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個浪子訓練成一條忠犬,總共需要幾步?
回答:
兩步。
第一步,無視他。
第二步,打個巴掌賞個甜棗,然後無視他。
自從那天在茶室將人哄回去後,沈立澤便真如一條黏主的狗一般,整個人黏在林柚身邊,每次不超過三米遠。
他像是佔地畫圈似的,多出一釐米都會讓他產生焦慮的情緒。
江文沒眼看他們兩“小狗乖乖”的戲碼,叼着煙就走了。
臨走前,他似是心裏不得勁,走過去,當着沈立澤的面,掰過林柚的下巴就是印了一口,可把沈立澤氣壞了。
當即便張牙舞爪地要撲上去,好在林柚及時阻攔,不然兩人又要打一架。
打架的事小,只是先前幾人在茶室裏鬧出的動靜不小,引來了不少人圍觀。
有些人認出了沈立澤和林柚,礙於兩家地位沒說什麼,只是那臉色微妙至極......
跟着林柚回家後。
沈立澤徹底釋放天性,屁顛顛跑上樓,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裏翻出來當初的那份合約。
他倒是想很有氣勢地將合約“啪”一下甩在林柚面前,但他又害怕下一秒女人也會“啪”一下甩他臉上。
他雙手捧着輕飄飄的合約,穩穩當當的,畢恭畢敬地走到林柚面前。
先給她倒了一杯熱牛奶,然後奉上點心。
等林柚吃了一會兒,露出滿意的神色。
他這纔敢開口:
“嘿嘿......柚柚,你看這合約是不是得銷燬了啊?”
他說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哪裏惹女人不開心了,導致對方反悔。
林柚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我那份呢?”
沈立澤愣了一下,隨後想起來還有一份在林柚那裏。
他立即站起身,激動地往樓上跑:“我去拿,我去拿!”
他跑得很快,三步並作兩步。
從身影能看出他有多激動,彷彿他身後有一條尾巴在興奮地搖來搖去......
兩分鐘後,他捧着另外一份合約下樓。
兩份合約被他上貢一般擺在林柚面前,而他手中正緊緊攥着一把剪刀。
只要林柚一聲令下,他就將眼前這兩份該死的合約剪的稀巴爛!
但是在此之前,女人不發話,他並不敢動。
......
林柚正在打遊戲,根本沒空搭理他。
反正幾人之間的關係也都挑明瞭,她也不遮掩着,就這麼光明正大地當着沈立澤的面和顧棠哲在峽谷裏打情罵俏。
沈立澤心裏又急又氣,卻也無可奈何。
他只好蹲在一邊等着,直到腿都蹲麻了......
才聽見女人頭也沒擡地輕飄飄丟來一句話:“你想好了?不後悔?”
沈立澤眼睛一亮,立即擡起頭:“想好了,不後悔!”
他興奮地摩拳擦掌。
可惜,林柚說完這句話,就沒了下文,又繼續投入到遊戲中去了。
沈立澤:“......”
沈立澤嘴巴張了張,只好閉上嘴巴,繼續等。
別墅裏工作的傭人看到這一幕,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再一次確定了這個家裏林柚身爲夫人的地位。
終於等到第三把遊戲結束,坐在沙發上的人才終於放下了手裏的手機,看了過來。
沈立澤立即挺直了背,不顧已經徹底麻痹的雙腿,儘量露出八齒笑容。
傻得讓人生出幾分憐惜之情。
“立澤哥哥,你真的要銷燬這份合約嗎?銷燬了這份合約,你可就要履行身爲丈夫的義務了哦。”
丈夫的義務?
沈立澤渾身血液沸騰起來,這幾個字光是聽着都讓人興奮啊!
他忙不迭地點頭:“我要銷燬,我會好好履行丈夫的義務的。”
他的笑容不得不說,有些銷魂。
明知道他想歪了,林柚也不提醒他,而是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銷燬合約了。
沈立澤激動極了,生怕她反悔,操起剪刀便是大刀闊斧地剪起來!
沒一會兒,那兩份合約,便在他手下化爲了一地碎紙片!
看着滿地的碎紙片,沈立澤終於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現在感覺渾身輕鬆,好像卸下了身上的幾層重擔般。
他自然張開雙臂想去擁抱沙發上的女人,卻沒想到被躲開了。
本就雙腿麻痹的他,頓時便撲空到了沙發上。
沈立澤:“???”
“怎、怎麼了?”
他沒反應過來,傻乎乎地問。
林柚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眼神裏充滿了憐愛:“乖,你現在該去給我放洗澡水了。”
沈立澤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卻被林柚一句話堵了回來:“老公,這是你的義務啊。”
5488:【???我聽了都離譜的程度!】
頭一次結婚的沈立澤看着自己妻子那堪稱溫柔絕代的笑容,二話沒說地就起身往樓上走。
走到一半,他突然發覺耳邊仍舊傳來遊戲的聲音,他有點兒猶豫地轉過身,說道:
“柚柚,既然我們現在是真正的夫妻了,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和他們斷了......畢竟這是妻子的義......”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剛纔還對他笑得溫柔的女人正雙眼直直地看着他。
雖然那眼睛裏也含着笑意,但是那眼神卻很涼。
像是不滿,又像是失望。
沈立澤心裏一咯噔,便閉上了嘴,不敢再說下去,只是站在臺階上,手足無措地看着她。
林柚朝他笑了笑,問:“立澤哥哥,合格的丈夫是不會限制妻子的社交自由的。”
沈立澤還想要反駁:“我不去找其他女人,你也不去找其他男人......”
林柚語氣淡淡地道:“那我一定要找呢?”
“啊......?”
沈立澤有點兒腦子轉不過來。
他不明白,他不去找其他女人,林柚也不去找其他男人。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立澤哥哥,你還是沒辦法接受嗎?”
還沒等他想清楚,便聽見沙發上的女人嘆息一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那我們只能離婚了。畢竟立澤哥哥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我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