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套房極大,站在裏面有一種可以撒開丫子痛快奔跑的感覺。
林柚還想到處逛逛,但身後傳來一聲落鎖聲。
她便感覺整個人騰空,被抱了起來。
慕楚抱着她,雙臂有力,隔着薄薄的襯衫,溫度一點點傳遞過來。
林柚雙臂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慕楚哥哥,現在要做什麼呀?”
慕楚看着她,勾起笑:“做點該做的事情。”
“什麼是該做的事情?”
林柚又問道,惡趣味似的一點點挑戰着男人的羞恥底線。
既然他敢將她帶到酒店裏來,那麼她倒想看看他是不是和江文一樣,表面有多正經,私底下就有多禽獸......
慕楚已經看穿了她的惡趣味,眉梢一挑,並不打算順着她的套路來。
他並不回答,反而是抱着她走到牀邊。
手一鬆。
任由她整個人摔落在柔軟的牀上。
牀很軟,人摔在上面根本不會痛,反而整個人陷入其中,猶如墜入雲朵中。
林柚掙扎着爬起來,坐起來才發現那溫潤的男人正一臉玩味地立在牀邊看着她。
見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林柚也不生氣了。
雙手撐在身後,整個人面對着男人,她緩緩擡起腿,毫不客氣地一腳踩在他的肩膀上,另一隻腳落在他的腰腹處。
她的裙子是包臀的,很緊,經不起她幾下大幅度動作的折騰,很快便縮成一團。
風光露出來一大片,說不出的誘惑。
男人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他越來越幽暗的眼神卻泄露了他此刻的逐漸興奮的心情。
林柚微仰着頭,衝他拋了一個媚而不俗的媚眼:“慕楚哥哥,這是你說的那件事麼?”
她的語氣略帶着些挑釁,又略帶着些打趣。
又妖又魅,像個小妖精似的。
慕楚終於嘆息一聲,似忍到極限,認輸了般低下頭。
額頭抵住她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藉着身高優勢,利用男人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她徹底軟了身子,倒在雪白的牀上。
他調整了一下手位,雙手剛好撐在她的臉頰兩側。
不僅防止了她逃跑,也固定住了她的姿勢。
讓他的吻一落下去,便能穩穩落在她的脣瓣上。
這個吻像是忍耐了很久,纔得到的。
雙脣一接觸,便帶出一片火熱的氣息。
兩人擁吻着,呼吸彼此交纏。
女人身上的馨香與男人身上的溫潤氣質結合在一起,讓整個房間像是一瞬間被點燃了般,溫度驟然上升......
慕楚好不容易離開那柔軟脣瓣,溫潤的嗓音變得微啞,道:“柚柚,幫我把眼鏡取下來。”
林柚同樣氣喘吁吁地看着他,雙手還搭在他的脖子上,一手掌還插在他的黑髮裏。
早就看這副眼鏡不順眼了,這會兒得了機會,她當然是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抓住眼鏡,便手一揚——
絲毫不管眼鏡會飛到哪裏。
慕楚有心挽救自己的眼鏡也來不及了,因爲他很快便聽見那眼鏡砸在鏡子上的聲音。
噼裏啪啦的。
碎了一地。
不知道是鏡子碎了,還是鏡片碎了。
慕楚喑啞地低笑一聲,又吻了上去。
吻間,他帶着些許笑意和邪肆的聲音從雙脣間溢出。
“看你乾的好事,這下你滿意了?”
林柚掛在他脖子上,眯着眼睛哼了兩句:“慕楚哥哥,你不滿意麼?”
“滿意,滿意死了。”
......
林柚平躺着,舒服得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慕楚看着清潤溫和,實際上也和頭狼沒有區別......
他湊到女人脖頸邊,一邊輕啄,一邊低聲問:“眼鏡壞了,柚柚怎麼賠我......”
林柚擡起雙腿,直接勾住他的腰。
“慕楚哥哥,賠你一條黑絲。”
慕楚覆在她大腿上的手一頓,埋在她脖頸處的腦袋也停了下來。
他擡起頭,盯着她的雙眸幽暗得可怕。
明明是淺淡的眸色,裏面卻被原本不該出現的欲色佔據。
且越來越濃。
“怎麼了?慕楚哥哥,你對這個賠禮不喜歡麼?”
林柚手指撫摸上他的眼睛,指腹在他的眼尾處用力按了按,男人白皙的皮膚上立刻出現了一抹嫣紅,讓他原本清雋的容貌頓時變得豔麗起來。
“你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嘶——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完,便聽一道布料撕裂的聲音響起。
男人指節分明的大手,毫不猶豫地將她腿上的黑絲撕碎!
女人一時有些愣,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慕楚已經乾脆利落地將她身上多餘的掛件全部清除乾淨。
他挑起手,白玉似的手指上掛着一綹薄薄的黑色絲料。
他朝她看去,眼眸裏閃爍着再難抑制的火光。
“怎麼會不喜歡呢?柚柚的一切,慕楚哥哥都喜歡。”
像是印證這句話般,他像之前女人丟掉眼鏡般,隨手丟掉手裏的絲料,俯下身去,再次與女人纏吻。
自動窗簾,接受到指令後,自動關上。
寬敞的房間裏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因爲不能下牀的緣故,兩人一直待在牀上,直到天明......
......
牀底下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鈴聲。
從這催命般的不屈不饒的鈴聲裏,便能看出打電話過來的人,現在的心情有多急切焦躁。
被褥裏終於伸出一條雪白的手臂,白雪般的肌膚上點綴紅梅。
林柚伸手在牀底下撈了撈,纔將掉到牀底下的手機撿了回來。
她將電話接通,縮回被子裏。
電話那頭本要說話,可林柚一系列的動作驚動了身旁的男人。
男人自然而然地伸過來手臂,將她連人帶手機摟入懷中,沙啞的嗓音響起:
“誰啊?”
短短兩個字,卻足以讓電話那頭的人暴怒。
即便隔着手機,林柚也能聽出來電話那頭驟然冰冷急促的氣息。
“立澤哥哥。”她喊了一聲,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沈立澤握着手機的手顫抖不止。
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此時此刻,他到底是難過多一點,還是憤怒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