她的胳膊,將她丟到一邊。
【還行,摔得比我上次響。】
林柚抱住自己的膝蓋縮在沙發角落,眼神呆滯的看着喬雨薇被丟到一邊,暗自點評。
傅謹洲睜開眼,看了她一眼。
又淡淡的收回視線。
李術言這時候上前,從公文包裏拿出個文件袋。
看見文件袋裏的東西,喬雨薇瞳孔一縮。
“傅總,這是別墅裏的傭人發現的。”
傅謹洲拿出其中的黑色硬物,在手中把玩,絲毫沒有聽聽其中錄下的內容的意思。
但是他的話,卻直接掐滅了喬雨薇的最後一絲希望。
“找個醫生來,給雨薇檢查一下身體。”
喬雨薇徹底頹敗,整張臉都灰敗下去。
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想都知道了。
......
聽完醫生的檢查報告,傅謹洲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如鷹隼般的眸子,目光沉沉,透出冰冷與殺伐果斷。
“雨薇,跟在我身邊十幾年,你就學了這些嗎。”他淡笑道。
喬雨薇心如擂鼓,冰涼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滑落。
對上男人的視線,她的嗓子眼像是被人死死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陷害、收買、造假,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傅謹洲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
喬雨薇聽着男人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她的罪行,發現其中並沒有頂替假冒林柚救命恩人的罪行後,稍微鬆了一口氣。
“謹洲、謹洲......你聽我解釋啊。”她顫顫巍巍的拉住男人的褲腿,“我只是太愛你了,我害怕別人搶走你啊......”
傅謹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半晌脣邊泛起冷笑。
他朝旁邊的李術言吩咐:“將捐腎協議拿過來。”
李術言很快從公文包裏拿出簽好的協議,遞給傅謹洲。
當着喬雨薇的面,傅謹洲雙手捏緊紙張。
“嘶——”
伴隨着一聲略微刺耳的聲音,捐腎協議在傅謹洲的手裏被撕成碎片。
紛飛的紙屑,從喬雨薇的頭頂飄落。
如落雪一般,讓喬雨薇的心寸寸冰冷。
【挺好,爺的腎保住了!】
【......】
“阿明,送她回去。”
傅謹洲當衆撕碎的捐腎協議,就像打喬雨薇的臉,喬雨薇的臉上一片慘白。
她渾渾噩噩的被阿明拽走了,踉踉蹌蹌的比以前的林柚還要狼狽。
客廳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都下去。”
傅謹洲眼色沉沉,吩咐道。
李術言微微低頭彎腰,帶着衆人離開別墅。
看着縮在角落裏一聲不吭的林柚,傅謹洲沉默了幾秒,上前。
察覺到他的靠近,林柚立刻條件反射似的往後縮。
傅謹洲皺眉,乾脆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裏。
將人打橫抱起,上了二樓。
【傅謹洲不會這麼畜牲吧,我現在可是精神不太正常啊!】
【......】
林柚被傅謹州抱進了房間。
傅謹州將她放在牀上,自己坐在一邊的小沙發上,微微蹙着眉頭眼神幽深的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柚仍舊保持着一副被刺激到的模樣,縮在牀頭小聲嘀咕着什麼。
傅謹州皺眉湊近她,才聽到她小聲唸叨的話語。
“孩子,我的孩子……”
傅謹州手一頓,心底情緒有些微妙。
他的眼底漆黑,猶如一團漩渦。
“孩子就這麼重要?”
沒有人迴應他。
他也不在意,狹小的空間裏流淌着難得的寧靜與心安。
傅謹州撐着額頭坐在離牀不遠處的沙發上,微微闔上眼睛假寐,也不介意一直嘟嘟囔囔的林柚。
直到房間裏女人細碎的聲音逐漸減弱恢復一片寧靜,傅謹州才起身,在牀一邊躺下。
展開長臂,將熟睡的女人按進懷中。
【系統播報——】
【傅謹州攻略度百分之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