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才發現,原來別墅裏早就配齊了所有懷孕期間所需的東西。
不僅如此,傅謹洲還特意給她配了兩個營養師。
這一操作倒是讓駐守在別墅外的保鏢直接目瞪口呆,看向林柚的眼神裏藏着探究,實在沒有反應過來,在這一段時間裏,事情到底是怎麼極限反轉的。
只是在見到林柚的那一刻,不止保鏢,還有別墅裏的傭人,都是恭恭敬敬的低頭:
“夫人,您回來了。”
林柚沒有應,只是走進了別墅。
傅謹洲這個人,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對他來說,一個人能否過得舒坦,全憑他的心意。
這樣的愛,誰又敢享受呢?
傭人們看着林柚目不斜視的走上了二樓,面面相覷,都不敢多說什麼。
她們得了命令,必須好好照顧好夫人,其他的不得過問。
二樓房間內,林柚一邊看着y國轉播,一邊感慨道:
【看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沒有白費,喬雨薇垮了,傅謹洲心裏的位置也該換人了。】
夜幕降臨。
黑色轎車照例在別墅門前停下。
李術言拉開車門,傅謹洲從車裏走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從林柚出獄後,他對喬雨薇的感情越來越淡,反而經常在腦海裏浮現出林柚的臉,對原本這個囚禁林柚的別墅也產生了羈絆。
他揮了揮手,“都回去吧。”
李術言低頭應下,坐回車裏離開。
別墅裏亮着燈,暖黃的燈光從玻璃窗裏透出來,灑在別墅外小院子的灌叢上。
從窗戶裏,傅謹洲可以看到別墅裏的女人正在用餐,傭人站在她的身邊給她盛湯。
女人纖細的手腕端起瓷碗,淡粉的脣微微張開,對着熱湯吹氣。
她的眼眸低垂,長長的睫毛落下,投下小片陰影。
頭頂的燈光傾灑在她的肩頭,那雙向來只會露出仇視的眼眸此時是無比的寧靜,燈光映照入她的眸子裏,與其中的水光和靜謐融爲一體,溫馨暖和。
傅謹洲站在門外,側身朝落地窗裏看了許久。
腳下的步伐遲遲沒有邁開。
保鏢不敢揣測他的意向,只能盡職的駐守在門口。
直到屋子內的人喫完了晚飯,傭人們開始收拾桌面,傅謹洲纔將手裏的菸頭扔在腳底碾碎。
不知道是不是保鏢的錯覺,男人高大的身軀在門外立久了,竟有幾分滄桑,但仔細看去時,男人冰冷鋒利的面龐上又只剩下了冷漠。
傅謹洲推門走了進去。
別墅內前一秒還顯得溫馨的氛圍,瞬間被他身上的凜冽驅散。
林柚裹着毯子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對於門口的聲音,她連頭也沒有回。
女傭們見到來人,紛紛小聲的喊了一句“傅先生”,接着將頭埋的更低繼續做事。
傅謹洲走到了林柚身後,視線在她身上落下幾秒,又移到了電視屏幕上。
“y國y集團在商界迅速崛起,如有神助,其y氏新一代接班人手段雷霆,曾透露出進軍華國的意願......”
商界向來爾虞我詐,一家倒下,就會有另一家崛起,更新換代,在他看來,這很正常。
這麼大肆報道,只能說明這位y氏掌門人,確實有些手段。
這樣想着,傅謹洲又想起了李術言告訴他東區地皮最終被有y氏幫助的陳家拿下,眉頭皺得更深。
他越過沙發走到電視機前,伸手關了電視。
“傅謹洲,你神經病嗎?”
林柚縮在沙發上,忍不住罵他莫名其妙。
傅謹洲見女人的注意力終於移到自己身上,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一點。
他身材高大,站在林柚面前時,將她整個人都罩在了陰影裏。
“神經,走開啊。”林柚忍不住從毛毯裏伸出腳,踹向面前的男人。
她裹在毛毯裏的小臉紅撲撲的,像是熱的,又像是氣的。
傅謹洲看着莫名有點兒口乾舌燥,喉頭滾動了一下。
“林柚。”他沙啞的嗓子叫了一聲。
林柚擡起頭皺着眉看他。
傅謹洲忽然笑了一下,“懷孕的人是不是都怕冷?”
林柚看向他的眼神忽然變得警惕,胸前的手也緊緊抓住了裹緊的毛毯。
“傅謹洲,你想幹什麼?”
傅謹洲沒有回答她,而是彎腰直接不容她抗拒的將她連人帶毯子抱了起來。
即使加上一條毛毯,她也是輕飄飄的,沒一點重量。
傅謹洲一邊往二樓方向走,狐疑道:“怎麼懷孕了,還這麼輕?”
林柚見他抱着自己要往二樓走,頓時瞳孔一縮,掙扎起來。
忍不住對着傅謹洲又打又罵:
“傅謹洲,你神經病啊!你畜生!連孕婦都不放過!”
傅謹洲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即又繼續往上走。
傅謹洲這個男人向來喜怒無常,林柚知道沒有這個狠戾的男人不敢做的。
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失去的孩子,心裏頓時恨極了。
難道傅謹洲現在又要用這樣卑鄙齷齪的方法,殺死她的第二個孩子嗎?!
她的眼睛裏開始蓄起了眼淚,張開嘴用力的咬在了傅謹洲的肩膀上,像是宣泄內心的恨意般,心裏有多恨,就咬的有多用力。
傅謹洲抱住懷中人的手臂收緊,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溼濡,還有女人抽氣中濃重沙啞的鼻音。
不知道肩膀上染溼衣服的是女人的口水還是淚水。
林柚含糊不清的咒罵:“傅謹洲,你怎麼不去死!”
聽到這句咒罵的傅謹洲眉梢一挑,胸腔震動起來。
他笑道:“我死不死都不是現在,怎麼,林柚你想靠你的一張嘴巴咬死我嗎?”
被他取笑或是嘲諷,林柚不出聲了,只是嘴巴沒有鬆開,仍舊死死的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咬破了對方的皮,她舔了舔嘴角,竟然能嚐到淡淡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