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88傳來消息時,林柚還在牀上躺屍。
她看着天花板,被子下的曼妙身軀不着寸縷,滿身的曖昧痕跡。
半晌她才憋不住,罵了一句:【媽的,禽獸!】
【???】
5488不理解,就看見林柚一臉憤慨,咬牙切齒。
【不愧是三十歲的老男人,生龍活虎哈!】
她不過是當初開了個玩笑,沈知行這狗有必要這麼較真麼?
就算他真的不行,她又不嫌棄。
天天這麼整下去,她腎還要不要了?!
別人是偷心盜賊,他是傷腎老狗!
林柚扶着腰坐起來,牀邊還有沈知行一早寫好的便籤。
拿起來一看,林柚差點沒有爆粗口。
“老婆你先睡,晚上等我回來再繼續。”
5488湊過來拿着小紙條不懂的問:【繼續?繼續什麼?】
【繼續滋潤我的腎!】林柚沒好氣的道。
5488聽懂了滋潤和腎兩個詞,點點頭:【那你應該高興啊,有沈知行這麼好的男人,是你的福氣。】
林柚眼一橫,飛刀過去:【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5488思考了一下,【真的可以嗎?】
【......】
【滴——系統5488已被任務者7488舉報,舉報成功。】
【扣除積分2點。】
【???】
......
日子一天一天平靜的過着。
喬雨薇的恐慌值也在她死前達到了百分之百。
那羣人根本沒有手軟,想盡了辦法折磨羞辱她。
所以喬雨薇臨死前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極爲痛苦。
【經過操作,傅謹洲只判了五年。】5488道。
林柚點點頭,這其實都是她的主意。
按理來說,傅謹洲是要執行死刑的,但是在林柚看來,傅謹洲還有很多罪沒有償還。
比如她失去的孩子,比如她在原劇情後續中承受的一切非人折磨。
就這麼讓傅謹洲痛快的死去,太便宜他了。
【傅謹洲對不起的從來不止我一個。】林柚淡淡道。
【把剩下的造夢藥劑用了吧,這五年,就讓他好好感受一下我曾經體驗過的痛苦。】
【收到!】
5488拿出一團白色的光團,光團直直的射向遠方。
......
牢房內。
一個男人呆坐在角落。
男人瘦削得不成樣子,袖口和褲腿裏露出的手腕和腳腕都細的像一條竹竿,彷彿稍微用力便會折斷。
男人臉頰凹陷,顴骨因爲瘦削而突顯,寬大的囚服穿在他身上,彷彿只是套在一副骨架上。
空蕩蕩的,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
他的臉色很白,嘴脣蒼白乾裂,眼窩深陷,眼底青黑一片,眼神中沒有一絲神采。
仿若將死之人,行屍走肉般活着。
傅謹洲確實感覺自己像一具屍體,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用什麼念頭支撐自己活下去。
他睜大漆黑空洞的眼睛盯着髒兮兮的地面,直到他支撐不住,漸漸睡去。
......
睡夢中,他回到了五年前,初遇林柚的時候。
而他跪在地上,面前是一羣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還來不及弄清楚情況,就被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緊接着,是十幾人圍着他羣毆。
他本能抱住頭部,蜷縮起身體。
從縫隙中看到人羣外端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順着男人的腳往上看,直到和男人那雙冰冷陰鷙的眼睛對上。
狠狠打了一個寒顫,內心驚恐不已。
這個男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那他現在又是誰?!
傅謹洲瞪大了眼睛,才發現自己原來身處另一個人的身體裏。
這是一個女人的身體!
傅謹洲內心一顫,忽然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裏浮現。
他會不會現在就在林柚的身體裏呢?
很快他的猜想就被證實。
因爲那羣毆打他的人一邊打,一邊用言語羞辱他。
從他們嘴中吐出的名字,正是林柚!
而他現在就處於林柚的身體內!
“林柚,你知不知錯?”
耳邊傳來自己熟悉的冰冷的聲音。
傅謹洲覺得渾身惡寒,整個人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呼吸困難。
而事實上,他確實被人捏住了。
他脆弱的脖子被男人一手死死掐住,能吸入的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傅謹洲感受着快要窒息的痛苦,眼睛裏生理性的流出淚水。
模糊間,他還聽到男人嗤笑玩味的話語:
“喲,林柚你也會哭啊。”
傅謹洲被男人扔到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他趴在地上,想要爬起來告訴男人,快停手,不要再傷害林柚,你會後悔的......
但是他根本沒有力氣,只能被人再次揪起頭髮毆打。
而那個冷血的男人,他自己,則轉身離開了房間。
......
被獄警喊醒時,傅謹洲還深深陷在被毆打的疼痛之中。
他躺在硬板牀上,渾身都在抽搐。
全身的肌肉都處於痙攣。
傅謹洲費力的睜開的眼睛,光線一下涌入他的眼睛內,逼得他忍不住流淚,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夢境和現實。
他跟着獄警出去早操,進行勞動。
明明他渾身沒有一處傷痕,但是在他的完好的皮肉之下,劇烈的疼痛時刻伴隨着他。
就像完好的皮膚下,其實他的血肉和筋骨都已經完全潰爛。
夜晚,他再次躺在牀上。
陷入沉睡時,他再次被拉入了那個夢境中。
他又一次變成了林柚,又一次見到那個冷酷無情的自己。
這一次,他站在樓梯上。
而樓梯下是摔倒在地上的喬雨薇。
他像第一次一樣,還未反應過來。
只是怔怔的看着。
但是他卻看得無比清楚。
在他的眼裏,喬雨薇的演技是那麼拙劣,她假裝病發的樣子是那麼虛假。
然後,大門開了。
門口站着他自己。
他張了張口,想要趁機解釋。
下一秒,天旋地轉。
他被自己一巴掌抽倒在地。
男人拽着她的手,將她從樓梯上一階階拖下去,絲毫不管他的感受。
身體拖拽在地上的疼痛劇烈襲來,臺階擦過他的腿、腰腹和背脊,傳來一片火辣辣的疼。
直至被男人一把甩在地上,傅謹洲纔想起來,這個時候的林柚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孩子!!!
他猛地爬起來,抓住男人的褲腳。
“傅謹洲,你不能打她!她懷了你的孩子!”
他睜大了眼睛,眼睛裏滿是驚恐。
而在他的視角里,只能看見站立的男人,冷冷的掃視他一眼,眼底滿是恨意。
他渾身一僵,如墜冰窟。
“阿明,給我打!”
傅謹洲怔怔的看着朝自己走來的阿明,整個人都癲狂起來。
他死死的抓住男人的褲腿,大吼:
“傅謹洲!你不能打她!她纔是救你的人!”
聽着他胡言亂語,男人只是厭惡的皺眉,冷冷踹開了他。
傅謹洲被阿明拉離一段距離,緊接着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艱難的回頭,原來是阿明拿着一根木棍在擊打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