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朝臣們整整齊齊排列在大殿兩側,寬敞的大殿中容納這麼多人並不顯得擁擠,反而更顯高位的尊貴。

    蕭梁儀容一絲不苟,常年病弱,顯的龍袍有些寬大,臉色威嚴中帶着一絲蒼白。

    剛剛坐下,旁邊的太監總管李全上前一甩拂塵,拖長聲調,喊到,“傳今年科考的狀元、榜眼、探花,入殿進諫——”

    殿外臺階口的小太監一一傳下去,沒一會兒,臺階下的宋晏與其他兩位學子就和小太監進了金鑾殿。

    宋晏面不改色,從容的目視前方,恭敬行禮,彷彿只是平常的見友人一般。其餘兩人則心裏十分激動,緊張的不知道手腳該如何放纔好,形成了鮮明對比。

    大臣們看着今年這一屆的前三名都不是京城人士,瞬間覺得兒孫不成器,回家要加重課業,竟無一人進前三,丟了他們的臉。

    蕭梁看着下方這一屆的優秀學子,心裏高興,便和藹詢問道,“今年的狀元是一個俊俏兒郎,這容貌,京城都找不出幾個,看着朕就覺得賞心悅目。”

    旁邊的榜眼和探花此刻有些羨慕,都可惜自家爹孃沒給自己生一副好容貌。

    “能讓皇上愉悅是子墨的榮幸。”宋晏臉上神色不變,恭敬回道。

    “哈哈,好,我昨日看到子墨的答卷甚是欣慰,我國江山真是人才輩出,後生可畏呀。”

    “一官之設,曰吾爲天命有德;一奸之鋤,日吾爲天討有罪。蓋實心先立,實政繼舉,雍熙之化不難致矣,何言漢宣哉!臣不識忌諱,幹冒宸嚴,不勝戰慄隕越之至。”

    “好,好,好,這答卷答的好!”蕭梁激動的說了三個好。

    下方的朝臣也十分驚詫,今年的狀元郎竟如此優秀。

    太子蕭啓博一臉欣賞地看着宋晏,這男子膽子很大,才學也很淵博,南穆國擁有如此人才是國家之幸事。

    而一邊的二皇子蕭啓軒看着宋晏眼神灼熱,像是狼看到了肉,這樣的人若是收入麾下,豈不是…指日可待?

    可下一秒,他的想法就被粉碎…

    “子墨如此之才,朕就任命你爲大理寺卿,如何?”蕭梁雖是詢問,但是卻已經決定下來了。

    “父皇?”蕭啓軒一臉不可置信地喊道。

    要是把宋晏任職大理寺卿,那豈不是劃分爲太子那邊去了?父皇他竟是如此偏心?蕭啓軒心裏怨恨。

    “皇上,不可呀?”右相洛邱一臉正氣地說道。

    “宋晏年紀輕輕,並無任何經驗,如何能一來就任職五品官職?”右相洛邱是二皇子的舅家,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出來勸道。

    “右相是在質疑狀元郎的學識?還是質疑皇上的認可?誰一任職就什麼都會?不都是慢慢學?而且以狀元郎的本事,定是短時間內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大學士劉嶽向來看不慣右相牆頭草,總是小人得志的模樣。

    “臣不敢!”右相洛邱聽聞馬上跪地辯解,誰敢公然質疑皇上的決定,是嫌命太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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