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林柚的事情,他全部親力親爲。
學着如何照顧林柚的感受,真正做到尊重林柚的每一個選擇。
夜晚睡覺時,他偶爾也會在林柚快要睡着時,貼近她耳邊小聲問她想給肚子裏的孩子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曾經他將林柚打壓得有多狼狽,他現在就有多想將林柚捧上天去。
林柚也享受得很安心。
能讓傅謹洲動手的,就絕對不會動一根手指頭。
她和傅謹洲之間雖然已經結婚,但除了那一本證,他們之間連一場像樣的婚禮也沒有。
因此很多瞭解內幕的人,都以爲林柚還只是傅謹洲養在身邊的情人,傅謹洲拿她只當養個好看的寵物。
寵物嘛,只要好看,總有人想着湊上來也摸一把。
就比如現在。
男人油膩的肥手快要摸上林柚的臉頰時,被林柚毫不客氣的揮開,接着一瓶酒便狠狠敲上了男人的頭。
原本還觥籌交錯的酒會現場,瞬間變得寂靜。
只剩下男人的粗喘聲:
“你、你知不知我是誰!不過是個玩意兒,金主帶你來參加上層人的酒會見見世面,你就真以爲自己是個名媛了是嗎!”
“你不就是個養在身邊的寵物!一個賣身體的玩意兒!”
男人罵的很難聽,唾沫星子亂飛。
林柚冷冷的臉上,面無表情。
面對男人的辱罵時,她並未表現出任何的怯懦和羞惱,而只是靜靜的看着男人,手裏握緊的半邊酒瓶,還在不斷滴着酒液。
傅謹洲聽見聲響,快步趕來時,看見就是這副場面。
肉眼可見的,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
男人是一個公司的老總,他的公司和傅謹洲的公司最近剛好還有一個項目在談合作。
此時見到傅謹洲,男人並未表現出多害怕,在他看來,傅謹洲就算是傳言得再厲害,也不過是個男人。
男人最離不開的無非是金錢、權利和女人。
其中金錢和權利對於男人來說,最爲有吸引力。
比起金錢和權利,一個養着玩兒的女人又算的了什麼。
因此他佯裝生氣的道:“傅總,你來了正好。當初你和這個女人的事情,圈子裏可都知道啊。”
“我剛剛不過是想邀請她喝一杯,她就這麼不識趣,還將一瓶酒砸我頭上了,這事大家都看到了,是她先動的手,你看是不是要給個交代啊。”
說着,他朝周圍人使眼色,可惜周圍人沒有一個人敢貿然出頭。
傅謹洲沒給他一個眼神,只是緊張的看着林柚。
“沒事吧?”他低聲詢問,柔情小心得像對待一件易碎品。
“我沒事。”林柚淡淡道,聲音淡得讓傅謹洲心底一緊。
他輕輕從林柚手中拿走那半支酒瓶,交給身邊的李術言後,看向男人的眼神立刻變得狠戾。
“你想要什麼交待?”他冰冷的看着男人,眼神無情不像一個正常人。
男人後知後覺察覺出不對,傅謹洲強大的壓迫感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
“傅總,她不過是個......”
“砰!”
“你他媽的,她是我妻子!”
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傅謹洲一拳砸倒在地。
整個京城,誰都知道傅謹洲狠,但沒有人親眼看見過,現在他們看見了。
傅謹洲心中憋着一股戾氣,他只是離開一會兒,只是一會兒,就有人敢上來招惹林柚。
還敢對林柚說那些骯髒的話!
他花了多少功夫,纔將那些不堪的過往抹去一點兒,現在卻有人敢上來再提當初的事情!
傅謹洲的眼睛充血,變得血紅。
他要宰了這個男人,他絕對要宰了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
“你不是要個交待嗎,今天我傅謹洲就給你交待!”
傅謹洲咧開嘴,理智全失,猶如惡鬼。
他抓起一旁桌上的酒瓶,對着男人鼻青臉腫的頭狠狠砸下去。
一瓶不夠,就再接着第二瓶。
一瓶又一瓶.....
直到滿地的玻璃碎渣,酒水淌得到處都是。
所有人都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傅謹洲這是瘋了嗎?他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殺人嗎?
李術言看出不對,趕緊上前。
可惜傅謹洲力氣太大,他根本攔不住。
眼見着被傅謹洲壓在身下的男人,變得奄奄一息。
李術言將祈求的眼神望向一旁冷眼看着一切的林柚。
最終,在傅謹洲舉起玻璃碎片,就要往男人身上扎時,林柚開口了。
“傅謹洲,你想讓你的孩子有個殺人犯的父親嗎?”
只一句話,傅謹洲猛地頓住了手臂。
李術言趁機趕緊將兩人分開。
地上的男人已經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傅謹洲手裏的玻璃碎片脫落,掉在了地上。
他回頭看向林柚,朝她笑了笑:
“別怕啊,他沒死,我沒殺人。”
說着,他又回頭對李術言道:
“還有一口氣,送醫院吧。”
周圍人見傅謹洲清醒,也不敢多停留,紛紛找了個理由和舉辦酒會的人道別,離開了現場。
原本還熱鬧的酒會現場,很快就變得空空蕩蕩。
李術言在安排人處理現場,和主人家道歉,商量賠償。
林柚穿着小禮服,披着傅謹洲的西裝外套站在對面。
而傅謹洲則渾身酒液站在玻璃渣裏。
地上紅色的酒液在傅謹洲腳邊漫開,最終到達地磚邊緣時停下,將林柚和傅謹洲所站的地方劃分爲兩個世界。
傅謹洲一步跨過去,走到林柚身邊。
擦乾淨手,裹緊了林柚身上的外套。
牽着她走出去。
兩人坐在車裏的時候,傅謹洲忍不住伸手將林柚攬進了懷裏。
他的手背上還有打人時,誤傷了自己的傷口。
“對不起。”他悶悶的道。
林柚擡起手,緩緩回抱住他。
“沒關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比起以前那個傅謹洲,現在的傅謹洲已經好太多了。
“對不起,林柚。”
“沒關係。”
“對不起.....”
“對不起......”
傅謹洲抱着林柚不斷重複。
他現在心裏在想什麼,林柚已經不想再猜了,也許現在只有傅謹洲自己才能明白。
車子在別墅前停下時,傅謹洲才鬆開了抱住林柚的手臂。
他牽着林柚從車上下來。
在兩人共同邁入別墅大門時,他對林柚說:
“林柚,嫁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