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林柚是第一個入住這座宮殿的人。
北江堯給林柚配了好多個奴才宮女,好似她以後會成爲這裏真正的主人......
比起後宮的嬪妃們,林柚在這裏獲得了極大的自主自由。
一連三天。
北江堯竟是連早朝也不上,每天沒事便往宮外跑,或者跑進林柚的宮殿,一待便是一整天......
傍晚。
林柚端正地坐着,平靜地喫着晚膳。
餘暉落在宮牆上,將來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北江堯笑着,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身後遠遠跟着一大羣宮女太監,低眉順眼的......
林柚沒有起來的意思,北江堯也不介意。
倒是一旁伺候林柚的小宮女們察言觀色,對林柚更加敬重起來。
男人揮了揮手,屋內的小宮女們便立即放下手裏的活,趕忙出去了,順便輕輕地帶上了門。
一大羣人守在屋外,屋內就坐着兩個人。
對方不說話,林柚便也不開口。
最終還是北江堯看得有趣,率先開口道:“皇后娘娘,你在宮裏頭好喫好喝的,就不好奇吾去哪裏了麼?”
林柚頭也沒擡,冷淡地道:“北國君去哪兒了?”
北江堯勾起脣,看向女人那張平靜的臉有些不懷好意,“吾去見了南君澤。”
他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等着女人的反應。
可惜林柚除了擡起眼皮給了他一個眼神以外,便再無其他反應。
他“嘖”了一聲,“皇后娘娘,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南君澤現在怎麼了樣了嗎?”
“不需要知道。”林柚說着,“按照我們的約定,你總會留他一命的,到時候總有知道的機會。”
“真狠心。”北江堯評價了一句。
這些天,他一直樂此不疲地用各種方法試探面前這個女人是不是真如她表現出來的那樣狠心,甚至他還爲了刺激對方,跑去將南君澤現在的情況告訴她......
只可惜,不論他將南君澤現在的情況描述得有多慘,對方都無動於衷。
好似自從和南君澤形同陌路後,這個女人就徹底死了心,對什麼都能保持冷靜,什麼都無法打破她平靜冷淡的外層......
沒有憤怒,也沒有悲傷,只餘下理智。
這讓北江堯一下子找到了比征戰更有趣的存在。
他十分想看一看那張平靜冷淡的臉下,是否還藏着其餘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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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江堯攻略度百分之六十。】
這樣想着,北江堯便眯起了眼,臉上浮現出幾絲危險的打量。
忽然,冷光一閃。
一把匕首朝着林柚的門面刺去!
低垂着眼睛的林柚,沒有動作,彷彿早就料到了對方的舉動一般,擡起眼睛,看着那鋒利的刀刃在距離自己的眼睛一毫米的時候停下!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就這麼靜靜地看着男人,然後緩緩開口:“北國君這是什麼意思?”
林柚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她看着北江堯,“想來是北國君最近缺乏了鍛鍊的緣故吧。”
話音剛落,她的手掌翻轉,一把同樣鋒利的匕首出現在她的手中。
握緊,探身,橫劃!
女人的動作利落凌厲,一把匕首在她手中也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她的匕首架在了北江堯的脖子上,只需輕輕一劃,便能輕鬆割開男人的脖頸。
和林柚之前一樣,北江堯面不改色,甚至挑了一下眉,“皇后娘娘的匕首倒是很穩。”
說着,他猛地向後退去,直接躍出屋外!
見狀,林柚也追了上去。
在外面候着的小太監們手裏捧着兩把長劍,看來是早已在旁邊候着了。
北江堯取過劍,將其中一把扔給後出來的林柚。
林柚穩穩接住。
兩人幾乎不用交流,僅憑眼神便知道對方此時的意思。
太監和宮女們退得遠遠的,低頭不敢看在院子裏切磋的兩人,只能聽見刀劍相交發出來的乒乓聲......
兩人打鬥起來不相上下,正因是如此,兩人才越大越激烈,酣暢淋漓。
一劍刺出,北江堯不忘說道:“皇后娘娘,吾讓人打斷了南君澤的腿,你看如何?”
林柚飛快閃身躲開,淡淡道:“不如何。”
“吾最不喜歡南君澤那種自以爲是的模樣了,現在落在了吾的手裏,吾必定讓他對當初對吾不敬付出代價。”北江堯擋住了女人揮來的劍,繼續問道:“皇后娘娘,不如吾幫你將仇一塊報了吧,千刀萬剮如何?”
林柚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來同意不同意,只是又刺出一劍後,淡淡道:“北國君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南君澤只能死在南國。”
北江堯早知道她會這樣說,也不意外,只是裝作難過的樣子。
他忽然手裏多出來一條鞭子,迅速甩出。
鞭子如長蛇般,有生命似的纏上了林柚的腰肢,隨着北江堯手一收緊,林柚便被腰間的鞭子帶入了男人的懷抱......
北江堯自然地伸手抱着她,享受似的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一口,喟嘆道:“皇后娘娘真是讓吾着迷......”
一場酣暢淋漓的打鬥,兩人手裏的長劍早已被隨意丟到了地上。
林柚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在別的男人懷裏,她只是靜靜地站着,好似沒發現身後的男人的臉上是怎樣的癡迷......
“北國君既然玩夠了,就放開我吧。”她淡淡地說道。
明明兩人的姿態是如此的親密,但她卻彷彿毫無所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北江堯微微皺了皺眉,有些不滿,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系統播報——】
【北江堯攻略度百分之六十五。】
他鬆開了手,林柚從他懷中退出來,看着隱沒在夜色裏一圈如鵪鶉般的下人們,只回頭對高大的男人道:“時間不早了,北國君請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