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瑋峯低頭拆着快遞,不緊不慢的說:“爲什麼,你不覺得奇怪嗎?屍體遠在德國,理論上不可能那麼快回來的,結果這才三天,就回國了,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菀菀急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衝上前一把抱住李瑋峯,“不準去,你都說這其中有不可知的事情了。”
“組長下午才交代不要亂入到怪異的事情裏面,這纔多久,你就要作死了。”
李瑋峯沒有絲毫準備,只能雙手撐地。
被林菀菀緊緊抱着,他難以呼吸,只能騰出一隻手去掰林菀菀的雙臂,同時艱難的說道:“放開,我要窒息了。”
李瑋鋒越是掙扎,林菀菀抱得越緊。
他只能放棄手中的動作,艱難地側過腦袋,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一股少女的幽香夾雜着空氣撲鼻而來。
他的身體瞬間僵硬,整個人都呆住了,下意識又吸了幾口,全身的荷爾蒙極速上升。
林菀菀用力抱緊李瑋峯的頭,“我不打遊戲了,和你一塊拆快遞,你別去了行不行。”
李瑋峯臉色一紅,吞了口唾液,艱難的說道:“你先放開我。”
“不放,你都沒答應我。”
“你放開再說。”
“不,你休想騙我。”
李瑋峯深吸口氣,不再說話,收回撐地的手,兩人隨即倒在地上。
他左右開弓,抓住林菀菀的雙手,用力地掰開。
林菀菀僅僅只是掙扎了片刻,便被暴力地推開,直接一屁股坐在李瑋峯的小腹上。
李瑋峯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林菀菀慌忙站起身,卻被同樣想站起身的李瑋峯一撞,踉蹌着朝後跌倒。
她雙手下意識胡亂地抓緊李瑋峯衣服,卻將李瑋峯也往後拉着。
李瑋峯還沒站穩,就被拽着一起跌倒,又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哎喲!”
林菀菀發出一聲慘叫。
李瑋峯倒吸了幾口氣,連忙站起身。
連續兩次硬碰硬,他只覺得生疼無比。
林菀菀站起身,一手撫摸着背部,一手撫摸着小腹,也是倒吸了幾口氣。
看着李瑋峯的動作,她哼哼了幾聲,“李瑋峯,你能不能轉過身去。”
李瑋峯此時已經窘迫的不知該說什麼了,聞言連忙轉過頭,暗自憂傷。
他很疼,但不敢說。
良久,林菀菀幽幽說道:“李瑋鋒,你能不能不去參加弔喪啊。”
背對着林菀菀,李瑋鋒呲着牙,還在不停地撫摸着受傷的地方,“不行,怎麼說我也在那邊生活了二十九年,現在不在了,那也該過去看看,做個了斷。”
“可是你剛纔撞疼我了,還是兩下。”
李瑋峯大囧,“是你自己撞過來的好不好,我也很受傷啊。”
林菀菀不依不撓,“我不管,你不能就這麼算了。”
李瑋峯翻了翻白眼,“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別去。”
李瑋峯直接不說話了。
“李瑋峯,我要告訴李佳妮,說你欺負我。”
林菀菀撇撇嘴,“那我可要告訴組長了。”
李瑋鋒擺擺手,“你告訴他吧,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會去的。”
林菀菀嘟着嘴不再說話,從懷裏拿出地府通訊器,撥打了在暗中保護的專員電話。
“我是林菀菀,你們派人轉告組長,就說李瑋峯要去一趟舊身那邊,我攔不住,請求指示。”
“對,他說是後天過去…好,你們抓緊彙報。”
林菀菀掛了電話,輕鬆了不少,“誒,你好些沒。”
李瑋峯頓時難爲情道:“沒事,你去玩手機吧,我歇會繼續拆快遞。”
林菀菀擔心待會王麒深會過來,並不敢玩遊戲,掃了一眼地上的快遞,“我不玩遊戲了,和你一起拆快遞吧,你不是說這裏有很多快遞都是我的嗎。”
她隨手拿起地上的快遞,也不看裏面是什麼,直接劃破外包裝,“咦,你這買的都是什麼,古董嗎?”
林菀菀取出包裝盒內的物品,拿在手上打量。
這是一個竹筒,內斂的光澤,在燈光地照耀下,略略反光,加上竹子本身的色彩,整個竹筒看起來承託着歲月的沉澱。
林菀菀隨手打開竹筒,竹筒上空白一片,“這個竹筒看樣子也有一兩百年曆史,應該蠻貴的吧,你買這個做什麼?”
李瑋峯微微扭過頭,看了眼竹筒,“我沒買過這東西,你看下快遞盒,是不是我們拿錯了。”
林菀菀將竹筒放在地上,撿起快遞盒,“是寫了你的名字呀。”
李瑋峯倒着後退了幾步,接過林菀菀手中的快遞盒。
快遞盒上,確實寫着他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咦,怎麼竹筒上有字了。”林菀菀驚呼一聲,隨即將竹筒上的字唸了出來,“十秒後,林菀菀的地府通訊器會響起。”
李澤鋒皺起了眉頭,“剛纔竹筒上沒有文字的嗎?”
他的話音剛落,林菀菀的地府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李瑋峯和林菀菀一驚,相視一眼,各自喚出護身法寶,慢慢朝後退了幾步。
兩人都沒有說話,戒備地看着地上的竹筒。
就在這時,竹筒上的字又變了。
“嚶嚶嚶,我好像裝逼過頭嚇到主人了,該怎麼辦,在線等!”
竹筒上的字剛顯現出來,立刻又變換成了另一豎文字。
“主人,你已經飢渴難耐到這種地步了嘛,眼前的女人居然無法滿足你,啊,不愧是我的主人。”
竹筒上的字刷新的很快。
“主人,你快將我解封吧,我們一起去掃遍全是世界的美女。”
“地府的保護使者還有10秒到場,3.2.1。”
就在李瑋鋒看完竹筒的瞬間,9個玄衣鬼差穿牆而入。
一個看起來是頭領模樣的玄衣鬼差,看見林菀菀和李瑋鋒都一副戒備得模樣,立刻喊道:“戒備!”
一衆鬼差立刻喚出法器,將李瑋鋒圍作一團,警戒地感應周圍的氣息。
林菀菀頓時大怒,“該死的,我呢,你們怎麼只保護李瑋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