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九曜率先緩過勁來，他不由分說，上前一把拉扯住肖凜——
“你、你要做什麼！”
肖凜嚇得直往顧星燦身後躲。
“做什麼？”
寒九曜面上憤怒至極，心裏面卻是又喜又怕：一方面，他欣喜自家後繼有人；一方面，他心裏又一陣後怕……
這女人簡直膽大包天！
懷了身孕也敢來參加比賽！
他雖心裏高興居多，但面上卻是絲毫不顯，不肯讓肖凜看出端倪。
因此，寒九曜故意裝作惡狠狠的模樣，對着肖凜磨牙：
“當然是帶你離開這裏！”
“就你這樣，還繼續比什麼賽？！”
“姓寒的，你憑什麼管我。”
“你說我憑什麼？”
寒九曜懶得理會她，扣着她的手，摸上她的腰間，直接奪走了她的靈牌。
“系統，我們認輸。”
寒九曜等了許久，也不見系統有反應。
他“咦”了一聲，舉起靈牌細細觀察，這才發現問題。
“奇怪，靈牌怎麼沒了靈力波動？”
他不由皺起了眉，真實副本中，被刺中要害或主動認輸，都可以離開賽區。
現在主動認輸沒有反應，要不，試試另一個辦法？
見寒九曜舉起靈劍，毫不猶豫將劍尖對準了自己，顧星燦忙驚了：
“別！千萬別刺下去！”
她慌忙阻止寒九曜：
“這裏已經不是真實副本了！就算傷了自己，你也是出不去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集中在了顧星燦身上。
顧星燦嚥了咽口水，忙不迭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
“危害修真界的異數……神祕系統……”
聽顧星燦說完，寒九曜緩緩放下了手中靈劍。
他心中半信半疑，深深看了顧星燦一眼，接着盤膝而坐，同時雙手結印，飛快打出幾道探索靈符。
異數一事，玄機門的長老們也曾經告訴過寒九曜，他多少也知道一二。
他細細回憶着姜可兒出現時的情景，難道她真的是異數？
不一會兒，飛出去的探索靈符化爲遁光，回到了寒九曜手中。
靈符的反饋信息，再加上顧星燦讓靈虛大師傳了音，寒九曜不得不相信——
這裏的確已經不是真實副本……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神色複雜地看向顧星燦。
“沒想到，你們居然是異世之人。據你所說，那姜可兒原是你的同伴？”
“也不算同伴，只不過認識而已。”
提起姜可兒，顧星燦還有一肚子疑惑要詢問寒九曜。
“你是怎麼認識姜可兒的？爲什麼會把她誤認爲救命恩人，你仔細跟我說說，說不定能找出點蛛絲馬跡。”
“……我在月淵醒來之後，發現元陽已失，情毒已解，身上的傷口也被處理了，我便知道肯定有人救了我。”
“可是那人遲遲不肯出現，我很焦慮，便廣散消息四下尋找。”
“後來門人告訴我，有個擁有月淵靈兔的女孩來找我，說是救了我的人……”
“我對靈兔有印象，見到姜可兒之後，不知道爲什麼，我一點都沒有懷疑，十分確信就是她。”
寒九曜扶着額頭，想在回憶起來，和姜可兒認識相處的點點滴滴，忽然都模糊了。
“就算服下了忘憂散，心裏感覺也不會出錯……明明就不是姜可兒，爲什麼當初篤定就是她呢？”
“嘶……頭好痛！她當時說了什麼，爲什麼我想不起來了？”
顧星燦瞬間意識到，這恐怕就是“神祕系統”搞的鬼。
它一定是用某種辦法篡改了寒九曜的記憶，讓寒九曜以爲姜可兒就是救了他的人。
以肖凜的性格，巴不得寒九曜找不到她，當然不會主動揭穿。
這麼一來，姜可兒就能順利留在寒九曜身邊，接近這些氣運之子！
而當顧星燦等人出現，並且隨着和段明德、肖凜等人的交集越來越多，擾亂了“神祕系統”的佈局之後，“系統”編織的謊言便開始漏洞百出……
真相逐漸水落石出，寒九曜的記憶也逐漸開始清醒。
顧星燦回憶起當時在蕭家大院，跟蹤姜可兒的時候，她說了幾句“不玩了”、“要回家”之類的話。
或許指的不是不玩遊戲，而是不想再繼續“綠茶女配上位系統”？
顧星燦隱隱覺得自己可能真相了，照姜可兒的性格來說，任務失敗她第一想法絕對是趕緊退出跑路。
她想要脫離系統，然而系統卻已經不受她所控制！
可不就玩脫了嗎！
“靈虛大師說，那神祕系統、也就是危害修真界的異數，想要吞噬氣運之子……”
顧星燦頓了頓，看了寒九曜一眼，然後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寒冰仙谷有些奇怪。”
“我是異世界的人，對這裏不太瞭解，我就想問一句，進入仙谷的人，都會被寒冰冰封嗎？”
“當然不，寒冰是由濃郁的冰屬性靈氣凝結而成，常見於冰靈氣濃郁的地方，正常來說，不會主動攻擊人……”
寒九曜說着說着，猛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你是說，這些寒冰有問題！”
顧星燦點點頭：“我遇到你的時候，你被困在寒冰裏，肖凜和段明德也是！”
“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你們不妨說說，都是如何困於寒冰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