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玉一雙泛紅的瞳孔裏倒映着沈晚舟潤溼的眼眸。
我找到你了。
顧明玉沒有說話,但是沈晚舟讀懂了。
泣不成聲,肩膀顫抖起來。
“是,小玉兒,我來了,你不準再做傻事了.....”
好.......
“小玉兒!”
沈晚舟搖晃着暈過去的顧明玉,焦急大喊。
岑歡那邊和寧先生你來我往幾個回合分開。
站穩腳步,岑歡將手背到身後,甩了甩髮麻的手腕。
這個什麼寧先生,比她想象中難對付。
寧先生撇了一眼岑歡的動作,微笑起來,一步一步踱步靠近。
“呵呵,終於來了個有趣點的,這實驗室的生活也太無聊了。”
變態的笑容在接觸岑歡的臉時有了變化,變得更加興趣盎然。
“是你?”
“哼,真是緣分,上次破了我的幻境,這回你又自己送上門來。”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緣分!”說着陰毒的眼神緊盯着岑歡。
“來的正好,還有兩個培養基,正好一人一個!”
岑歡此時反應過來這人就是上次在官方基地別墅區地下室的黑衣斗篷之一。
原來他就是那些嘍囉口中的先生,
岑歡假意被他咬牙切齒的話語嚇到,身後的手中摸出一把塗了不明液體的彎刀。
在對方因爲她的露怯而得意時,眼中寒光一閃,整個人詭異的消失在了原地。
黑衣人耳尖微動,瞬間轉頭望向發出動靜的黑暗角落。
“忘了告訴你.......”
岑歡快速的移動着,聲音忽左忽右,黑衣斗篷無法捕捉到她的準確位置。
一時緊張的站在原地防備。
“裝神弄鬼!你跑不掉的,別忘了你還有朋友在這。”
黑衣斗篷急切的衝向沈晚舟,妄圖抓人質。
岑歡猛烈發動攻擊,藤蔓飛出,帶着十幾把匕首,朝着黑衣斗篷激射而去。
與此同時,岑歡一手提着唐刀,跟着匕首朝寧先生攻擊而去。
十多條藤蔓讓寧先生有些難以招架,斗篷多處破損讓他十分惱怒,岑歡三番五次的挑釁,卻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此刻岑歡故意拉近距離,寧先生的怒氣到達頂點,心中叫囂着抓住她,手下動作狠厲,卻露出了一絲破綻。
岑歡抓住時機,貼身而過時手中隱藏的唐刀乍現,狠狠地劃破了寧先生的頸側。
“嘶!”
“啊!螻蟻!我要抓住你,讓你生不如死!”
寧先生胸中有一把火將理智燒成灰,他不明白,剛剛明明就抓住了她,但是她卻詭異狡猾的再次消失!
再次現身,得逞的岑歡喘着氣,剛剛她在告訴運動的過程中運用了空間,每當寧先生鎖定她就躲進空間,再告訴衝出來變換位置。
幸好這房間昏暗,纔沒被發現異常。
寧先生現在怒火攻心,完全失去了耐心,竟然直接赤手空拳衝了上來!
岑歡眼神微眯,來的正好。
手中唐刀豎起,藤蔓飛出,也衝了上去。
寧先生躲過直面而來的藤蔓,一把扯住岑歡來不及收回的藤蔓。
瘋狂笑道:“哈哈哈哈哈,看你還怎麼逃!”
說着便用巨大的力量一扯,岑歡被迫飛了過去。
“岑歡!”
眼看兩人就要撞在一起,岑歡就要落到寧先生手裏,然而眼前的人再次消失,不過一瞬又重新出現。
小彎刀避開他臉上的面具,徑直扎進了寧先生的右眼。
“噗呲~”
“啊!”
銳器扎進血肉和慘叫聲同時響起,寧先生下意識丟了手裏的藤蔓,岑歡趁機也退到了遠處。
“你這個賤人!啊!”
寧先生捂着自己的右眼,鮮血從指縫裏流出來,染紅了大半邊的面具。
巨大的疼痛讓他跪倒在地,眼中兇光畢露,另一隻手費力的擡起,朝着岑歡所在的方向。
下一秒,岑歡驟然覺得自己周圍的空氣滾燙了起來,空氣中的水分子迅速蒸發。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異能,但是岑歡下意識覺得自己不能停留在原地。
心念一動,消失,再次出現是在寧先生的身後。
唐刀乍現,直直的衝着寧先生的頭顱砍下去,寧先生幾乎下意識撇了頭,竭盡全力躲過了這一刀。
肩膀處傳來刀砍進去的聲音,岑歡手中的唐刀陷進去了半條胳膊。
這人身體素質竟然這麼硬!
來不及過多的驚訝,岑歡從空間掏出剛剛奪過來的藥劑,直接全部倒在寧先生的傷口裏。
“啊!”
寧先生鬆開抓住岑歡的另一隻胳膊,連眼睛都顧不上了,疼得滿地滾來滾去。
岑歡迅速退回沈晚舟身邊,左手的衣服竟然被燙出了一個掌印,岑歡甚至聞到了自己的肉香。
此時顧不上那麼多,趁寧先生正在享受靈魂剝離的痛,岑歡先是快速的處理了自己的傷口。
看身後昏迷不醒的顧明玉,疑惑的看了兩眼門口,這麼大動靜,竟然沒人關心?
寧先生繼續在地上翻滾着,岑歡手中藤蔓飛出,抓住通風管道,讓沈晚舟先上去。
寧先生疼得睚眥欲裂,翻滾着還想阻止岑歡,但是像是被扼住命運的咽喉一般無法呼救。
岑歡提着手裏的唐刀,狠狠地朝着他的脖頸砍下去,一刀下去砍破了大動脈,血液流出,岑歡才驚覺他的血液竟然是暗紅色的。
不像喪屍的血液,但也不像人類。
恐怕是另一個物種。
抽出唐刀,寧先生已經是強弩之末,掙扎的幅度都小了許多。
又是用盡全力的一刀,帶血的頭顱滾落,死不瞑目。
岑歡翻看了他的後脖頸,並沒有發現π的符號。
難道不是?
岑歡又翻了翻其他的地方,終於在寧先生右手腕的內側發現一個小小的π,絲毫不起眼,不仔細看很容易忽略。
後脖頸的π?手腕內側的π?
有什麼關聯?
暫時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岑歡重新爬上通風管道。
兩人合力將顧明玉一點一點的挪了出去。
越過門,底下傳來兩個人的談話。
“怎麼寧先生這次的懲罰遊戲這麼激烈?”
“這慘叫聲聽着都讓人發怵,還有打碎東西的聲音。”
“你太膽小了,等我有錢了,一定買一個不那麼隔音的門,聽着才過癮。”
“嘁,那不如我送你進去感受感受。”
“謝邀,不用了。”
岑歡默,她說怎麼沒人衝進來,感情已經習慣了。
很難想象顧明玉都遭遇了些什麼。
希望他能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